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自己把衣服晒好吧,别再麻烦别人就行了。”傅润宜这次直接把门关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 ')(' 10 10故意为之 (第2/2页)
傍晚傅润宜饿了,进肚子里的几片吐司不顶用,她觉得自己得下楼觅食,正经吃一顿。
傅润宜不会做饭,甚至煮泡面也拿捏不好火候和水量,总是比别人做得难吃一些。
她不喜欢敲门的声音,当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个外婆留给她的小房子就是她和外界的分界线,她不喜欢被打扰,哪怕是送外卖的人。
所以她在家很少吃外卖。大多时候,要么去楼下那排小餐馆随便吃点什么,要么靠姨婆给她准备的一些半熟食物凑合度日。
傅润宜吃完晚饭,刚回到家,阿同就打来电话,兴高采烈地说他明天要进城了。
傅润宜问他怎么来。
小时候因高烧伤了脑子,长大后虽然肢体没有任何残缺,甚至继承良好的基因,阿同身形舒展,面容清俊,但智力却受到很大的影响,已经成年了,他还是像个小孩子。
姨婆从不让阿同一个人出来。
阿同雀跃得很,竹筒倒豆子似的跟傅润宜说:“文辉叔要进城看果子了,他说可以带我一起,润宜,你好久不来,你工作辛不辛苦?你有没有好好吃饭?你想不想吃炸小黄鱼?奶奶准备了好多东西让我明天带给你,都是给你的!”
“好哦,我想吃炸小黄鱼,那等你来。”
傅润宜又问:“姨婆有没有说让我几点送你回去,姨婆呢?姨婆在不在你旁边?”
阿同热衷独立完成事情,甚至是照顾他人,润宜说这样的话会让他不开心。
他跟傅润宜说:“不用你送的!许医生要去镇上义诊,他明天下午会送我回去。”
许医生是很好的人,虽然他总说举手之劳,但傅润宜仍感觉得到太多意料之外的帮助。
她不太喜欢跟除寥寥几个亲友之外的人产生过深的交集。
可知恩,总不能不报。
这很麻烦。
“阿同,我们不要总是麻烦许医生,我也可以送你回家。”
“我不要你送!我不想你辛苦。”
傅润宜觉得好笑:“那许医生送你,许医生也会辛苦。”
阿同自有主意,理直气壮:“没关系,等过阵子,我们送许医生很多桃子就可以了。”
在阿同的世界里,知恩图报的方式很简单纯粹。他和姨婆姨爹住在镇子上,守着一大片桃树,邻里乡亲谁平时帮衬一把,姨婆都会记着,等六月桃子成熟,就带着阿同挨家挨户去送。
“算了。”
傅润宜放弃和阿同争辩,只叮嘱他过来带好东西,路上要听话,不可以乱发脾气。
第二天阿同来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
傅润宜去附近的公交站接他,手里捏着两包刚从便利店买来的烟,跟送阿同来的文辉叔道谢。
刚刚在便利店,傅润宜有点不自然,往常她站在收银台前并不会东张西望,今天却觉得旁边计生用品的货架虽然提供了顺手就拿的方便,但摆放得也太突出了。
给她结账的服务员,瞄了一眼,好心问她:“有需要吗?现在两件八折。”
傅润宜立马收回视线,快速摇头,说不用了,拿着两包烟出门,朝公交站走去。
一进门,阿同卸下两手的大包小裹,他如数家珍地跟傅润宜介绍这些东西。
傅润宜要帮忙拿,他也不要傅润宜插手,一个人分冷冻和保鲜将带来的这许多东西一一归置好,这都是奶奶教过很多遍的,他现在记得很牢,做起来也很有成就感。
阿同手巧得很,傅润宜给他买的一些绘本,他只当任务一样一本本看,其他时候还是更喜欢自己做手工。阿同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给小猫勾的小衣服,才懊恼发现,入了夏,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小猫穿毛衣得热出痱子来。
好在还有一个向日葵的小帽子可以勉强戴一戴,他捧到傅润宜面前,问她好不好看。
傅润宜说好看。
阿同很高兴,跟小猫玩了一会儿。
之后又是老样子,阿同熟练取出傅润宜家厨房买锅送的围裙给自己戴上,先是把食盆和猫窝里的垫子洗了一遍,后又拿起拖把将客厅每一条地板缝都拖干净,见到活就做,傅润宜切好一盘西瓜,让他先来吃,怎么劝都劝不停。
有所在地显示为崇北的陌生号码打来电话时,傅润宜正在教阿同怎么掰开山竹,她手上沾了甜汁,没有多想,嘬一下拇指,用干净的无名指点外放接听。
那边一道略显冷淡的男声说:“你在家吗?我的手表好像落在你家了。”
傅润宜还没有意识到对方是谁。
那边紧跟着给了一个处理办法,“你要是今天不方便,改天约个时间也行,那块表我也不急用。”
傅润宜才反应过来,一瞬变得讷讷的:“你……你是原惟?”
“不然呢?”
他好像有点不高兴了,傅润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原惟说:“还有别人在你家解过手表?”
“……没有。”
甚至,连原惟的表,傅润宜好像后来也没见过。
前天晚上落在她家了吗?
原惟说落在她家了,然后给了一点信息提示,他解下来之后,放在她床头柜上了。
“如果你找到的话,我晚点去取。”原惟询问,“你大概什么时候会在家?”
傅润宜说:“我今天一直在家,都有空。”
通话结束,傅润宜也没心思再吃水果。
她连忙起身跑去卧室,在床前一顿搜寻。
床头柜的缝隙里的确有一块黑色手表,落在地毯上,机械镂空的表盘内不显眼处有标,是AP的黑陶瓷,傅润宜有印象,的确曾出现在原惟手腕,仔细查看,并没有肉眼可见的划痕损伤。
傅润宜松了一口气,却放不下心。
阿同捏着一瓣西瓜跟过来,见傅润宜捧着一块手表,眉眼愁苦,很担心地问:“润宜,你怎么了?”
“阿同,你不明白。”
手表放在床头柜上,怎么会掉下来呢?刚刚电话里,原惟好像也很不解手表的不翼而飞。
傅润宜实在担心,原惟会不会误会,是她故意遗留他的手表,企图创造再见面的机会?
这太像故意为之了。
傅润宜都没办法解释,怎么会这么巧呢?
阿同被她有苦难诉的深沉语气弄得更糊涂了,但阿同思维简单,又很晓得不给润宜添麻烦,便不再说话,只皱起眉毛啃瓜,跟傅润宜露出同款的愁苦,一齐看着那块看起来很复杂的黑色手表。
好像大家一起发愁,烦恼就可以更快被消灭一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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