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发情期是在两天后的下午,红姨走了,余然突然感觉身上有些发热,起初没太在意,脱了件衣服坐在茶几旁边在看稿。过了会他才意识到不对劲,身体越来越热,身下也莫名濡湿了一片。发情期来了。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经历发情期,并不是什么很好的体验。意识和生理抽离,他拼命想控制自己冷静下来,但身体却并不听使唤,跟生了病一样燥热难耐。他又想哭了。做Omega原本就是这么不容易的事啊。时间越长,他越难控制自己,可他又并不想给裴囿安打电话,因为他知道,他总会在哪里看着的。余然跟着了魔一样,手如机械般地进进出出,眼神却发直,没有一丝快感,心里只是有团火在烧着,烧得他快要死掉。裴囿安从上车起就皱着眉,手握着拳,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到了地方,他甚至连手机都没有拿,径直下了车,进了门,直冲沙发,一只手解领带,另一只手摸来遥控关上了窗帘。余然湿润燥热的手臂已经缠了上来,裴囿安在确保窗帘已经拉上的情况下一只手握住他光溜溜的臀部,抬起来一些,然后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Omega自己的意识此刻明显已经很薄弱了,抱着他磨了起来。裴囿安咬着牙说,“想快点就自己动手。”Omega似乎是没有听懂,只是一边磨着一边将唇舌送了上去。客厅里结束了第一次。Omega已经化成了一滩水,手却还是不耐地缠了上来。裴囿安掐着他的下颌,想从他脸上看出一分平时的样子。但很可惜,真就如那句话所说,发情的Omega和平时是两个人。裴囿安又吻下去,终是遂了他的愿。余然不清楚这过程中自己是否清醒,更确切地说是半梦半醒,短暂的清醒过后又很快沉沦进去。像个娃娃。令人厌恶。结束的时候余然半睁着眼,浑身上下跟泡在水里一样,像没有什么知觉了一样。裴囿安通体舒畅,这种完全可以任由自己来的感觉实在太好了。他翻身手随意搭上Omega的腰,搂近了一些。余然在哭。裴囿安后知后觉地发现。“……哭什么?”余然不说话,也没有反应,眼睛睁着只是在流泪,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这对裴囿安无疑来说是往他肉里扎刀。“我问你哭什么?”Alpha额上青筋凸起,心情降至冰点,钳着Omega的肩膀面向自己。余然看着他,漏出来的肌肤触目惊心的青青紫紫,眼神里很空,但又像淬了什么玻璃渣子一样,扎得人生疼。裴囿安攥紧了拳头,一把甩开身上的被子盖在了Omega身上,然后赤裸着站起身来,走出了房间。初春的凉水让人心惊,裴囿安站在花洒底下,凉水淋头而下,可他却从没有像此刻一样茫然过。余然不爱他了,也许,所以呢,该放他走吗?裴囿安心里隐隐有个念头,余然走了就再不会回来了,他错过了放手的最佳时机了。所以他不可能放手的了,但余然要的离开,要的空间,他还是可以满足他,现在该知道的人和不该知道的人,所有人都知道余然是他的Omega,哪怕只是为余然考虑,他也不可能让余然真正脱离自己的。马上天亮了,裴囿安冲完澡回了房间,余然不在床上了,浴室里一片暖黄,隔着玻璃也看出来雾气缭绕。但没有一丝声响。裴囿安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打开了浴室的门。余然躺在浴缸里,整个人除了头都泡在水里,闭着眼睛嘴唇发白。“余然?”裴囿安快步走过去,差点滑倒,手扶着浴缸边顺势蹲了下去。余然猛地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裴囿安收敛了一下表情,冷静地说:“你在干什么?”余然往旁边侧了一下身,像是在躲着他。“我没事,在泡澡。”这个动作又触怒了裴囿安,他站起来,“没事别泡太久。”然后一步一顿地走了出去。在家的日子很清闲,说得好听点是清闲,说得更直白一点是像在等死。给他审的稿子越来越少,正如裴囿安说的那样,出版社没有他什么都不会变。可他难道不明白吗?明明是他更需要出版社。从前是为了活着,现在……也是为了活着。他肯定明白的。知那天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冷淡了,余然也不想做饭了,每天都是红姨在做,他也不想打扫,也不想动,真活成了一个废物一样。红姨表面上什么都不在意,但余然又看得到,他已经越来越少跟自己讲话交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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