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惠瑟瑟发抖站在他身前,雇佣兵的几个队长也卸了装备一身便服躲在官惠身后,他们的面前,是面色阴沉的薛天纵。
他坐在卧室门口,望着余姝,等着他们的解释。
暗光下的她干裂的嘴唇微张,脖颈处被铁链摩擦到破皮的红痕清晰可见,整个人虚弱不堪的呼吸着,被人发现的时候一连打了两支肾上腺素才救了回来。
“找到了吗,那个瞎了眼的人是谁。”他冷道,盯着床上的身影握紧了拳。
楼外是绕着城堡罚跑的雇佣兵群,已经不间断的跑了十六个小时。
余姝什么时候睁开眼,他们才可以停下来。
“会长,这两天城堡的客人不少……弗利德亚的人,还有几个王储。不过属下们一定加强安保管理,找到欺负余小姐的人,将他的头割下来送给余小姐赔礼道歉。”官惠弯下腰道。
薛天纵动了动手指,扶额散去了眼前满满当当碍眼的人。
他起身关上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扶着余姝喝了点水才躺在她的身边。
她的手还是那样又小又软,在他指尖滑嫩嫩的,对于他的轻咬也没有反应,就这样任他把玩着。
他从衬衣摸出一枚天然心形的红宝石戒指,是近期缅甸的矿场开采纯度最高单个最大的无烧无瑕宝石,被双层白钻围在中间闪着光,仅六十七克拉,估价七亿港币,极具收藏价值。
这一世纪难挖一个的好东西,作为主人的他都没让面世,直升机连夜送到了德国。
那浓郁饱满的天然鸽子血只有在她手上才不会黯然失色,他拉着她的手刚戴上去余姝便不舒服的哼了一声。
她翻了个身,手搭在床边又睡了过去,不过很快,指尖沉甸甸的坠感就扰醒了她。
余姝睁开眼坐在床上看了看,她旁边的男人穿戴整齐躺在被子上,她也不再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睡觉。
手中沉沉的东西被她取下,随手扔在了地毯上。闷闷的声音惊的她耳朵动了动,俯下身一看才发现是一枚硕大的戒指。
“不喜欢?”他揽着她的腰问,眼睛都没睁开就知道她做了什么。
余姝背对他嗯了一声,裹紧了被子准备续梦。
身后一阵窸窸窣窣,被子被人掀开,火热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
“有点热,你不要靠我这么近。”她反手推了推,却被男人握住手腕抵在后腰,他的掌心也精准的落在了她的胸口上下揉捏。
薛天纵凑了上来,舔舐着她的手腕,“那你喜欢什么,说的出来,我都可以送给你。”
“明天城堡有宴会,你想玩玩吗。”
她扭着身子拒绝他的吻,“我一个瘸子玩什么玩,别摸了,我好累。”
“忘了问了,是谁把你栓在哪?”他神色一凛,扒开余姝的眼皮让她看着自己。
“我不认识,一个外国人。”她拍开男人的手。
外国人,这地方不全是外国人,薛天纵喘了口气躺在她身边,“我一定会找到那个人,把他拴在你脚下,给你当个听得懂人话的宠物。”
“你不就是吗。”她轻笑一声。
“我是你的主人。”他小声的说,再次抬头时余姝已经睡着了。
翌日,富丽堂皇的城堡正在举行盛大的政商晚宴,作为东道主的薛天纵忙的屁股挨不到凳子,抽空才回了卧室给余姝换上了一件高雅的蓝色丝绸长裙。
他梳着她的头发,将一个蓝钻发夹别上,怀中的余姝靠着他的腹部闷声开口,“好吵。” ', ' ')('“他们很快就走了,不会影响晚上我和你睡觉。”他咬着梳子,拿着一根银色的丝带绑起了复杂的小辫子。
一头顺滑的黑发被他用一根丝绸带绑成了俊俏温柔的甜美样,薛天纵捧着她的脸亲了又亲,巴不得将她的脸颊咬下来。
“哎呀。”她推开他嫌弃的擦拭着脸上的口水。
纤细的玉指上佩戴了单环双戒,传统的黄金戒环搭配冷峻的蓝紫双钻,价值连城的东西,也就戴在她身上才算锦上添花。
门外的催促一阵又一阵,薛天纵叮嘱了半晌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他离开后,余姝站在窗前看着楼下高耸入云的烟花墙表演,封闭的城堡内宾客络绎不绝,外国人的绝佳身材搭配手工裁剪的重色西装,一辆接一辆的防弹超跑车队进入她的视线,男男女女互相交谈入场,一眼望过去也是相当养眼。
这样的环境吵吵闹闹是必然,互相勾结才是要点。
她一人从暗门下了楼,有了之前的教训也不敢离城堡太远,沿着溪流散着步尽量远离人群。
但走两步,身后草丛就有几个雇佣兵盯着她,余姝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尽量忽略他们的存在。
到了这地方,手机她都很少玩,更别说里面的游戏,因为有比电子更重要的东西等着她去享受,比如说,人生。
身后传来一阵人群哗然,余姝回头望去,只见被簇拥的身着深灰西装的Zaker蹦蹦跳跳,引人注目的永远是他阴阳难分的脸和毫无生气的肤色。
他身旁是相对沉着冷静的薛锦鹤,单手插兜迈步走进城堡内部,同样是一身浅灰色的高定西装,泛着光的领带在月下像浮动的精灵。
两人的头发固定的结实,前额两撮弯曲的短发随着动作微微摇晃着远去。
龙须背头这种考验气度和颜值的发型也只会更加衬托他们的不凡,两人高挑精瘦的姿态在一众西方面孔里也是佼佼者。
这一家,人均身高190,她暗想。
凉亭里的她用碳纤维自动鱼竿钓着鱼,旁边的巨蜥面目狰狞,嘴角口水不断,肥硕的爪子比手还要大上几圈,安静的等待她的喂食。
眼前冒着泡的池塘暗波流动,鱼竿自动收杆,钓上来了一条金色锦鲤,也就是蜥蜴的自助餐。
她提溜鱼尾,巨蜥也张开了深渊巨口吞下,随着几条鱼下肚,余姝调整好鱼竿靠着圆柱双手迭在脑后假寐。
夜晚波光粼粼的池塘折射着城堡的存在,凉亭里的东方美人闭眼睡的安详,月光荡漾在她身上,银色真丝披肩更显矜贵柔美。
不少人都注意到了她的存在,苦于身边不少的的持枪雇佣兵也是未敢上前打扰。
只是惬意的小憩还没享受多久,天空中突然乌云密布,豆大的雨势说来就来激起千层浪,她提着高跟鞋在雇佣兵的伞下朝着城堡走去。
一辆皮卡溅起污水停在她身前,主驾的车窗缓缓降下,只露出一双蓝眼的男人打量她一眼,“你是什么人。”
给她撑伞的雇佣兵率先开口,“队长,这位是余小姐。老大特意叮嘱了要保护好她。”
后座的门被拉开,余姝轻手轻脚坐了进去。
又是密闭的空间,开着车的男人给她扔来一个毯子,“别感冒了,我是效力于弹壳武装的海战指挥,Kris。刚刚从黑海回来。”
“你好,我是余姝。”她擦着小腿的泥泞说,什么蛋壳不蛋壳的,薛天纵居然还养了一个基地的雇佣兵。
“中国人?”kris看了眼后视镜,白花花的小腿看的他当即一阵火浮出,很快也就移开了视线,“难得见老大的城堡里有个女人。”
余姝当即笑了出来,“是难得,一般都是带去酒店的。”
kris点上烟,胳膊搭在车窗上,上面爬满了深色的伤疤和密集的小图纹身,他弹了弹烟灰高冷道,“也是。”
“说明你不是一次性的。” ', ' ')('余姝脸一沉,“谢谢。”
车门被重重的关上,kris疑惑的看着那生气的身影,半晌后才开着车悠闲的回了后方的基地。
顺着出来的暗门,余姝又躲过正在推杯换盏的权贵们走上楼梯。
侧身偷看时,一个有力的大掌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捂住嘴向后拖去。
“小偷小姐。”玺尔玩世不恭的笑在黑暗中响起。
她在帘后看了多久,他看了偷看的她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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