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砚会笑他是个小哭包,左既明渐渐涨红了脸,连忙捂住宋清砚的嘴,不让他有机会笑话自己。宋清砚抬手摸摸弟弟的小脑袋,然后剥开一颗糖果,送到左既明嘴边,苹果味的糖果,酸酸甜甜的,就如同左既明的心情。要是说谁能管住左既明,恐怕就只有宋清砚了。可是宋清砚去皇城上了大学后,就不大有时间,也不太有精力去管左既明了,于是他开始叛逆,逃课,打架,斗殴,泡网吧,将那个年纪的男孩子所能做的一切叛逆事情全都做了。直到左既明15岁那年,发生了一件事情,从此改变了他和宋清砚两个人的人生。宋清砚的父亲在他六岁时出了轨,夫妻两人大吵一架,最后离了婚,但是宋清砚的母亲却受了刺激,从那以后的精神就不太正常。她变得极为易怒,稍有不顺心就开始摔东西,甚至打骂身边的人。因此宋清砚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回家一趟,查看母亲的精神状态,给身边的人赔礼道歉。那天处理完母亲的事情,原本打算第二天回学校的宋清砚,突然想到了明天正是左既明的15岁生日,他订了一个小蛋糕,想要亲口对这个从小到大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弟弟说一声生日快乐,可是他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左既明回家。于是敲门去问奶奶,左既明的行踪,老人一听到左既明三个字就开始炸毛:“我怎么知道他死哪儿去了?!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和他娘一样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娘俩一起死在外面了才好,最好永远都别回来,省得我到时候给他收尸。呸,晦气玩意儿……”老人家骂骂咧咧的关了门,将宋清砚堵在了外面。宋清砚叹了口气,开始询问左既明的老师与身边的同学,这才发现大家对他都不太待见。老师提到左既明时,语气里毫不掩饰的不耐烦,同学们听到左既明三个字也是皱眉道:“我们和他不熟。”左既明常去的地方宋清砚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于是开始地毯式搜索,直到在一个小巷子里,听到了左既明和几个小混混的声音。“你上次打扰了老子泡妞,还打伤老子兄弟,今天你要么赔钱,要么赔命。”为首的一人拿着一根木棍,恶狠狠地说道。左既明也好不示弱:“呸,沙壁玩意儿,废话少说,今天小爷打的你叫爷爷。”对方毕竟人多势众,不一会儿,左既明就被两人擒拿住了,为首的一人叼着烟,拿着木棍,继续恶狠狠地说道:“怎么,刚刚不是还很神气吗,不是要让老子叫爷爷吗?你现在叫老子一声爷爷,老子就放了你。”左既明大笑一声,狠狠在为首的混混脸上吐了一口唾沫:“你做梦!”那人气到了极点,拿着木棍一挥,即将落在左既明头上时,宋清砚出现了。他用右手挡住了那本该落在左既明头上的棍子,棍子上带了铁钉,恰好钉在了宋清砚的手腕上,偏偏那人还将棍子往下挥动,带出一条长长的血痕,宋清砚痛的倒吸一口凉气,一瞬间血流不止。那群人也被吓到了,扔下木棍和左既明就逃离了现场。左既明也被宋清砚手上的血痕吓坏了,一瞬间有些慌乱,结结巴巴地说着:“……清砚哥,我,我,你,你……”宋清砚勉强扯出一个微笑:“走吧,送我去医院。”“好好好好……”左既明被吓傻了,他当然知道医生的手有多宝贵,他怕宋清砚从此再也拿不了手术刀,只好一个劲的点头,拦了一辆出租车。深夜的大街上很空旷,出租车也开得很快,但是左既明却觉得还不够,一个劲催促司机快一点,再快一点。“小明。”宋清砚轻轻地叫了一声,左既明犹如惊弓之鸟,惊慌地看着因失血过多,唇色苍白的宋清砚。“……清砚哥。”宋清砚费力地扯出一个笑容,用左手从包里拿出一颗糖果,剥开糖纸,递到了左既明嘴边。左既明将糖果吃进嘴里,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一时间失声痛哭:“……清砚哥,你不可以有事,绝对不可以……我,我……”宋清砚抬起左手,有些吃力地拍拍他的头,像小时候一样哄着他:“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爱哭鼻子……小哭包,生日快乐!寿星是不可以哭鼻子的。”一听到这话,左既明哭得更凶了,他紧紧的搂住宋清砚,小心翼翼的错开被伤到的右手,在清砚哥的怀里失声痛哭,紧紧地抓住宋清砚的衬衫,仿佛抓住最后的一根稻草。终于到了医院,左既明连忙挂了急诊,医生给宋清砚做了缝合手术,在得知宋清砚是医学生时,摇了摇头,满脸惋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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