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端上来两碗面,旁边还放着一杯牛奶,周山泉和朱泽谢过阿姨,开始吃早餐。解鸣谦在旁陪坐,一边吃水果,一边和周山泉聊天,“当老师的感觉怎么样?”“一个字,累。现在的学生,好难带的,思维开阔,角度清奇,诡辩多多,咱们以前那套高压政策,不起作用。事多心累工资少,头发都快愁白了。”“这种难带的,哪个时代都有,咱们那个时候,也不缺少刺头。”解鸣谦应了一句,笑道,“就像是现在,网上到处爆兄弟因为遗产不均,或者一点点钱反目成仇的,其实以前也有,我们那个村,两兄弟因为一堵墙,你扛着出头我扛着镰刀干了起来,哥哥还将弟弟的腿给打断了,你们村也有吧。”“有,怎么没有?”周山泉说起村里谁谁谁因为田的事,闹起矛盾,又因为兄弟生了个闺女,打起对方的家产怎么怎么,说到最后,也说起自己家,“我大姑以前找我家借了五千块钱,到现在还没还,问她要钱,她就说没钱。我爸说,那五千块钱就当断亲费,现在我家和大姑家,没什么往来了。”“就这么断亲了,你大姑家甘心?”解鸣谦就着这个话题,打探周山泉家有哪些仇人,祖上有什么值得人觊觎的。可惜,周山泉满脸懵逼,什么都不知道,既没有怀疑对象,也不知道自家有什么宝物惹来觊觎。对于谁要对付他家,一无所知。他望着解鸣谦,一张清秀的脸,略带着无辜。解鸣谦视线在周山泉脸上绕了绕。周山泉亲妈早亡,爷奶偏心叔叔,跟着叔叔一家过活,他家里只有一个父亲,晚上鬼敲门鬼走路困扰的,不仅仅是周山泉,还有他爸。不过,他爸去亲戚家睡觉就不会有事,就他有事。解鸣谦道:“那就是针对你的”周山泉点头,“幸好针对我,我爸年纪大了,没我这么能扛。”但他爸也吓得够呛。“别让我知道是谁,太缺德了。”装鬼吓人。还吓老人。家里没爹没妈么?“你若没了,谁获利最大?”周山泉琢磨一下,不太确定地开口,“我叔一家?”他顿觉好吃的面不香了,“不会吧,我叔和我家关系,还可以。”解鸣谦没答这个问题,只道:“等年后去你家再看吧。”吃过饭,解鸣谦让周山泉和他朋友去客卧休息,他俩昨晚累了一晚上,如果现在回去,疲劳驾驶,反而不美。周山泉没有拒绝解鸣谦的好意,和自己表弟躺床..上.就睡。等醒来时,也到了下午三点。解鸣谦上楼,又摸出两块玉符放到里边。他将盒子递给周山泉,道:“玉符你和你爸一人一个,符箓贴在家里各处。”“谢谢谢谢。”周山泉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对解鸣谦很是感激。不说这玉符功效,只玉本身价格就不菲。“多少钱?”周山泉问。解鸣谦视线落到他身上。周山泉当老师,工资不算高,但每月都咬牙资助同村一个学生,那个学生母亲精神不是很正常,父亲在外打工,奶奶农忙时帮忙打短工,其他时间照顾家里,她家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妹妹都在读小学,弟弟才刚两岁。越是穷越是生,且要生个男孩子才止,这户人家便是这样。因为周山泉行这善事发自内心,身上带着功德,但田宅宫不丰,解鸣谦没多要,只道:“两千。”周山泉先是松了口气,之后咬牙,“鸣谦,你这不是白送?你能帮我已经很好了,我不能再占你便宜。”他虽然对玉石没什么研究,但这玉佩通透好看,一看就便宜不到哪里去。“我这玉符价格因人而异,和你是我大学室友无关。”和他比较穷,又有功德有关。“你不必有心理负担,要是觉得过意不错,以后多做好事。”周山泉见解鸣谦不似说假,抱着盒子将这份恩情记在心里,决定回去后,就多给解鸣谦寄点山货。周山泉担忧家里的父亲,没有在解家多待,提出告辞,解鸣谦这时望向圆嘟嘟的小表弟,道:“朱先生回去,年前的同学聚会最好推了。”朱泽受宠若惊,没想到他表弟只早上那么介绍一嘴,眼前这个看着像贵公子实际上也是贵公子的青年,居然就将他的名字给记住了。“好好好。”他晕乎乎的应着好。周山泉扭头瞧了自己表哥一眼,问解鸣谦,“鸣谦,我表哥他,是不是会经历不好的事?”“会被朵烂桃花缠上。”失财失亲。“不是什么大事,避过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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