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简风子误以为安之骂得是他,不高兴起来,“你居然骂我!我跟你讲,你可以骂我继父,但不能骂我亲妈!她已经去世很久了!”说罢,收起揽着安之肩膀的胳膊,面露隐隐怒色。
趁此,安之赶紧朝旁大跨一步,远离了简风子。
双腿叫女鬼吓得发软打颤,他踉跄地走到椅子边,扶着扶手坐了下去。
“诺!”简风子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几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
安之伸出双手,接过纸条。
一展开,只见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张张如此。
安之粗略地扫过,还没细瞧内容。
一张纸上的字工整秀气,一看就是女子的笔迹;另一张纸上的字遒劲飘逸,力透纸背,也是一看就知道是男子的笔迹。
一张女子所写的纸压着一张男子所写的纸,一来一往,从未间断,足足来往了十几个回合。
安之问:“写的什么?”
简风子还在为刚才而不愉快,呛白道:“长的眼睛又不是摆设,自己看。”
“我也要看。”赤子厄小跑至安之身边,弯下腰,同他一起。
这纸上一来一往,写得尽是那痴缠软语,男女之情。
可不知为何,原本亲昵的他们,忽生变故,那女子的信纸上明明泪迹斑斑,写的却是:不用等我了。
下一张,是那男子写的:浩浩愁,茫茫劫。短歌终,明月缺。一缕香魂无断绝。是耶,非耶?化为蝴蝶!
安之闻到淡淡血腥味,将视线从字上往下移去。
忽地,一滩红映入眼底,触目惊心。
“他死了?!”安之惊呼。
“没有。”简风子道。
安之松口气。
跟着,简风子又道:“没死也半残。”
赤子厄受不了简风子话直说一半,催道:“一次性把话说完。”
简风子“哦”了一声,说道:“那男的是寒门子弟,一心只读圣贤书,一朝功名在榜,鲤鱼成龙,却在双花庙上偶遇女人,一见倾心。后来两人书院相识,书信来往。他们自知身份不对等,又怕叫人利用,所以皆没有落款姓名。
“只是,天底下没有不露馅的事。后来,那些信叫女人的父亲看了去。书信全没有落款,女人抵死狡辩,将全部的书信交给了家族里最信任的弟弟。可她父亲是什么人,上了书院随便给点好处,就有人将真相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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