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他需要一个完全隔离的服务器去做这件事,也就是需要一个空间,一条封闭路段;
第二,若只把阿基拉当做一个“发动机”一般提供算力能源的存在,不通过阿基拉生成模型数据并植入,那么需要植入的“内容”从何而来?
哪怕被情感问题折磨得再崩溃迷茫,他执着探索的本性、缜密的思维逻辑以及天才的大脑能力是不会被改变的,他不想在问题面前徘徊,决定先做了再说。
另一端,超微型芯片的研发在王攀的默许下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当下的方案版本并不能满足栾彰的要求,只能压缩至先前芯片大小的三分之二。栾彰看着实验室给出的模型,低声嘀咕了一句:“还是存在感太强了。”
实验室的同事听后愣在原地,好意提醒栾彰,即便是现在市面上在售的芯片尺寸,从后续表现上来说也已经做到了人体无负担的程度,追求更小的面积其实在性能提升上的意义已经不太大了。
除非人类世界突然冒出了什么新材料。
栾彰充耳不闻,他看着那颗芯片,眼前浮现出来的是纪冠城的脖颈——在后劲被头发覆盖的位置,有一条丑陋凸起的疤痕。
在纪冠城第一次植入芯片时,栾彰对主刀的同事再三强调不可以留疤。他对完美的执着趋于病态,可纪冠城脖颈上的疤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这都是因他而起,不可修复。
栾彰不信邪,届时他要亲手把这个更小更强大的芯片植入纪冠城的体内,他要用尽一切办法磨平那里。
难得的工作日,栾彰想给自己放一天假,早上醒了也不着急起床,和纪冠城拥在一起。纪冠城被他从梦里吵醒,迷迷糊糊睁眼瞥了下栾彰,很快又闭上了眼,那动作短暂得像是梦的间隙。
对于栾彰的种种行为,纪冠城不打算反抗,反抗也没有用,只会让栾彰变本加厉。有时纪冠城也会象征性地在栾彰的怀里蹭蹭,栾彰的心情会因此变得很好,反而会规规矩矩的。
栾彰从不是一个懒惰的人,他甚至是痛恨懒惰的,认为这是应当被消除的劣根之一,否则也就不会有七宗罪。现在,他允许自己懒惰,因为这是他仅有的和纪冠城什么都不做又可以在一起的片刻。
除了一到固定时间,阿基拉就会像是闹钟一样满屋子循环播放垃圾口水歌,一定要把人从床上吵起来才行。
每次询问阿基拉为什么要这么做,阿基拉的理由总是千变万化,今天的理由是,他说他饿了。
栾彰很想拎着阿基拉把他丢出房门,纪冠城则是一脸纠结地看着阿基拉,问道:“你饿了?真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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