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他的婚礼,打压秦景旭的公司。为他当年受过的那些欺辱。*四年前,江城,叶家。一大早,别墅里的佣人就开始忙碌,为叶家小少爷——叶容栩的十八岁生日宴做准备。管家老杨拿着清单,在客厅来来回回指挥:“花要假花,无香型的,小少爷过敏,闻不得花粉味。生日蛋糕什么时候送来?快了?哦好好,让酒店送的帝王蟹怎么还没到?小少爷是不吃,但秦家少爷不是刚回国?他爱吃这个,快让人去催催……”小少爷母亲早逝,自己又生来病弱,常年把医院当家,是叶家上下娇宠的药罐子。对他的生日宴,管家丝毫不敢含糊。叶博轩打着领带下楼,见管家在忙,走过去问:“准备怎么样了?栩栩呢,还没起?”“都妥当了,小少爷还在睡。”管家忙道,见他穿着西装,又迟疑:“先生,您这是要去公司?”叶博轩这些年当爹又当妈,还要顾着公司,刚过四十岁,鬓角就已经有些发白,闻言叹气:“是有些急事,晚上再赶回来,等会儿栩栩醒了,你帮我哄哄,那小子娇气。对了,可以请他的朋友们早点来,他忘性大,跟同龄人多玩玩,就不气了。”管家连声应是,送他出去后,忙回客厅打电话,挨个邀请。……二楼卧室,阳光穿过厚重窗帘的缝隙,悄悄钻进房间,落在床上少年精致的侧脸。叶容栩睁开惺忪睡眼,手从薄被中伸出,白得近乎透明的指尖掠过光线,茫然片刻,才撑着手臂坐起。雾蓝色薄被从胸口滑落,露出穿着睡衣的单薄身体。吹了半夜空调,他醒来时头有些疼,嗓子也不舒服,胸口发闷,拿起床头的气管扩张药剂吸了几下,才稍微好些。艰难穿好衣服,他按响床头的铃,让护工来把自己抱上轮椅。看着仍使不上力气的小腿,他苍白病弱的脸上有一丝阴郁。护工刚好把温水和药递过来,说:“小少爷,该吃药了。”叶容栩心中有些难受,烦躁道:“吃了也不会好,有什么用?”从十二岁坐上轮椅开始,他就再没能站起来过。父亲和爷爷奶奶心疼他,这些年不知带他看了多少医生,吃了多少药,却一点用都没有。好不容易前段时间,爷爷请来一位老中医,说或许能治。他试着被针灸几次,小腿确实有了些感觉,谁知被秦朝焰推了一下,又变回老样子。提到秦朝焰,他心中便积聚郁气。这个衰人,每次遇到他,都没好事发生。可气归气,心中到底还是对能站起来抱一丝期望。他又抓过药,赌气地一口全吞下,结果药片卡在细细嗓眼,险些噎住。他忙抓过水杯又喝几口,呛得眼底漫上一层水汽。折腾一番后下楼,见大厅已经布置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叶容栩心情才总算稍微好些。表妹林姣姣和一些认识或不认识的同龄人正聚在大厅,叽叽喳喳,见他来了,很快又聚到他身旁。“生日快乐,容栩。”“生日快乐,小栩。”“生日快乐……”叶容栩像被众星捧月,一一接过他们的礼物,矜持道:“谢谢,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当然是想你,就早点来了。”林姣姣知道姨父临时去公司的事,忙打哈哈道。叶容栩清楚表妹在哄自己,但很受用,微抬起精致漂亮的下巴,像高贵的波斯猫:“天天见,有什么好想的?”兴许是从小就没什么朋友,他喜欢热闹,喜欢被人追捧。气氛正热闹时,一只做工精巧,但一看就很廉价的木雕小马被送到叶容栩面前。笑闹声戛然而止,众人纷纷看向拿着小木马的那只手,接着看向手的主人。秦朝焰穿一身洗得发白的衣服,身影清瘦单薄,与周遭衣着高档的富家子弟们格格不入。他带着薄茧和细小伤口的手指捏紧小木马,沉默看向被众人围在中间,精致漂亮如书中小王子的叶容栩,半晌才缓缓开口:“生日快乐,叶容栩。”叶容栩看见他,带着笑的脸瞬间拉下,不高兴道:“你来干什么?”秦朝焰低头,漆黑眼中看不出情绪,低声道:“我来向你道歉。”几天前,他被堂弟秦景荣带人欺凌时,不慎撞到坐在轮椅上的叶小少爷,害对方连人带椅一起摔倒。秦景荣吓得转身就跑,脆弱得像瓷娃娃的叶小少爷也当天就进了医院,直到昨天才出院。秦、叶两家虽然有婚约,但秦家这几年一直在走下坡路,境况愈发不如从前,只能指望联姻和叶家绑紧。可跟叶容栩有婚约的秦景旭这两年一直在国外,秦父生怕叶家找借口解除婚约,对叶小少爷比对亲生儿子还看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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