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北红着脸不说话,埋在钟离洵怀里,露出半截红了半边天的脖颈,贪婪着嗅着凛冽的松香味,喉管、肺部乃至整个全身都充斥着松香味,他还紧紧抓着钟离洵的手腕不放开。钟离洵注意到这一点,改为十指相扣,今天的刘玉北格外主动,主动到让他差点以为刘玉北被钟奚掉包了。刘玉北声音带着哭意,泪珠粘在睫毛上要落不落,引人垂怜:“钟奚说让我多体谅体谅你……你也不容易……”看着一张一合、红肿的唇,钟离目光暗沉,烧着浓浓烈火,随便抓了一手被子往刘玉北那边盖,要是再这样下去,今晚都别想睡了。面上是冷冰冰的模样,心里却格外开心,记下钟奚的功劳。还算那小子有点用。钟离洵把那一团揽在怀里,唇线抿的笔直,眼里却是怎么也挡不住的温情。那千年寒冰尽数消融,哗啦哗啦碎了一地。一向凛冽、攻气十足的松香信息素此刻变得缱绻、慵懒,温柔的将橙子包裹,形成馥郁酸涩的浆果味。刘玉北拼命挣扎,被子里传来闷闷地声音:“喘不过气了,阿洵。”钟离洵掀开被子一角,面色沉重:“睡觉。”刘玉北哦了一声,磨磨蹭蹭地向那边靠近。钟离洵把刘玉北禁锢在怀里,眸色暗沉,悄无声息地盯着某处。刘玉北醒来时,钟离洵已经不在身边了,身旁还残留着余温,看起来刚走不久。昨晚他睡得并不安稳,做了好多光怪陆离的梦,梦里的内容都是他和钟离洵的点点滴滴,特别美好。可是临近梦醒,却又很多人斥责他们,说他们苟合,说他们不要脸。原本受人尊敬、崇拜的钟离洵,一夕之间变成了人人责骂、唾弃的罪人。是他毁了钟离洵的前程……如果这一切都没发生过就好了。刘玉北依依不舍地看着钟离洵躺过的位置,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腺体,那里还残留着钟离洵的味道。最后一个标记是他主动给钟离洵要的,算是留一个不存在却又美好的念想吧。刘玉北来的时候就是空手来的,生活用品都是钟离洵让人操办的,真正意义上属于他的东西并不多,他只需要把房间收拾好就可以走了。站在门口,看着屋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他和钟离洵待过的痕迹,拥抱,亲吻亦或是负距离接触。很轻一声,房门被合上了。刘玉北的心也跟着锁上了,那里面变得空落落的,像是缺失了最重要的一部分。住到钟家的时候,钟离洵特地向家里的人叮嘱过,刘玉北可以去任何地方,但是不要让钟海盛等人知道刘玉北的存在,尤其是主院,更不能让刘玉北靠近。很显然,这条规矩没用上,钟离洵低估了自己的占有欲。钟离洵去哪都带着刘玉北,恨不得把他揣进口袋,日日夜夜带着。刘玉北自己也不愿意多走,只在实验室和卧室待过。刘玉北虽然不了解这座古宅有多大,但一路问人,还是找到了钟御琛的住处。钟御琛正在和别人谈话,注意到他来的时候很显然愣了一下,飞快把接下来的事情交代完,让那些人离开了。“有事?”刘玉北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捏着自己的衣角,踌躇道:“没有打扰你吧?”“没有,”钟御琛莞尔一笑,“先坐。”刘玉北说:“我不坐了……你可不可以帮助我恢复一些记忆啊?”他越说声音越小,若不是靠得近,钟御琛恐怕都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反问道:“怎么了?小洵告诉你了?”“没、是、是我自己。”说完,刘玉北抬起头,极为希冀的望着钟御琛,“我想去找我的家人,请你不要告诉钟离洵。”钟御琛微微蹙眉,刘玉北还以为他不同意,便道:“这几天发生的事,我是不会乱说的,您放心。”钟御琛有些意外,怎么还说上敬词了,“没事,我帮过你联系心理治疗师。”他又道,“只是,你要答应我,从此以后不再出现在钟离洵面前。”刘玉北摇摆不定,脑海中两个念头拼死挣扎,最后他闭了闭眼,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好。”仔细听,他的声音还带着哽咽,充斥着破碎感。无助又绝望,像是被狱卒宣判死亡的犯人。钟御琛说:“剩下的一切,我都会安排好,你只需要按计划行事。你在这稍等,我去联系治疗师。”刘玉北点头,转身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黑,踉跄几步险些一头栽在那里。钟离洵做实验向来到日落才归,两人连正式的告别都没有。他望向门口,似乎通过高墙看到了认真做实验的钟离洵,可能因试验失败蹙眉沉思,也可能因试验成功收眉敛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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