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罕见地瞥他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坐在长椅上,不断地翻看着手机联系列表里的人。刚刚她给团长打电话,团长委婉地表示,这事儿弄不成,官大一级就是压死人。他们的手只能伸在安城舞团,在远点,撑死能在南方系舞团里说得上话,其余地区根本没有他们说话的份儿,靠边站吧。而对方男生,家里的关系是国舞的,别说在安城舞团能一手遮天,在整个国家系的舞团里,都能插上一脚。所以,在这事儿上,白心只能忍。他作为团长,一向看好阮沅,但现在出现了这事儿,他也窝了一肚子气。他不是没有争取过,可确实无能为力。团长陪着他们喝了好几天的酒,最后换来一句轻飘飘的承诺,对方只抢阮沅这四次的表演机会,之后再不会染指。阮恒看妻子这表情,基本就猜出了妻子碰壁,他出去联系自己的人脉网。就连尚在舞蹈体系里的白心,都解决不了的问题,让一个建筑工程师阮恒能有什么解决办法?阮沅不想因自己的事儿,再让父母为难,“爸,别弄了。”阮恒挤出一个笑,他拍拍阮沅的肩,露一个让阮沅放心的表情,去了门外。阮沅低头坐在长椅上,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疲累。阮恒半晌没有回来,沈楼突然起身,他和阮沅说了声要回趟家取点东西,问阮沅是否还需要什么,阮沅摇摇头,沈楼摸摸他的脑袋,转身离开了医院。与此同时,沈楼拨通了卢薇婷的电话,“不是要见面么?地点发我。”-安城某五星酒店的餐厅的落地窗旁,沈楼见到了卢薇婷。卢薇婷穿着奢侈品牌的新款时装,限量版的鳄鱼皮爱马仕,被随意扔在脚边。和十年前一样,她留着很难打理的大波浪发型,精致到每一个指甲,就连脖上的项链都是拍卖会的款。而与十年前不同的是,卢薇婷脸上藏不住的疲态和倦态,她右手食指里夹着一支烟,左手撑在右手下面。沈楼坐在她对面,等着卢薇婷先开口。“我想过咱们会再见面,但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景下。”卢薇婷自嘲一笑,继而表情变得严肃,“沈明危死了,我儿...儿子,宇昂,他也没了。”沈楼蹙眉,新闻媒体上只说两人出车祸严重,但没说这俩人没了。卢薇婷像是看出了他的困惑,“三个小时前,医院给我发来的消息,确定两人死亡,但消息还没有对外公布。”纵使沈楼再怎么和沈明危没感情,和沈宇昂曾经相处不愉快,但乍然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多少都会产生些许波折,“为什么现在来找我?”按照常理说,卢薇婷现在最该守在医院,及时对媒体发布消息,控制股价,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而不是出现在安城,和沈楼这个不相关的人喝下午茶。卢薇婷没有正面回答他,她点开了第二根烟,“沈家人和我家人,现在都在医院外,还有一些可能是利益...利益相关的人群?”她这话说得有点不太确信,用的是疑问句,末尾语调上扬。卢薇婷比画了个很多的手势,“反正一堆穿着西装打领带的人,乌泱的全都堵在门口,我也不知道他们都是做什么的。”“所有人都在等我的消息。有人让我把沈明危离世的消息发布出去,全程交给他们委托;有人则和我说,千万不能把消息发布出去,会影响什么股票市值,ipo什么的,一堆我听不懂的消息。”“还有人说,他是沈明危生前的心腹,让我把事情全程交给他处理就可以。”“我不知道,在这群人里,有没有策划过撞我儿子的人,我不想便宜这种人,落入这种人的圈套。”“一堆人围在我耳边说不同的事儿,说得我脑袋都要炸掉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心思,我能怎么办?我只能跑。”卢薇婷从毕业开始,就没有上过一天的班,她家世好,也不需要她进职场拼搏什么。之后,就嫁给了沈明危,当上了全职太太,衣食无忧。那些商界里的尔虞我诈,她根本不懂,也不知道。直到今年沈明危频频出事,她才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可她现在再要去学习已经来不及了。沈明危现在死了,是谁做的手脚,下的手,到现在都查不出。她现在能信谁,她谁都无法相信。而沈明危留下的股份,这就是块大肥肉,现在这块大肥肉将全由卢薇婷继承。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卢薇婷身上。每个人给出的看法都不一样,就连卢薇婷娘家人,都分成了几股不同势力,每个人都想从卢薇婷这里分到一杯羹,瓜分沈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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