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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香 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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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颈痒意蔓延,贺兰香眼神渐迷,忍着软媚喘息,“万一他进来以后非要往内殿闯呢?万一他看……”

谢折唇贴她锁骨,犬齿轻轻硌上一下,“看到什么?”

看到他二人在榻上衣衫不整摆出茭媾恣勢的模样吗。

谢折试想了一下那个画面,体内邪火烧得更旺了。

贺兰香吃痛,轻嘶一声凉气,气他的明知故问,照着他的唇便狠狠咬了一下。

谢折顺势吻住她。

贺兰香被弄得不上不下,又怕又慌,想要谢折走,又想要他留,诸般滋味之下,竟情不自禁搂攀住了他的臂膀。

屏风很快被搬来,遮挡住了内殿的门,亦遮挡住了一览无余的灼热春光。

随后便是殿门大开的声音,陆续繁沓的脚步声,清晰响在外殿当中。

贺兰香一边承受谢折的撩撥,一边还要去回应王元瑛的问话,汗毛竖起,精神颤栗,头脑在清醒与沉沦间游离,难捱欲死。

“瑛听闻前两夜皆是谢将军亲自看护广元殿,怎么今夜未见将军身影?”隔着薄薄一扇屏风,王元瑛问。

贺兰香正被谢折吮咬頸下春雪,浑身绯艳粉腻,声音软如春水,微微薄喘,强作镇定地道:“这个妾身便无从知晓了,素日里妾身与将军不过点头之交,无从得知他的去向,如此紧要关头,兴许是在长明殿保护圣驾罢?”

话音刚落,谢折又塌了一下腰,似乎是在对那个“点头之交”表达不满。

可其实贺兰香也没说错。

他俩的确是点头之交,只不過,點的不是上面的頭。

贺兰香强忍住喉中媚声软语,贝齿险将下唇咬破,潋滟美目含怒带嗔瞪着谢折。

屏风外,脚步声渐近。

“夫人的意思,是今日整晚都未见过谢将军?”

贺兰香为那脚步声而紧张,看着谢折那双漆黑盛满欲-火的黑眸,睁眼说瞎话:“未曾……啊嗯……”

王元瑛被声音吸引注意:“夫人因何吃痛?可是身体不适?”

贺兰香赶紧溢出哭腔掩盖:“不……不是,只是想到我现在无依无靠,身为新寡,本该远离是非,却总身不由己,如今又深更半夜遭外男闯入寝居搜查,未免觉得凄凉,想必若是我夫谢晖尚在,我也不会遭此侮辱……啊,嗯啊,呜呜呜……”

屏风外,王元瑛听着动静,心下生出三分愧疚,但又隐隐觉得蹊跷,左右衡量一番,干脆冷下心肠道:“瑛也是职务在身,并无意唐突夫人,还请夫人撤去屏风,容瑛搜查内殿,搜完瑛即刻带人离开。”

声音一出,贺兰香身上的血凉了一半儿,低斥谢折:“现在该怎么办?”

谢折看着她双颊染满动情绯红,却又担惊受怕活似炸毛猫儿的样子,眼神略柔下去,心平气和道:“接着哭。”

贺兰香怨愤无比,“哭不出来,要哭你去哭。”

谢折一口咬在了她的……贺兰香闷哼一声疼出泪花,顺势发出哽咽:“内殿乃就寝私密之地,妾身此时衣衫不整,王都尉当真要强闯入内,毁妾身一世清白?若真要如此,妾身自无颜存于人世,不如现在就一头撞死,去与我夫君团聚,唔嗯,呜呜……”

抽泣声如怨如诉,娇软可怜,屏风外,王元瑛眉头紧拧。

贺兰香说到这个份上,他是肯定不能轻举妄动的,世家之子德行有亏是一辈子的污点,他不能因为怀疑贺兰香与谢折有奸情便将自己拖下水去,落下个罔顾礼法的名声。

“既如此,”王元瑛道,“瑛不便继续打搅,夫人好好歇息,若有察觉异样,及时差人禀告。”

贺兰香抽泣应下,本想松口气,放肆叫上两声,但因没听到脚步声和殿门关上的声音,心中警铃一现,抓在谢折后背上的指甲都不由得下陷,挠出道道血痕。

王元瑛说要走但没有走,还静静站在屏风外。

他在干什么?还是说,他在等什么?

贺兰香仔细回忆了遍王元瑛进来以后的所问所答,总算察觉出了点不对之处。

广元殿既是谢折亲自看守,便与他王家无关,即便有黑影出没,也轮不到他来管,那么他大晚上来这,除了担心她这颗绊脚石的安危,还能为什么?

为了捉奸在床。

贺兰香脑中一声轰响,总算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之处。

这时,她听到外殿进人通传,先是一句“大公子,不好了”,随后便对王元瑛耳语一阵,个中细节无从得知。

王元瑛口吻惊诧,冷下声音反问:“有这种事?”随后便匆匆离开,随从一并撤走。

确认殿门合上,外头再无风吹草动,贺兰香攥紧拳头砸在谢折胸膛,无比后怕道:“看你做的好事,差点便要被发现了。”

谢折抓住她的手,贴在唇上亲了一下,喉结随吞咽而起伏,沉着呼吸问:“发现了,又能怎样。”

贺兰香怒不可遏,“你说能怎样,你我的关系若暴露,能有什么好处等着?”

谢折手掌握住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严崖只有一个,我其余的部下不会因为我要了一个女人而对我失望,不论那个女人是我什么人。你若害怕你的名声被我牵累,那倒也不必,我杀了那么多谢家人,只将你留了下来,你猜,外面已经将你和我编排成了何等模样?”

贺兰香不想听却又好奇,忍不住问:“何等?”

谢折目光幽深,细细游离在她的唇上,“说你在谢氏灭门的当夜,为了保命对我自荐枕席,脱光衣物爬上了我的床榻,哭着对我说,只要不伤到孩子,对你做什么都行,我欣然应允,与你三天三夜未出房门——”

贺兰香没能听完便别开耳朵,眉头蹙紧,“不堪入目。”

谢折含住她通红烧灼的耳垂,“比那不堪入目的,你我少干了?”

耳垂上的酥麻流窜全身,贺兰香被他侍弄的心梢发痒,偏顾忌着小的不能解其饥渴,遂转开话锋道:“谢折,你认真回答我,你当真不怕?”

谢折反问她:“我应该怕谁?”

贺兰香有点被问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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