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鸣谦眼疾手快,将包裹一卷,就往后退去,程铭礼慢了一步,他桌子前边狂奔过来一名穿着皂服腰悬腰刀的皂吏,他按住程铭礼的摊位,道:“丁税、户税、市肆门摊税、单身税,起厘、落地厘,穿鞋捐,一共五百两,快交税。”程铭礼:“……”他一推桌上的小剑,问:“能抵多少?”皂吏假模假样地弹弹小剑,道:“区区小剑,不足十钱,算了,看你顺眼,以剑抵税吧。”他将程铭礼面前的小剑打包,背在身上。其他嘉宾见程铭礼给得这么痛快,纷纷以看叛徒的眼光看他。怎么就不抵抗?盛易欢年轻气盛,摁住自己的书,道:“这个税收不合理吧。”皂吏蛮横地加了一句,“言语税,一百俩,你,交六百两税。”还准备和皂吏谈判的其他嘉宾:“……”将张开的嘴闭上。摊上东西不值钱的,都用物品抵了税,摊上物品之前的,比如卖银饰的,卖药品的,卖金银玉簪木簪的,都舍不得。他们意识到,这个综艺,是要花钱的。他们一无所有,只有个包裹穿越,东西都收缴了,之后他们吃什么睡什么?他们敢保证,柴导绝对不会偷偷给他们钱。皂吏见他们磨磨蹭蹭,怒道:“快交,不然抓你们去坐牢。”安南塞给皂吏一根玉簪,赔笑道:“官爷行行好,这五百两,我能过两天交吗?”皂吏低头望着手里玉簪,道:“意图贿赂差役,摊位没收,罚款五百两,共交一千两,晚上之前交齐。没交齐,挖矿抵债。”说完,皂吏伸手去收安南摊位的东西。安南:“……”其他人:“……”见贿赂这条路也堵死,其他嘉宾放弃了,爱咋咋地。皂吏来得快,去得更快,扛着嘉宾的包裹,不带走半片云彩。皂吏一走,之前摆摊的群演又回来,重新摆摊,旁边嘉宾瞧见这一幕,只恨自己手脚太慢,没有跟着群演跑。和这些群要相比,他们真是不够警惕啊。这就是穿越吗,他们真的穿越,不会也是这个德行吧?嘉宾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解鸣谦这时上前,问:“要借钱吗?九出十三归。”“不要。”文瑾条件反射地拒绝,他对着镜头,根正苗红地开口,“高利贷不能沾,沾了家破又人亡。”解鸣谦点头赞同,“高利贷确实不能沾。”他低头望着自己怀里的包裹,将高利贷牌子丢到一边,银票全部收起,对程铭礼道,“走,去吃东西去。”集市后边就是酒楼,解鸣谦走到对面,选了个临窗、靠近占风铎的包厢,跑堂跑了进来,递给两人一份菜单。解鸣谦低头一瞧,顿时emmmmm。他手里攥着一大把银票,以为能吃喝不愁,但现在发现,他还是太天真。随随便便一样菜,都要一百两。解鸣谦从怀里摸出银票,大概五千两的样子,吃上几桌席面,就没了。程铭礼接过去瞧了瞧,又舍不得解鸣谦吃苦,点了几样解鸣谦爱吃的菜,又说了忌讳,才让跑套离开。他道:“鸣谦,下午我就去挣钱。”既然有这个设定,就有挣钱门路。下边嘉宾也意识到这点,去问群演怎么挣钱,群演齐声道:“去东市。”所谓东市,就在隔壁院子,程铭礼走出房间,站在过道上眺望,能瞧见隔壁有一条小湾河,小湾河旁边,还像模像样的堆着包裹。“扛包啊。”程铭礼瞧见那一个个包,沉默了。真还原。古代小人物,可不只能做卖力气的活么。解鸣谦站在程铭礼旁边,视线也落到小湾河上,微微凝眉。小湾河是活水,通往院外大河,按理来说,藏风聚气,不应该在河面上聚集阴气,更何况,这儿还有个法器镇着。这个园林,处处古怪。他仰头,盯着占风铎瞧了片刻,伸手摸了摸。触手微凉,并不刺骨,是占风铎铜制材质带来的感觉。他收回手,手掌缠着一丝晦气。解鸣谦眸光动了动,这更不对劲了,这么好的风水,怎么会晦气多得,法器都净化不干净?菜上来时,文瑾敲了敲门,又探出一个头,眼巴巴地望着解鸣谦和程铭礼。见两人瞧了过来,他喊道:“解少侠,程少侠,能请个午饭吗?”解鸣谦招招手,“过来吧。”文瑾高高兴兴地走了进去。解鸣谦问文瑾,“你是谁?”文瑾道:“神医。”“你俩呢?”程铭礼道:“天下第一剑。”解鸣谦顿了顿,缓慢道:“侯府世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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