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没了标志性绿头发祁随之一时半会还真的没认出来。这个绿头发老哥看着他俩,表情不可谓不精彩。他们所有人几乎都知道明暄很早就和祁随之分手了。分手多年的情侣,在老同学的婚礼上相遇。明暄撑在洗手台上,腿弯发抖,脸颊泛起的红延伸至衣领里,刚刚还十分娇俏地拍开了祁随之的手,而祁随之被拍开了也不生气,还伸手护在他的身后。不对劲。这不对劲。这架势好像两个人在洗手间时偶然相遇,一眼万年,旧情难忘,天雷勾动地火,然后进行了紧张刺激的公共场合play。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开始思考刚刚上厕所时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明暄捧了水漱口,又洗干净了脸后,关了水龙头扯了两张纸擦脸,转过身,和老同学面对面。“……嗨?”绿头发弹了烟灰,尴尬地挥了挥手,“明暄,好久不见了哈?”明暄艰难地勾起笑:“好久不见。”“你们……”绿头发的好奇心旺盛。明暄回过头看了一眼祁随之,他冷淡着一张脸,没有什么表情。明暄喉咙疼,不想多说话,便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我喝多了。”意思是自己吐了。绿头发震惊地点了点头,明暄出了趟国果然了不起。居然能这么毫无芥蒂地说自己喉咙疼。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是口jiao,并且是深hou。挺开放啊。祁随之跟在明暄身后,一前一后地回到了座位上。靳亚和小雅俩人敬了一圈儿酒,这会儿不知道从哪儿硬生生拖来了俩椅子挤进了他们这一桌,原本还算宽敞的距离一下被拉近。祁随之和明暄的椅子腿贴着腿。坐下来的他们俩也腿贴着腿。祁随之拿过明暄桌上的酒杯倒扣在桌面上,以免这人又给自己灌酒。何征和宋秉兼俩人面露忧色地看着明暄问:“没事儿吧?”明暄摇了摇头,不动声色地将那块草莓慕斯推到自己的视线范围外:“没事。”“冉乐,道歉。”小雅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朝着冉乐抬了抬下巴。冉乐从以前就斗不过小雅,现在依然,他偏过头看向明暄,明暄看起来疲惫又虚弱。还是觉得他活该,并不是很想道歉。但迫于小雅的淫威,冉乐张开唇动了动,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听不太清的“抱歉”。明暄循声抬头,看着冉乐摇了摇头:“是我自己的问题。”“有你这么劝酒的吗,啊,乐乐?”小雅坐直了身子,拿过桌上的杯子在空中晃了晃,“三杯,你真敢说啊?”冉乐偏过头小声抱怨:“他又没真喝三杯。”“五十多度的白酒,三杯灌下去直接送医院去了。”小雅越说越气,“怎么,打算在我婚礼上搞出人命是吧,他要真喝下去了进医院了,我他妈明天直接给你祖坟刨了!”要不是穿的是礼服,小雅这会儿已经撩起袖子准备揍人了。冉乐委委屈屈地抱着脑袋撇着嘴。“小雅,停停,你结婚呢,结婚,别急咧咧的啊,说点吉利的话。”作为这一桌最年长的虎哥伸出手中止了小雅的输出,“乐乐一向这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让别桌人看笑话,靳亚你管管你老婆。”“我哪儿管的住她。”靳亚无奈地两手一摊,开摆。明暄低着头不说话。早知道会这样的话他就应该看一眼新娘的名字,然后找个借口不来了。那样的话,小雅和靳亚的婚礼会是一片祥和,会热热闹闹,不会有任何人去扫兴,可以给他们俩一个美好又值得回忆的婚礼。“对了明暄。”靳亚瞧着明暄心不在焉的样子,喊了他一声。明暄抬眼看他:“嗯?”“你上次说要回美国,什么时候回啊?”靳亚问他。明暄算了算日子:“过两天就走了。”祁随之偏过头看他,表情有些错愕:“回美国?”“啊,”明暄点头,“对。”祁随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底带着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就回啊?”小雅努了努嘴,“你在西雅图对吧,我下次有空去的话找你玩。”明暄惊诧地看她:“你怎么知道我在……”“西雅图啊?”小雅撑着下巴歪着头看他,“我之前去那边玩的时候见到你了,不过没跟你打招呼。”小雅看他的表情有些隐忧。明暄在西雅图的状态和现在几乎没区别,一样的差。宴席的时间过了挺久,宾客陆陆续续地打招呼离开宴会厅,慢慢的,整个宴会厅内只剩下了他们这一桌和双方长辈的两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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