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氏原本与裴府庶公子有过一段露水情的事被说了出来,到此刻裴从安才醒悟过来,目光落在汤氏的大肚子上,这肚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汤氏终于慌了,她盯着裴从安只说孩子是他的,绝不可能是庶小公子的。
有了汤氏这话,明显是验证了鸨母的话,韩氏再做解释已经没用了。
当真是家丑,裴淳赋气得不轻,眼下查明,手一挥,将人都屏退,便是葛氏也没让她留下。
屋里只有韩氏和裴淳赋时,韩氏就要上前献媚,没想裴淳赋打了韩氏一个耳光。
“平素宠着你,你傲慢一些,我容了你,你现在倒好,乱我裴府子嗣,你怎么敢的?”
“自古嫡庶有分,我看重凌之,但他是庶出便不可能成为嫡出,你这么陷害嫡子,要不是凌之这孩子有能耐,我看重他,不然你早被主母发卖。”
裴淳赋一气之下,将韩氏禁足一月,又收走了她的掌家之权,裴府中馈总算全部落入发妻葛氏的手中。
如今葛氏掌了内宅的权,又让儿子看清了外室的真面目,儿子没了牵绊,能将他留在府中好生看书,准备着明年赴京城赶考。
裴府里发生这样的事,按理不会传到外头,但是葛氏派赵嬷嬷来到任家的宅子里,将事情经过告诉了大女儿,也算是给她一个交代。
只可惜任婆子根本不想管娘家的破事儿。
倒是底下三个儿媳妇听到赵嬷嬷说出整个事情的经过,一个个的惊得目瞪口呆。
等赵嬷嬷一走,杨冬花倒吸了口气,小声说道:“还以为外祖母是个任人拿捏的软包子,没想到这么厉害,这法子真会想。”
沈秋梅也有这种感觉,发卖一个外室,能引出小妾的所有手段,看来裴府不管是主母还是妾室,都不是省油的灯。
宋九没有说话,她担心的是婆母的心情,可见婆母在这样的环境长大真的不容易呢。
唯有任婆子想得远,她叹了口气说道:“这事儿恐怕还会传到同知府上去,我母亲那性子不会心慈手软的。”
那岂不是陆姑娘的婚事要一波三折了。
果然这事儿传到了同知府,什么一见钟情,什么公子温润如玉,都是假的,人家早在青楼就跟汤氏有了身孕,然后利用手段嫁祸到自己的嫡兄身上。
这手段比裴府的纨绔嫡小公子还要令人惧怕,人家就不动声色就能毁人名声,毁其前程。
不过这些都跟任家人没啥关系了,任家人在租住的宅子里过得自在,而且这日夜里,宋九竟然做了个奇怪的梦,她梦到傻夫君骑着战马来了苏州城。
与其说这是个梦不如说这是夫妻之间的感应。
从燕北连夜离开的任荣长,他快马加鞭的离开营州城,却并没有急着往平江府而来,而是先去了黄州的齐城。
他娘信中说了的,就是在齐城他家媳妇被一个姓郑的青年男子看中,还当着全城百姓的面求娶他媳妇,这口气谁咽得下。
任荣长这一次闹脾气了,既没有师父在身边,又没有媳妇在身边,谁也没法拦住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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