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挑拣拣后凑了四个菜的食材余然便及时收了手,推着购物车在明亮的灯光下买东西的感觉固然好,但对节俭深入骨髓的人来说还是有些奢侈了。李叔帮他把东西放到后备箱后带着点调笑的语气说:“这才是过日子的人嘛。”余然笑了笑,没说话。算一算,一年也过去了快一个月了呢。回到家的时候还算早,余然放下东西便直奔厨房了。开门声响起的时候他还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怎么回来得这么早?跑出厨房瞄了一眼才敢确定。“回来了啊?”裴囿安先看了他头上的纱布一眼,然后才“嗯”了一声。“先去洗漱吧?我马上做好饭了。”“嗯。”余然感觉得到他好像不太开心,但也没来得及多说什么,便又回到灶台上去了。三菜一汤,余然弄了个简便点的鱼汤,汤色奶白,味道他也尝过了,很鲜,毕竟是他看着现杀的鱼。“怎么没说一声?”裴囿安喝着汤问他。余然愣了一下才反应出来他应该是在说出院的事。他心里清楚,裴囿安不会是真的为了想知道才问他,只是在意他没有自己跟他说而已。可即便如此,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嘴笨,也猜不出他想听的究竟是什么回答。余然沉默了一会,想来想去脑子里也只有“对不起”三个字,可裴囿安向来不喜欢听他讲这个。沉默了一会后裴囿安才继续说:“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说。”这是他第二遍跟他说这句话了。余然松了口气,满口答应了,“好。”气氛还不错地吃完了一顿饭,裴囿安看他起身准备收拾桌子,“放着吧。”语气是不同于以往的不容置喙。余然闻言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好。”顿了下还是说,“那我把它们收到厨房可以吗?”裴囿安没回答他,看了他一会后起身上楼了。余然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默认,但他还是把东西都收到厨房了,毕竟一让他想到明天早上起来后桌子上依旧的狼藉,他心里就有些接受不了。洗漱完后余然回了房,但他没想到裴囿安已经躺在床上了,看到他进来后甚至连手机也放下了。“腿上的伤还疼吗?”裴囿安问他。“不疼了,本来也只是皮外伤。”其实那天他也就是被车刮了一下,因为发烧感冒,腿脚发软才倒地上的。“那就好。”裴囿安笑了一下,“今天晚上的姿势正好会用到膝盖。”余然本来在往床边走的,一听到这话瞬间就立在了原地。姿势?他要不是看到裴囿安有些奇怪的笑,差点以为他是在故意逗他的了。“怎么不过来?”裴囿安问他。余然心里像打鼓,脸色涨得通红地往床边挪。刚靠近床边,裴囿安就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过来把他一把“拎”了起来,用一只手横搂着腰的那种。腰上的疼痛感还没持续多久,他就整个人被扔在了床上。面对着面被按着解睡衣扣子的时候余然才回过神来。之前的经历实在印象深刻,所以截然不同的此次便就特别让他不适应。裴囿安宽大的手掌从敏感的侧腰一路摩挲到胸口,引起一阵不由自主的战栗。余然颤颤巍巍地伸手放上他的腿,有些不确定地问:“……不关灯吗?”“嗯,不关。”裴囿安回答完,便直接低头吻了下去。与之前的意识不清醒或者环境昏暗不同,这次的一切都是直白且明确的。裴囿安的脸就在他面前,神色平淡,眼神清明,身下的动作却磨得他泪水涟涟。“裴……裴囿安……”余然掐着他的胳膊受不住地叫他的名字。“嗯,怎么了?”“我……我想……”余然咬着嘴唇,仰着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裴囿安,却支支吾吾地什么也说不出来。“想什么?”裴囿安捋了捋他有些汗湿的头发,“说出来。”余然闭了下眼睛,“我想要……快一点。”裴囿安笑了一下,下一秒遂了他的愿。余然眼前一片空白,整个人跟濒死的鱼一样抬着腰绷紧了,然后又开始剧烈抖动起来。裴囿安用指腹抹了抹他的眼睫,“怎么,不是你想要的吗?”余然猛烈地摇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裴囿安沿着他的脆弱纤细的颈项一路往下,握着他的腰将他翻了过去。“膝盖疼吗?”不疼是假的,但余然仍然摇了摇头,然后努力地塌着腰。裴囿安伏在他耳边轻笑了一声,“疼的话记得说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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