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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惩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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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叫做白虹贯日。”

他使出吃奶的劲向上高高跃起,剑锋直指苍穹。观众席上掌声雷动,加油打气声不断。

然而在降落时他感到脚腕关节略微受损,但他决定咬牙坚持,绝不能破坏大家的雅兴!

他舞得更卖力了,用力挥舞双臂,踢蹬双腿,或是蛙跳跃起,或是连续大跨步飞奔,好几次差点失手砍到自己身上。

待到一曲完毕,他已是鬓发蓬乱,衣襟凌乱,庭院里满地的残花败叶。

众人纷纷围拢过来,对其称赞有加,现场一片欢声笑语。

此时却有一串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

“嗤嗤嗤……”

原来是在一旁弹奏琵琶的女侍捂住嘴咳了起来,秀丽的脸苦作一团,像是极力憋着咳嗽的模样。

“求老爷饶恕奴婢打扰了各位的雅兴,奴婢许是有些感染风寒,咳咳……”

怪异的咳嗽声不断从她的指缝间漏出。

主人稍稍整理仪容,不悦地挥挥手:“你下去吧。”

女侍立即逃跑似的抱着琵琶离开了。

忽略了这个令人不快的小小插曲,众人继续饮酒赋诗,畅谈人生理想。他们情绪高昂,一直欢聚到半夜……

“大致就是这样的。不知公子是否从中发现了异样?”

男子话毕,感到有些口干舌燥,于是又饮了一口茶。他的脸上显然还残留着陶醉的神情。

雪铭:“……”

伯毅:“……”

伯毅是个粗人,天生和“风雅”这种东西无缘,也欣赏不来那些玩意儿。不过他好歹也曾在雪铭的影响下熟读一些经卷诗词,那最后一句诗,他分明在哪里见到过,可现在一时想不起来了。

他倒是不会没眼色到当场提出这个疑问,或许眼前的男人自己也没意识到在无意间念出了别人写的诗,还误以为是自己灵感乍现想到的。更无语的是,当时在场的另外四人竟然无一发现。

不过,虽是一群附庸风雅之人,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有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无论水平如何,外人如何看待,无论在一起做什么蠢事,他们都会相互支持鼓励,大家一起开心玩耍,消磨时光。所谓的“朋友”就是这个意思吧。

雪铭则是完全无言以对,如果不是碍于对方是客人,他两只白眼估计都要翻到天上去了。他几乎可以肯定这次委托的事件不会与那场“诗会”有关。

见对方一副很想获得正面肯定的评价的渴望表情,他也假装咳嗽一声,决定说一个善意的谎言,然而这比他想象中还要艰难:

“的、的确是好诗……”

什么叫言不由衷?这就是。

他在心里默默记下一笔,既然被迫听了这种浑身起疙瘩的故事,事成之后必须得把价钱提高一些。

男人摆出虚怀若谷的神情,淡然道:“您过奖了,不过信手拈来而已。”

为了尽快转移话题,雪铭紧接着话头说道:“请再想想另外的事情,目前我所掌握的情报恐怕尚不足够。”

男子再次陷入苦思冥想,突然眼睛一亮。

“我还想到一件事,一个月前,我偶然在一家古董店得了一副棋具。”

“棋具可有异常之处?”

“那倒是没有,我是因为有下棋的爱好才会买下它。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就不简单了。”

“实不相瞒,本人有一个从小到大的死对头,我们之间的明争暗斗已经持续很多年,不少人都知道我跟他不对付,所以我也不怕告诉你们他的身份,他就是户部的李老三,在家里排名第三。凑巧那段时间我正在和他竞争某样东西,买下棋具后,我想到何不以下棋定输赢?于是即刻发出战帖,对方也同意了。”

在举办诗会后的第五日,双方约好在温大人家中一决胜负,并各自邀请了不少同僚与亲友在一旁观战。由于在场的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是绝对支持己方的人,因此当时的场面一度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不知情的恐怕会以为这两伙人要打群架。

两人进行了一场漫长的、艰苦卓绝的智力交锋,直到日头西斜,现场陆续有人睡着后,才终于分出胜负。

“唉,可惜我棋差一着,惜败于李老三之手。”温大人扼腕叹息,“如今想来,正是在那场对弈结束两天后的晚上,我就开始做那个梦了。”

他猛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莫非是那李老三在背后捣鬼?他赢了我还不够,还要想出如此阴毒的法子整我么?真是岂有此理!”

男子从鼻孔里喷着粗气,一巴掌拍在膝盖上,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笃定道:“定是如此了!”

雪铭问:“您为何这般认为呢?”

“因为他虽然赢了,却跟输了没两样,最后什么也没捞着。”

原来两人竞争的对象是京城中一位富商的女儿,他们此前完全没有见过那位小姐,只是听说了她的名头,这才隐隐有些心动,并不是铁了心一定要收进门。怎料两个死对头恰巧在无意间听说了对方也有此意,才会生出竞争的心思,演变成非得把人弄到手不可的局面。

虽然不甘心输了棋,却也只能愿赌服输,将美人拱手让出。结果半路杀出个端王爷,二话不说将美人纳入王府,李老三区区六品小官,怎敢与王爷争女人,屁都不敢放一个,有气也只能咽回肚子里。

雪铭对这位端王略有耳闻,此人乃是当今天子的异母兄弟,曾经的十八皇子。据说他从少年时代起就整日不务正业,不爱读书写字,却沉迷于斗鸡、斗狗、斗蛐蛐等一切斗法,平时还热衷于看戏听曲,收藏古董奇物,打猎钓鱼等,玩法颇多。

听说他同时还很迷恋女色,后院里的女人没有两百也绝对有一百人上下。这样一个纨绔王爷,连皇帝似乎也懒得理他,只要做得不是特别出格,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也不问。

相比之下,眼前的男子说不定当真称得上是“风雅之士”了。

“如此说来,您的猜测也不无道理。”

“是吧。可惜现在苦于没有证据,否则我定要他小子好看!”

“能否把那副棋具借给我看看呢,或许会找到一些线索。”

“当然可以。”

雪铭又交给他一张符纸,嘱咐他放在枕头下,这样应该就能够暂保不受噩梦侵扰。但他也表示这只是权宜之计,劝他先不要轻举妄动,必须找到真正的原因才能从根源上解决此事。

男子自是不会有异议。

送走客人后,伯毅跑回来问师兄:“刚才的客人是谁啊?”

雪铭回应他道:“是礼部郎中温大人,他先前遣人来与我约好今日会面。”

“这样啊,那这件事师兄怎么看?”

“略有眉目。”他说道,“昨天来的那位客人,正是温大人的死对头,户部员外郎李大人。”

“咦,这么巧?”

“只不过,李大人的情况似乎要比温大人严重一些。”

那位李大人几乎是在同一天晚上开始做噩梦,他梦里的情形与温大人所看到的别无二致,然而却不仅仅是饱受酷刑折磨,那些无声的白衣神秘人士还对他进行了更加严酷的惩罚。

“他们先是依次对他执行鞭刑,最后以某样东西刺入他的心脏,在梦中杀死了他。”

伯毅惊讶:“那他岂不是每晚都要被杀一遍?”

“是的。”

“这也太可怕了。你说的”某样东西”,那是什么?”

雪铭轻轻摇头:“据他描述,他一次也没看清过凶器是何物,只感到心脏处忽然剧烈疼痛,鲜血涌出,伤口有拇指大小。”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件事情并非温大人所预料的那样,在背后作祟的恐怕另有其人。”

伯毅道:“师兄认为或许与那场对弈有关,因此才会提出想看看那副棋具?”

“不错。”

其实昨天来访的李大人已对他讲述了对弈之事,那时候雪铭就有些怀疑问题的根源出在这上面。凑巧今日另一位当事人温大人也到访了,本着为客户保密的原则,他没有直接提出要借用棋具的要求,否则就不得不提到李大人的事。因此雪铭只好慢慢引导对方自行叙述此事,这才好顺势达成目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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