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他想。本应该跳动的心开始沉寂。钟御琛办事效率很快,心理治疗师很快就来了。心理治疗师和钟御琛对视一眼,后者心领神会走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偌大的房间一下子安静许多,钟表声无限放大,刘玉北望着心理治疗师,恳求道:“能不能删除我的记忆,与钟离洵有关的记忆都删除。”他想还是忘了吧。原谅他的自私和怯弱。无法面对、正视这一段不伦不类的标记恋爱。可明明是因标记依赖产生的感情,他的心为什么这么痛呢?他的心好疼啊。他好像快死了。此刻,他就像个破破烂烂的布娃娃,布料被冷风吹得到处都是,支离破碎,无法拼凑完整。心理治疗师站在刘玉北正前方,手里拿着一块暗金色的怀表:“看着这块表。”刘玉北听话照做,抖动的手却出卖了他的不安。眼睛跟着怀表摆动,不消片刻,他的眼神开始涣散,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心理治疗师开始对刘玉北进行心理暗示,把藏在内心最深处的心结慢慢打开,窥探。刘玉北的表情开始变得痛苦,额角沁出汗珠,青筋隐隐约约突起,交扣的双手绞紧。催眠是强烈的心理诱导,通过这一点打开受害者的心结。可以改变记忆,但是会留下后遗症,遇见某些刺激或是特定场景还是可以恢复记忆,并不会彻底删除某段记忆。刘玉北是自愿遗忘,催眠进行地很顺利,除了打开心扉的那一段,那心理阴影,很难被治愈。心理师问:“你现在是谁?”“刘玉北。”“你的家人是谁?”“张岁安。”“你住在哪里?”……刘玉北答得十分顺畅,易感期留下的创伤后遗症恢复了。心理师打了个响指,将怀表收回上衣口袋。刘玉北双眼逐渐清明,眉头紧皱,望着陌生又熟悉的环境茫然无措。心理师任务完成后便离开了。钟御琛走了进来,看到刘玉北陌生的眼神,知道是成功了:“走吧。”刘玉北反问:“你是谁?”说完这句话后,他又感觉眼前的人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见过。钟御琛微愣,忘得还挺干净,“我是谁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知道,我来你回家。”四下无人,眼前的这个人是他暂时能相信的,而且他好像也愿意相信面前的这个男人,不知从何说起但就是莫名的相信。慎重考虑过后,刘玉北嗯了一声。刘玉北被钟御琛送走了。再次回到熟悉的环境,刘玉北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家里太久没人住,家具上已经蒙了一层灰。放在阳台的天竺葵因无人打理已经惨死在盆里了。刘玉北有些可惜,把天竺葵带下楼,连同用饭盒做的花盆一起葬入了大树下面。忙活了好一阵,他才把家里收拾好,刚要歇一会,家里的门铃响了。叶淮熙似乎没想到有人开门,看见刘玉北时还惊讶了一下,眼睛睁的比葡萄还圆还大。刘玉北被他这一副表情逗笑了:“怎么了?”叶淮熙觉得自己的表情有些夸张,不好意思笑了笑:“你认识我啊?”“当然认识啊,”刘玉北觉得莫名其妙,“你是我朋友,怎么会不认识,你怎么了啊?”叶淮熙想了想说:“没事。”两人边聊边向客厅走。注意到他苍白、瘦削的侧脸,薄如纸张、摇摇欲坠的身形,刘玉北问:“不舒服吗?”“没事。”叶淮熙埋怨道,“现在记起我来了,舍得从钟家出来了?”刘玉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根本不知道叶淮熙在讲什么。叶淮熙看着一问三不知的刘玉北,突然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提示道:“前几天在赛车场,我们不是还见过吗?当时你还说不认识我。”刘玉北还是一头雾水。叶淮熙放弃与他沟通,询问道:“你和钟离洵究竟是什么关系啊?”刘玉北特别震惊,又似乎不敢相信:“钟离洵?我能和他有什么关系啊,人家可是伟大的科学家。我要是能见到他都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了。”叶淮熙深深拧眉,好看的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刘玉北到底怎么了,怎么所有信息都对不上号,之前刘玉北还大方介绍他和钟离洵认识呢,怎么现在变得那么陌生了。叶淮熙又提了几件与钟离洵有关的事,见刘玉北完全没有印象,甚至没有一点反应。要是能演成这样,刘玉北都能左拐去隔壁北影上学了。他这才打消了所有疑虑,和刘玉北闲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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