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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的时间总是特别难熬,时屿记着医生的叮嘱没敢睡,他拿出手机随便点开一个游戏玩。期间值班医生和护士进来过几趟,有一回,当医生掀开被子,检查导尿管时,时屿才发现贺铮身上什么都没穿。一不小心看到的时屿腾的闹了个大红脸。之后的游戏时屿总是在送人头,差点被队友喷成狗,他满脑子都是贺铮自眼前一闪而过的长腿和腰臀。“操!”时屿丢下手机,搓了搓脸,恨铁不成钢地骂自己,“可把你饥渴死了。”大概四五点的样子,贺铮醒了,他有些迷蒙地眨了眨眼,视线转了一圈,当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时屿时,有些惊讶道,“你……”时屿原本在打盹,听到动静立刻警醒了过来,他从椅子上蹦起,又原地转了两圈,再抹了抹嘴角,确定自己没有流口水后,这才看着贺铮兴奋道,“老板,你醒了!”贺铮被他一些列动作弄得弯起眼睛,“昨晚谢了。”“客气什么,”时屿笑着摆手,“助人为乐么。”贺铮跟他一起笑了笑,而后打发他,“回去休息,熬了一夜了。”闻言,时屿愣了愣,他确实挺困的了,便道,“我走了,你这里能行吗?”“可以,”贺铮道,“不用担心。”听贺铮这样说,时屿以为白天他家人会来,又守了一会就离开了医院。回到家,父亲和二哥正在吃早饭,母亲在二楼阳台给她的兰花浇水,时屿来到餐桌旁想伸手抓个包子吃,却被二哥一筷子敲在了手背上。“去洗把脸,没洗就上手。”时屿撇撇嘴,他困的要死,就想对付两口去睡觉,但碍于二哥的淫威,还是乖乖洗了脸,换了衣服。时父把包子夹给他,“你老板怎么样了?”时屿咬了一大口包子,美滋滋的嚼咽了,回道,“急性胰腺炎,医生说至少得住院一周。”父子几人便就这个病聊起了天。吃了两三个包子又灌下一碗粥,时屿撇下其他人,蹦上楼快速洗了个战斗澡,随后往床上一趴,几乎是在脸接触到枕头的瞬间,他人就睡着了。一觉睡到天昏地暗,等醒来时,时屿感觉自己骨头都是软的,伸个懒腰,捞过床头手机一看,屏幕上有条未接来电,几个小时前打来的——贺铮的号码。时屿心里惦记着他的情况,立马回拨了电话。“喂?”对方的声音较平时有点哑。时屿耳朵照旧被麻了一下,心里不禁嘀咕,怎么着,难道自己不只颜控还声控?他搓了搓耳根,问道,“老板,你怎么样了?”“好多了。”贺铮说。“那就好,”时屿点点头,“我过两天去医院看你。”“你是不是把我的检查单和缴费单都拿走了。”贺铮问他。时屿听闻蹦下床摸了摸自己的外套兜,果然摸到了一沓纸,顿时啧了一声,“在我这里,我忘记掏了,我这脑子。”“那你明天就得来医院,大夫说有两项检查没做,但你交了费,得拿着单子去窗口退。”贺铮笑着说。第二天正好周末,时屿吃过午饭便去探望贺铮,他也不知道该给病人买点什么,就随大流,买了个果篮又经不住隔壁花店小姐姐的推销,买了一大捧百合。拿着这两样东西时屿来到了贺铮的病房外,却发现里面早有人在。“人医生早就叮嘱过你,饭要按时吃,你这样饥一顿饱一顿,还吃着那么多刺激性的药,不把自己折腾死不算完是吧?”“病成这样也不告诉我们,你想干嘛啊,贺铮?是不是等着哪天你死了,要办葬礼了,我们才会被通知啊?”“没有,没来得及。”贺铮靠在床头,有气无力地吐出一句话,他面前站着个穿粉色格子衬衫,戴银色裸钻耳钉的男人,很骚气,但衬着那张容貌昳丽的脸又觉得这打扮恰到好处。而此刻那张好看得不像话的脸上全是怒容,他丝毫没有因为贺铮的解释而收敛怒气,反而冷笑出声。“没来得及?你早上就醒了,到现在过了多长时间?有给我们这些朋友打过一个电话吗?要不是姐姐今天查房正好碰到你,怕是到你出院,我们都不知道你胰腺炎,差点死医院里。”言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男人的眼眶突然红了,他瞪着贺铮,半晌哑声道,“你这么些年,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啊?”贺铮扯了扯嘴角,想说自己没事,死不了,哪有那么严重,但他知道对方不会信,便没吭声。空气凝滞下来,到了好一会不小心听到他们吵架的时屿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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