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还未开就已经湮灭了。
而现在,经历过被原生家庭沉重的“爱意”关怀过,被“友好”同学情谊关照过,被“和谐”同事情温暖过,被“好男人”照顾过的王父母的灵魂,跟着王小小的躯壳一同站在那夜的阳台边上。
夜晚很安静,没有星星,月光很皎洁,没有风,却感觉置身冰窖,手脚寒凉。
茫然空洞的大脑短暂的有了片刻清明,疲惫的身体喘着气,刚才身体内被无限压力扩张充斥的感觉渐渐被遗忘。
在过去的好多年里,大脑都是这样运作的,在下一波疼痛到来以前删除那些难受的记忆,假装一切都是第一次经历。如此这般反复,直到身体一点点垮塌,再也承受不住越来越频繁爆发的躯体反应。
寒凉的夜起了一点小风,楼上的小娃娃不知道被什么惊醒放声大哭,有推门声响起,紧接着是温柔的女声哄着唱摇篮曲。
呢喃的摇篮曲尾音拖得很长,调子很轻,让小娃娃心安地重新进入梦乡。
王小小扯了扯早就麻木的嘴角,带着平静地笑意爬上了护栏。
高楼在此刻并不显高,楼底的树木近在眼前一般,像是她伸脚便能够到地面。
她机械地回头看了眼亮着微弱灯光的房间,暖光并没有将小屋子的寒意驱散,屋子里的陈设很少,点缀的物件更少,只有一个相框格格不入地摆在电视机前头——屋子的正中间,全屋最醒目的地方。
下一次,投个好胎吧。
宁愿做个孤儿,也别生在这样的家庭。
但现在,让我睡一觉。
真好,终于可以好好睡觉了。
随着□□落到地面发出巨大的声响,王父母的魂体也随之离开那具躯壳的束缚。
经历了女儿曾经经历的一切,随着女儿站在阳台的那刻心中的恐惧不过一瞬,了然的选择了接受死亡。
姜晚指头一碾,灰黑的粉层飘落到地面上,方才凝结的结界在此刻消散于无,流墨的大屏消失不见,那把扇子安静地躺在了姜晚侧旁的桌子上。
王小小轻颤着身子从噩梦中醒来,突然回涌的记忆像要把它的脑袋挤爆,眼泪不自觉地往下淌。
白芋慌了神,忙拿白大褂的袖摆去堵:“哎哎哎,你是怨鬼,可不兴掉眼泪的。我告诉你,怨鬼掉泪不好上路的。”
“别哭别哭,姑奶奶求您了,憋着点,你这样我我工作不好展开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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