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一步说话。”裴囿安看了身后的魏杨一眼,魏杨立马心领神会,做了个“OK”的手势。“病人在用抑制剂喷雾吗?”魏平开门见山地问道。裴囿安皱了皱眉,“抑制剂喷雾?”“病人没有信息素,用这个应该是想掩一下身上沾染的其他人的信息素味道。”裴囿安从来不知道他在用这种东西,“跟这个有关系?”“很久之前我碰到过类似的案例,因为一种叫信息酶的东西。”魏平也没绕弯子,“病人的抑制剂里应该掺了过多的信息酶,也有可能是其他东西,但抑制剂里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据我所知,现在市面上大多数的抑制剂都会有微量的信息酶,病人明显是过量了。”裴囿安第一次消化信息这么慢,他没想到,真的会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动他的人,可最令人恼火的是,他从来都不知道。“知道了,谢谢魏叔。”“裴总客气了。”裴囿安立马让人着手去查了,夜半的时候就来了消息,是在出版社里被人动的手脚,人还在查。裴囿安看着病床上的余然,放低了声音,“明天给我准确答案。”然后挂掉了电话。余然睡得不安稳,梦里那条顺着白色墙壁流下来的血痕像条绳索,快要勒得他窒息。“怎么了?做噩梦了?”余然还没睁开眼,已经听到了裴囿安的声音。睁开眼确实是裴囿安,可他心里却很复杂——该怪他吗?或者究其根本只是因为自己?也许他该乖乖地待在Alpha身边,活在美丽却虚妄的生活里。也没什么不好的,那么大的房子,那么好的车子,也没有经济压力,只需要学会视而不见,学会只看眼前,学会……偶尔欺骗一下自己,其他的都很好。“……我是怎么了?”余然问。裴囿安沉默了一会,才说,“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好好休息两天就没事了。”余然转头看向天花板,“休息几天啊?”“这次可能得长一点,一周左右。”余然静默半晌,“可是我们新开的专栏,第一期还没发出去。”裴囿安摸了摸他的头,“没事,还有其他人在的。”不知道裴囿安是怎么给他请的假,隔天于萍萍给他打了电话,声音有些说不出的烦躁,“身体好些了吗?”余然很不好意思,“嗯……很忙吧?”“是啊,你请假了,然后你们组有个文编辑又突然没来,什么原因也不给说一声,电话也打不通,现在大家都焦头烂额的。”“失联了?”现在不管发生什么事余然都只会往裴囿安身上想,他摸了摸自己后颈上的疤,“我今天还是回去帮你们吧,把明天一期先弄出来。”“你身体没事吧?”“没事的。”余然说着就要下床。“去哪?”裴囿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余然吓了一跳,跟电话那边的于萍萍说,“那我先挂了,等会见。”说完就挂掉了电话。“已经跟你请了一周的假了。”裴囿安边走进来边说。“就今天,大家忙不过来,我尽量今天忙完,很快就回来。”余然已经带着点恳求的语气。“你说话很矛盾知道吗?”裴囿安答非所问。余然不想和他多说了,站起来,“我先走了。”裴囿安抓住他的胳膊,“那个出版社没你也不会怎么样的。”不知为什么,余然听到这句话陡然破防了,“是不会怎样,可有我会更好。”他看向Alpha,“不止你的工作是工作,我的工作也是工作,我的工作带给我的,比你的工作带给你的也许多得多,你明白不了的,但你能尊重我吗?我现在……只剩下这个了。”眼泪跟不受控制一样地往下掉,眼前一片模糊,他只看得到裴囿安并不好看的脸色。两人僵持半晌,裴囿安终于妥协了一次,“……我送你去。”一路无话,余然情绪还没有稳定下来,只是固执地看着窗外。到地方后裴囿安跟他说,“下午7点以前结束工作,我在这里等你。”余然没有说话,径直下了车。组里一团乱,余然去了后大家都跟吃了定心丸一样,准时在下午6点下班之前做完了所有工作。他太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是其他任何东西都带给不了他的,一种成就感。裴囿安爱他吗?也许是爱的,但他的重心是工作,自己只是他生活里的一剂调味品。所以他们对彼此而言其实都不是唯一的,最重要的,所以他们明明可以好好谈个恋爱的。可是裴囿安的控制欲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他骨子里始终是个骄傲的Alpha,可余然却是个连Omega最大的软肋都没有的Omeg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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