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辉听后飒然一笑说道:“外界多是夸耀之言做不得准的,我大宋人才济济,文大人才是典范楷模。在下为晚辈当向文大人多多学习!”他知道文彦博追他多半还是为了刚才弹劾自己地事情,虽然让自己心里不是很痛快,但他也没有放在心上,朝堂上弹劾他的人海了去了,自己反正是身上虱子多了不怕咬,多文彦博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大宋官员中能够以这种心态来面对弹章的,他王静辉算是头一个,恐怕不仅是空前。也将会是绝后了。
文彦博可不知道王静辉心中居然是这么想,否则他会跟王静辉拼命地。“驸马肚量非常人所能比,老夫佩服!不过老夫实在是想知道驸马对宋夏之间是怎么看的?!”
两人边走边谈,已经离众位参加刚才议事的大臣队伍有一段距离了,不过后面的其他人还在想文彦博突然找上王静辉是什么原因呢,毕竟两人平时也没有什么深交,刚才文彦博还弹劾驸马,这么快便走在一起未免让人有些奇怪了点。
“文大人,从内心中在下认为应该大举讨伐西夏,因为你翻开大宋的账本便可以看到每年用在西北上的银钱便知道西夏对我大宋的牵制实在是太大了。但从理智上看,现在显然时机未到,这次宋夏冲突在下认为只要重伤西夏使它在未来的几年之内不能对我大宋西北造成威胁即可!虽然有心,但要量力而行,不然图自受辱不说,我大宋百姓也会因此而受到众多磨难!不过刚才文大人也应该注意到圣上的表现,在下怕圣上会因为魏国公即将在西北取得重大胜利而大举进兵西夏,那对大宋恐怕又是一场先胜后败的结局!”
经过几年地相处。王静辉对皇帝赵顼已经非常了解了,经过刚才福宁殿中大反转的一幕闹剧后,他最担心的便是韩琦在西夏取得胜利后便自信心膨胀,继续大举进攻西夏,那可就惨了!如果说几天前朝中绝大部分的人对宋夏战争是反对的话,那可以想象当韩琦胜利消息传来的时候局面将会变成什么样子。文彦博主动来找他示好,王静辉正好把心中的忧虑和文彦博说一下。像文彦博这样的老臣在朝中的影响力颇大,而且文彦博本人在朝中也是出了名的保守派,他想借助文彦博地力量来压制皇帝赵顼那颗躁动的扩张之心。
文彦博听后停下脚步又仔细的看看王静辉,王静辉也停下来非常坦然的和他对视,后面不远处的王安石与司马光等人远远的看到文彦博和王静辉两个人站在前面相互瞪眼,还以为两人之间可能因为福宁殿上刚才的弹劾而翻脸相向,就打算赶快过去调解两人之间的矛盾,而其他大臣也很好奇文彦博地脾气虽然很臭,但驸马一向是温文儒雅的君子,还没有听说过有谁跟驸马铁心过不去的事情,今天这两人恐怕又要有一番口水仗可打了,也都纷纷的靠过去。
文彦博倒不是想和王静辉吵架,他是非常奇怪驸马对西北的军事态度,他虽然对军事不在行,但身为大宋枢密使也不是一点眼光都没有的,驸马发明改进的火器、床弩已经变成了宋军守城地利器;与枢密副使郭逵的关系更是人尽皆知;就是前段时间提出的陕西四路与河北诸路的屯田计划也可以从中看出其向外扩张的影子。在文彦博的心中,驸马应该是属于强力主战的人物,但刚才从他的嘴中说出来的话却是十分值得让人玩味。
文彦博笑着说道:“好个量力而行!驸马年轻有为。老夫已不及矣!驸马所想正是老夫所担忧地,今日一会尽去老夫心中所虑!”
司马光和王安石走到他们两人身边,正好看到文彦博和王静辉说笑,两人刚才会对立不言,只是刹那功夫便有说笑,这种情形让人感到非常的诡异。司马光说道:“宽夫兄、驸马,你们再谈什么?”王静辉笑着答道:“君实先生。刚才文大人想邀在下手谈一局,在下正好想要请几位大人做客九味居,尝尝那里的新菜品。不知各位大人意下如何?”
文彦博听后一愣,笑着说道:“如此正好,不过若是我们都在一起喝酒恐怕有违朝廷定例,还是等抡才大典结束后金殿赐宴再说吧!”
司马光和王安石也不知道两人在这里唱的是什么戏,不过从表面上看两人应该没有结下什么仇怨,也知道刚才王静辉所说要请客不过是托辞之言,也都借机表示不便而推辞了。王静辉正巴不得他们不答应呢,万一真的一窝蜂的涌向九味居,那家里的老婆怎么办?!在皇宫门口,众人相互告别后。王静辉就钻进马车,急匆匆地赶回自己的驸马府去了。
空旷的大草原上,一名少年扬鞭骑马狂奔,在他地身边还有五六匹马被他拴在一起牵着,少年的衣服也是破旧不堪,上面沾满了血迹。这个正在策马狂奔的少年便是冰封,他把嘉宁军司的仓库给烧了个大半,恼羞成怒的党项人誓死也要把他抓回来,这几天来尽管冰封拼了命的逃窜,但党项人还是如牛皮糖一样黏在他的身后追杀他。即便进入荒无人烟的大草原也不放弃。
党项人是怒了病的一塌糊涂的梁乙埋在得知嘉宁军司仓库被烧地消息后,气得连吐了数口鲜血,将仓库守备的五百人直接砍掉脑袋,那个巴结他嘉宁军司知府也被送上了断头台,更是亲自颁下命令追杀放火的人。
也许是冰封逃亡的时候打劫路上的牧民太露痕迹,所以在逃亡的第三天便被党项追兵给吊上了,好在发现他的党项搜索小队只有十二三人,被他边骑马边用弓箭干掉了五个后。终于成功逃脱,不过这也使得党项人知道敢胆大包天的纵火犯居然是独身一人的时候,党项人的凶狠劲被冰封彻底地激怒了,从这以后党项追兵便成了他的噩梦这些该死的党项人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每次甩掉他们后不超过四个时辰自己肯定会被一队追兵给截住,好似知道他将会从那里经过一样。
在逃亡的第五天进入大草原,来追杀他的党项人还是跟在屁股后面。居然没有甩掉,经过几天的生死搏斗加上慌不择路的逃亡,冰封已是非常疲惫不堪了。夜晚是他最安全的时候,在和着冷水吃过干肉后,冰封将一小节线香点燃后夹在手指中间他需要休息来补充体力,这燃着地线香便是一个定时器,在半个时辰内会燃尽,同时也会烧到他的手指使他按时醒过来。
一声马嘶把冰封从熟睡中惊醒过来“该死的党项人又追来了?!”他还没有睁开眼睛便已经把短剑拔出剑鞘,一个翻身站起来警觉的看着四方,他不敢生火怕党项人看到火光找到他,不过周围绝对没有党项追兵他看到一双绿油油的眼睛。
“该死!是狼!”冰封在进入草原深处的时候,已经打劫到足够的干肉、水和马匹,加上有指南针自信能够走出这让牧民也胆战心惊地大草原,不过除了党项追兵能够威胁到他之外,还有他最怕的东西狼!他不怕狼,但却怕狼群;他没有见过狼,但从教他西夏语的人口中知道这种生物的可怕“草原上千万不要碰到狼,否则召来狼群就是天大的本事也活不了!”冰封的耳边回荡着那个教他西夏语教师的声音,那名教师以前是常年行走大宋与西夏之间跟随商队做买卖的汉人,对那里的环境非常熟悉。
显然是这头狼惊动了旁边的马匹,冰封立刻抽出弓箭射箭,黑夜中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他还是准确的射中了这头狼,不过没有射死它,当这头狼发出一声长长的狼吼声后,他就知道要坏菜了这家伙在召唤同伴!
这头狼没有机会叫第二声便被冰封补上一箭死了,他立刻翻身上马朝四方以往才发现自己居然坏到不能在坏了离他大约两三里地的地方居然有五六个火堆。这个鬼地方牧民是不会来这里的,火堆的主人只能是一直黏在他身后的党项追兵!
此时可以借着火光看到火堆的周围有人影在晃动,显然刚才那头狼临死的狼嚎声不仅会召来狼群,也同样惊动了党项追兵,不过好在他没有生火,这么近的距离在夜色的掩护下党项追兵根本就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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