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立刻响起侍卫的声音:“刺客!抓刺客!”
风声传来,屋顶上的两人立刻取出白翎箭,纷纷射向屋内。水冰月微微一拧秀眉,抱着雪灵儿便飞跃起来,她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困倦地说:“是来找你的呀!放开我,我睡会儿!”
水冰月顿时好气又好笑,她还真优闲,这刺客可能是专门来找他的吗?
这两个刺客武功很高强,箭如雨一般,刺了过来,却伤不得水冰月分毫,但这样长时间下去,必定会有松懈的时候。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帮手。
而这王府很大,一时之间,并不能所有人都知道。
他抱着雪灵儿,躲闪着箭雨。雪灵儿在他怀里,极度不舒服,晃得头晕,恼怒非常,她都困死了,为何不让她睡。她刚要喊:“放”
便被一双冰冷的手捂住嘴,叫不出声。他远远望见那火光如流水一般,已经袭近。他一个转念,抱起雪灵儿,便望屋顶上飞去,这附近的屋顶极隐秘,他紧捂着她,不让她出声,将身形隐在暗处。
“唔唔”雪灵儿拼命挣扎,她手脚并用的反抗,却被他死死家禁锢。
“嘘!你不要动,别吵!”
水冰月低沉的嗓音透出一股奇异的魅力,轻声说道。
雪灵儿立刻僵住不动了。
那刺客耳尖的很,从风声听出他们的位置,抽箭弯弓,锋镝在火笼的映照下,分外幽冷。水冰月见状,一挑俊眉,只是微微侧了侧身子,把雪灵儿搂在内侧。雪灵儿一惊,感觉他高大的肩身,挡住了整个外部,便知他是有心在保护自己。
她的心,又是倐地一跳,眼神闪烁地瞟向水冰月俊削魅惑的侧脸。
他这是什么意思?她不用他来保护!她抽出几枚金针,射向那两名刺客。岂料,那两人身形一闪,躲过去,却连射了几箭而来,羽箭疾若流星呼哧而过,漫天箭雨袭过,统统投入那圈黑影的怀抱。
她不相信地瞪眼,见水冰月的左臂松开了她,他伸掌之时,风生水起。那箭遇了他的掌风,就如同撞见铜墙铁壁,无法再前进半分。雪灵儿诧异不已,她万万没想到水冰月会有如此好的功夫,她一抬首,见此刻的水冰月的峡眸里,有着一丝红光腾起。那光千丝万缕的起伏在瞳仁之中,在火光的映衬下,更显诡谲。
霎时,雪灵儿怔住了,久久不能回神,被水冰月的脸庞所吸引,他表情坚定,散发出阴森的气息。
水冰月拦住羽箭后,掌风一起,将箭反射了回去,顿时那两名刺客,惨叫一声,倒地身亡。
雪灵儿吊着的心终于落下了,轻轻地吁了一口气,突然又听到拉弓之音,落在雪灵儿的耳里,分外刺耳。她来不及反应,那箭已破风射出,不紧不慢,又是一伸掌,哪知这箭却在靠近之时,忽转方向,向内侧驶来。雪灵儿大惊失色,见那箭居然转向射向自己,一时间嘴上差点惊的失声喊出来。
原来那箭的目标是自己,亏这半天还以为是水冰月惹得祸呢!
她想推开水冰月,却不料,被他抓得更紧,水冰月微颦眉头,紧抿着薄唇,硬生生地接下那一箭。只得噗的一声,那箭刺入他的胳膊中,他咬了咬牙,拔出箭身,不顾身体受伤,将箭猛射出去,直投向那隐在黑暗中的刺客。
砰的一声,那刺客倒在地上,其声铿锵。这时,雪灵儿才松了一口气,她怔怔地望着水冰月受伤的胳膊,不能言语。他无何要保护她?是为了什么?她急忙握住他的伤口,替他止血,血水顺着指头下流,滴在地上,触目惊心。
她有些慌,撕下衣角,替他包扎,含着丝丝愧疚:“好多血!”
水冰月面上波澜不惊,仿佛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
雪灵儿自责不已,想不到他竟会为了她挡下那箭,眼圈一红,泪水滚了下来:“你你怎么又又替我挡呢我宁愿”
水冰月怔然地盯着她,轻轻抚去她的泪,放在唇边轻吮,喃喃地说:“你是为我而哭吗?”
“快下去,替你上药!”雪灵儿此刻也顾不得那些了,拉起他,就往下飞。
水冰月倒吸一口气,泪珠滴在上面,融进血液里,令他感到一种神奇的心动。
“怎么?弄疼你了?”
雪灵儿睁着一双泪眼朦胧的眼,怔然抬起。水冰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仿佛要从她的面容里看出点什么,自己急切想要的情感。
“你在为我哭吗?”
“啊?你想太多了,我是被你的血吓的!”
雪灵儿像看怪物似地睨着他,他的手受伤了,他好像一点儿都不疼,还在关心她哭不哭,莫不是疯了。
水冰月面色陡然变是阴沉,俊冷的眉宇间,在此刻忽现一时的释然。那释然里有笑意,浅的难以发现,但雪灵儿却看见了,那是欣喜的笑容。
“还傻愣着,快上药!”
真服了他了,还在犯傻。
此刻,水冰月的心里,由然而生一股暖意。
她因而喜怒哀乐,现在她也为自己哭了。他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钟爱她神色的变化,但只要她是为了自己开心或伤心,他就觉得有无比的被需求感。
这感觉是如此的美好,令他深深地喜欢上了。
“上药吧!祖宗!”
雪灵儿只好拿出她的看家本领,哄!
果然,水冰月慵懒地勾起魅惑一笑,直直地凝视着她,笑得格外妖娆。
替他上好药,包好伤口,雪灵儿已困得不行了,后来赶到的侍卫清理了刺客和侍卫的尸体,皆沉默许久。
在迷迷糊糊间,她落入一个溢满玫瑰香昧的怀里,她狠狠吸了几口,喃喃地说:“忆尘,我好困!”
忆尘柔声诱哄道:“困了就睡吧!”
再醒来时,身上溢满清香,也换了一身衣服。果然忆尘非常体贴呀!在她睡梦中什么都替她弄好了,她大大的伸个懒腰,翻了个身,忆尘在一旁睡得香甜。
她伸嘴印上一吻,正对上他睁开流光溢彩的凤眸,对她浅浅而笑,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又绝色妖娆。
“早上好!”“好!”他轻柔印上一吻,辗转亲吻,甜蜜而又深情。
他的吻漫延到她的耳边,轻声说:“昨夜对不起,是忆尘没有防备周全。”
因痒而动弹不已,雪灵儿咯咯而笑:“呵,呵,这不能怪你!查出是谁派的人吗?”
“都死了,没查出来!”
忆尘嘟起红艳的菱唇,颇为幽怨地瞅着她,神情楚楚可怜。
“我怎么到你床上了呢?”她勾起一抹坏笑,跟没骨头似地压在忆尘的身上,手指不停地游走他修长完美的身体上,脸蛋蹭着他白玉般的胸膛,眼波流转间,尽是醉死人的媚态。
忆尘呼吸一滞,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的头,乖乖地任她蹭动着,仿若小猫般喵喵叫:“昨夜灵儿不停地喊我的名字,所以人家就将你抱来喽!”
他的语气中隐藏着深深的笑意,迷人的眼眸闪烁着异常生动的光芒。
“那水冰月的伤怎么了?”
“他没事,伤得不算很重!”
忆尘挑挑秀眉,流露出一丝哀怨的神,轻轻地咬了她一口,软软地说:“怎么大早上就想别的男人!”
雪灵儿反咬一口,嫣然一笑,恍然大悟道:“忆尘这是吃的哪门子的醋?他昨天本来要告诉我温澈的下落的,结果遇上刺客,还为了我受伤,我关心一下不应该吗?”
“对了,赶快起来,去问他温澈在哪里!”
“好,忆尘来服侍你!”
“不要再占我便宜了,都什么时候了”
“哎哟!”
“好啦!不闹了”
在宁静的午后,灵王府的某个院子里,传来嘻闹声,据说是灵王美艳的宠妃,绝美倾城,惹得灵王都起不了床
终于整装完毕,来到水冰月的房间,他此刻慵懒地倚在窗棂上,沉静如水,看不出喜怒,仿佛坠落凡间的仙子,那般出尘脱俗,脸上闪着云淡风轻的风采。
这样的水冰月,无疑是陌生的,难不成他看破红尘,一心向佛?
雪灵儿微怔一下,定了定神,推门而入,轻盈步入房中,勾起一抹坏笑道:“亲爱的王妃大人,心情可好?”
如冰雕般的俊容缓缓转过,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峡长的凤眸中闪过一丝恼怒,那眼神足以令人毛骨悚然,雪灵儿感觉自己的血液都仿佛冻结了。他轻启薄唇,眉眸一转:“出去!”
雪灵儿怔在当场,这又是啥个情况?难道他在生气?眉头抖了两下,难不成昨夜光叫忆尘的名字,把他彻底地得罪了?
她忙陪着笑脸,坐在他面前,挑起他的下巴,凝视着他的双眼,看得出来,他真的怒了,狠狠地瞪了雪灵儿一眼,咬牙道:“滚出去!”
“哎哟!小月月真的生气了?我一醒来就想你了,所以来看你,你也太无情了吧!”
他轻哼一声,怒极反笑,勾魂的眼眸瞟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嘲讽:“想我?宁愿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会相信你的破嘴!”
雪灵儿抛了一记媚眼,坐到他怀里,酥软道:“既然这样,昨夜你为何护我?不顾自己受伤也要保护我?”
他如冰山般的俊容有些松动,宛如万年冰山的声音响起:“我真后悔。”
“后悔什么?后悔替我挡箭?那你现在掐死我吧!”知道他不会掐死她,厚着脸皮嚷道,笑得极为狡诈。
“真想掐死你!”水冰月轻挑眉峰,微眯起峡眸,阴森说道。
雪灵儿咬了咬唇,状似可怜兮兮地瞅着他,硬挤出几滴可爱的水花,弱弱地说:“那你掐吧!人家不反抗。”
他竟然勾唇笑了,用没受伤的手一把握住她的脖子,完美的脸庞此刻看上去阴郁无比,他峡长的星眸,此刻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眸子微微眯起,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雪灵儿下意识地缩了一下,嘴角抽了抽,他不会真的想掐死她吧!都怪她吹牛吹过头了,现在反抗倒成了不现实的了。她手脚并用的爬上他的身体,搂住他的脑袋,慢慢接近他,现在只有一招可行了,那就是美人计!
可怜她一世英明,竟然要用这招来保命怪只怪水冰月太阴沉莫测,令她不得不使用耍赖的招术,只要能达到目的,过程方式可以忽略不计的。
他的唇冰冷毫无温度,冷眼看着她的动作,眼含淡淡的不屑。当他瞥到胳膊上系的衣襟时,眼神顿时变柔了,他无法忘记她那张小脸,边哭边念叨着流了好多血。她的声音软软的,听上去充满了心疼。
眼里的冰雪瞬间融化,他回吻着她,品尝她甘甜的味道。他的身体也因她而变得滚烫,呼吸声渐渐加重,他仿佛忘记了一切,现在的他,已变得不像是他,内心充满复杂的感觉,仿佛理智和感情在翻天覆地撕杀。
然后,感情战胜了理智,如果这是他的劫,那他愿意沉沦。
他的手松开了她的脖子,将她紧紧地压向他,吻得更深入雪灵儿在心里窃笑不已,果然用身体征服这招不错,管用。
看得她在偷笑,他的眸色陡然变冷,闪着复杂的神,惩罚性地咬了咬她的唇,沙哑道:“我竟然又上了你的当!”
突然眼前一闪,她已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忆尘浅浅一笑,抱着雪灵儿闪过一段距离,幽怨地拿手帕小心地擦着她的唇,埋怨道:“灵儿怎么能乱亲人呢!”
“过来!”水冰月霸道开口,带着不容人抗拒的气势。
“不准!”忆尘占有性地搂着她,对水冰月怒目相向。
对这两个有上辈仇怨的人,雪灵儿夹在中间,还真不知如何是好,不过她肯定是站在忆尘这边,对付水冰月,哼哼。
“快告诉我温澈在哪?”她抱住忆尘的胳膊,制止他的烦躁情绪,问道。
水冰月魅惑一笑,眸光直直地盯着她,淡淡地说:“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不必问他!我帮你查。”忆尘拉住她的手,唇瓣勾起,挑衅地瞪视着水冰月。
“水冰月,你答应要告诉我的!不能食言。”
安抚好忆尘,她直视上他阴沉不定的脸庞,一字一句地说。
“他在‘蓝颜情阁’。”水冰月似笑非笑地冷声答道。
闻言,忆尘和雪灵儿皆是一愣,面色变得很难看。温澈怎么会到了那种地方?而且水冰月怎么会知道,派了那么多人去查都无果,很难说这件事与他没有关系。
“你怎么知道?”雪灵儿冷声问道。
“让我好好教训他!”忆尘眸色变得阴寒无比,放开雪灵儿,挥掌击向他。
眼看水冰月就要被击到,他面露无助地望着她,令她产生一丝丝心疼,快速上去将忆尘抱住:“别冲动啊!他现在还受着伤呢,先找到温澈再说!”
忆尘轻哼一声,挑眉喝道:“你别再装了,你的功力深不可测,来痛快地打一场吧!”
雪灵儿叹了一口气,这两人要闹就闹去吧!
“你们要打便打吧!我去找温澈了!”
两人四目冷冷地对视着,丝毫不理会她,估计想用目光将对方杀死。
靠!不理她是吧!
哼!雪灵儿跺跺脚,拂袖离去。
出了门口,看到睁大眼睛一副看戏的管家,狠狠地瞪了一眼。
“王爷,您这是?”管家小心翼翼地察看着雪灵儿的脸色,战战兢兢地问。
“备马车,去‘蓝颜情阁’。”雪灵儿威严喝道。
“啊!是!”管家略微迟疑,点头离去。
在管家的带领下,马车很快地到了久负胜名的‘蓝颜情阁’。传闻这是九洲城最大最豪华的小倌馆,装饰奢华,纸醉金迷。
而房中的两人,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定定地立在那里。
忆尘出手如电地攻向水冰月,一道掌风呼扇而过,水冰月慵懒地倚在墙角,略带嘲笑地望着忆尘,嘴角有一缕鲜血在下滑。
水冰月轻轻一扬手,一排如丝般的细毛射出,忆尘眸色一变,挥掌击落,面色阴沉的可怕。
“她自己去了,你就不担心?”
“收拾你比较重要!”
“我不是你的敌人!”
“你也不是我的朋友!”
“你可真傻。”
远远看去,一座五彩缤纷的阁楼坐落在云端,虽然是下午,但也格外热闹。
她眼珠转了二转,还是暗中潜进去打探一番比较好,便飞身上了二楼,挨个房间看去,呻/吟声传来,令她脸燥红不已,找了十几个房间之后,猛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他身穿绯红色锦衣,银色玉带束身,腰身显身十分纤瘦,玉冠束发,仿佛正在托着腮发呆,雪灵儿费劲地想爬进窗口,却被他听见声音,迷茫地转过头来。
看到一个陌生的女子往他窗上爬,他本来应该生气,应该愤怒的,可是此刻他看到那女子的脸时,感到一丝奇异的感觉,他走过来,按住她的手,清冷地问:“你是谁?”
“温澈!我可找到你了,快拉我进去!”
他闻言一愣,审视的凝视着她,心里略微有些颤抖:“你在叫谁?!”
“笨蛋!我在叫你呀!”
“我的名字叫温澈?你没有骗我?”
“当然!”她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
“胡说!想占我便宜就直接,何必来这一套!”
“怎么了呢?幽城一役,你傻了?”
不知道怎么的,听到她嘴里说‘幽城’时,他的心咯等一跳,头剧烈的疼了起来。
雪灵儿趁机翻身进来,低头关切地看向他:“好啦!温澈,别装了,我这次是来接你回去的,走吧!”
他恢复过来,原来清澈如水、俊秀的脸庞变得艳丽魅惑,他眼波流转地睨了她一眼,轻笑道:“莫要跟奴家开玩笑了,如果真的喜欢绯衣,就去找鸨父,正大光明的来。”
“我靠!说了半天你就是不相信我?你是不是失忆了?”
他脸色一变,神色莫明地盯着她,轻轻地问:“你究竟是谁?我究竟是谁?”
雪灵儿一把激动地抓住他,低吼道:“我是雪灵儿,你是温澈!”
此话一出,温澈顿时如受到刺激般,身体颤抖不已,闷哼几声,喃喃道:“好难受”
她才发现手下有粘稠的感觉,有血丝渐渐渗透出来,她吃惊地望着他,怒火漫延:“这这是什么回事?”
他立刻挣扎着坐下,喘息道:“鸨父给我们用一种药丸泡浴,那滋味真是生不如死,但可以让皮肤变得白嫩,变得爽滑,说这样会值更多银子”
仔细看去,果然发现他的皮肤白了很多,就连毛细血管也看得清楚,怪不得觉得他有点不一样了,原来是这个原因,但他也瘦了很多。
“不给你吃饭吗?你竟然这般瘦?”
“是不敢吃!像我们这么大的,都给束了腰,平时就勒得难受,一吃了饭,就会更难受,鸨父说,男子不像女子般大起大落,但盈盈一握的腰,更会讨人喜欢!”
“你你就甘心当小倌?”
“我我没有记忆,更不知我是谁,鸨父说我将自己卖进来的,还有卖身契呢!我虽不甘心,但也没有办法,但鸨父说如若不想接客,就努力做上头牌小倌,便可选做清倌。”
“你不要怕!我一定救你出去!”
“几位哥哥说,女子不可信!”
“我呸!等你想起我是谁,你就不会这么说了。现在真的不跟我走?”
“卖身契还在鸨父手上,我不能走!”
“倒!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人,行!等会看我的!”
说罢!雪灵儿翻身下楼,飘然而去。
温澈一阵恍惚,她的名字好像在哪听过头痛得紧
这次,雪灵儿决定从大门进,这家小倌馆真该死,她让管家调来两队人马,见机行事。
雪灵儿还未靠近,便闻到一股香风,眉头不由得一皱,进得门来,小桥流水,歌台舞榭,假山屏障,美不胜收。
几个打扮得妖里妖气的男子拥了上来,软软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哟!这位客官好面生呀!是一次来吗?”
雪灵儿敛神一笑,轻挑地抚了他一把,轻声说:“我是来找人的!”
“每个人都是来找人的!”
她抽出一张银票,轻轻晃了晃:“你们这听说新来了一位男子,长相清纯,但脾气很大?”
那小倌坐势钻进她怀里,风骚地逗弄道:“没有呀!”
环视一周,满桌子的美酒佳肴,左拥右抱,另几个桌也划拳拼酒,好不快哉。
她勾了勾嘴角:“把你们这新来的小倌都叫来!”
“原来您喜欢清倌呀!”那小倌颇有些失望,接过银票悻悻地走了。
俺怕得病,肯定不要人人都能碰得的
过了一会儿,来了一群莺莺燕燕的男子,看了几遍都没有温澈的影子,雪灵儿面露不悦了,阴阳怪气道:“怎么就这几个,你们真不厚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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