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歌晚上七点就上线了,在家就能听到。而且你英语进步换来的只是不换掉你的家教老师,不要偷换概念。”傅冽川不为所动道:“爸妈也不会同意你出来的。你想见宋澈元的话……”他低笑一声,“以后会经常见的。”等他和宋澈元结婚,作为小叔子来见。伴郎还是花童,随意挑选。“哥——”傅冽洋鬼哭狼嚎着被掐断了电话,因为傅冽川的手机里被打进了新的电话来。来电者还是位重要人物,他准恋人准老婆的经纪人,苟厚睦。傅冽川猜测应该是宋澈元在彩排上场前交代了苟厚睦来催促他一下快点过去,勾起嘴角接通了电话,却只听见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兵荒马乱。叫嚷声,脚步声,甚至还有救护车的汽笛声。他的笑容一瞬间凝固在了脸上。“傅总。”苟厚睦气喘吁吁,语速快而焦急,“凛市第一医院,快来,小宋出事了。”-傅冽川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身上也挂了彩。额头破了一块,不断往外渗着血。刚才接到苟厚睦的电话,他前所未有的方寸大乱,一个转弯时方向盘打猛了,撞到了旁边一处待拆迁的废弃工厂围栏上。玻璃碎了,碎砖块落进来,狠狠砸了他额角一下。他径直跑到急救室门前,已然顾不得自己模样狼狈有失身份。苟厚睦和方森正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门口来回乱走,而宋父宋绅义正一个人躬身坐在门口的座椅上发呆。听见傅冽川凌乱仓促的脚步声,宋绅义回过神,缓缓起身迎了上来,瞧见他额头血淋淋的,问道:“傅总,你……你怎么也受伤了?”“我没事。”傅冽川眉头紧蹙,摇摇头,语气急促道,“宋澈元现在什么情况?”“正在抢救……”宋绅义抹了一把脸道,“他妈妈身体不好,听说元元出事当时就病倒了,没能跟着我一起赶过来。”苟厚睦拉着方森从一旁走过来,舔了舔嘴唇,面色凝重道:“小宋彩排的时候踩空摔到了升降台下,三米多高,外伤不重,但摔到了头,当时就意识不清了。”傅冽川胸膛起伏着,拧眉问道:“他不是用不到升降台么?怎么会摔下去?”“是用不到,但不知道是升降台出故障自己降下去了还是有人去主控室恶意操作了……主办方正在调查。”方森回道,“舞台上光束是追着宋老师的,其他地方根本看不清,他直接就踩空了。”苟厚睦又叹了口气,打量着傅冽川挂彩的脸,担忧道:“傅总……你还是先去处理一下你头上这伤口吧,瞅着也挺严重的。这边有我们呢,我们陪着宋叔。”“不用了。”傅冽川又摇摇头,唇色苍白道,“我在这等他。”刚才他来迟了,宋澈元说了想他也没等到他,现在就换他来乖乖等吧。傅冽川咬紧后槽牙,拼命按捺内心的慌乱和惧怕。他过往二十九年的人生一直光风霁月,从不患得患失。但这一刻里,他真的怕了。车钥匙上拴着的小太阳挂件被他紧攥在掌心,承受的力道太大而变形。来往医护家属杂乱的脚步声,急救床滚轮和地面的摩擦声,尽数充斥在他紧绷钝痛的神经里,真难受,却抱不到宋澈元。-抢救进行了将近一个小时,医生终于从急救室里走了出来,高声喊着“宋澈元家属”。一直蹲守在门边的傅冽川忙走上前,宋绅义也几步匆匆走过去。医生摘下口罩,解释道:“目前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意识也已经恢复清醒,只是身体还有点虚弱。”老父亲宋绅义拍着胸脯吁出口气,却又听见医生补充说道:“但不容乐观的是,据我们观察检测,病人头部受伤,引起了神经性耳聋,并发腺体功能失灵,信息素消失,还需要进一步治疗。”“啊?耳聋?”苟厚睦睁大了眼睛,难以接受道,“医生,他是个歌手啊,他……”“我们知道病人不能失去听觉,会影响他的正常生活,也会影响他的事业发展。”医生耐心地细致交代道,“对于听觉,我们会尽全力帮他恢复。但是家属请必须做好心理准备,关于他的腺体功能能否恢复,我们不敢保证。如果无法修复,他会失去性别。”“元元现在……”宋绅义被这一记当头棒喝砸得愣了半晌,声音颤抖着问道,“不能算是个Omega了?也听不见声音了?耳朵有的治,腺体只能看造化,是这样吗医生?”“嗯。”医生颔首应道,“可以这样说。”“我们知道了,谢谢。”傅冽川抬手捏了捏鼻骨,一脸疲态也面无血色,却异常冷静地点点头,哑声问道,“他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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