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人走了一圈,回到江府门前,结合寻刺房中的欢娱与颜悦哀哭哭啼啼跑出去的行径,好像明白了什么。犹豫之下,他还是决定把大门关上。大不了,等颜悦哀回来了,他再过来开门就是。
且说那颜悦哀,一气之下跑离了江府之后,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着。
她很生气。白天,她后者脸皮跟白驹表白,原先想着,今后非白驹不嫁。颜悦哀都已经想好了,若是今天晚上,白驹来她的房间,想要索取她的身子,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给他。可是,今天晚上,白驹却是去寻刺那儿寻找温柔。
颜悦哀在不停地回想着今天白天的事情,她为白驹准备药浴,然后对白驹表白。白驹表面上答应了,但是实际上……不对,白驹好像表面上就没有答应,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颜悦哀在寻刺的门外听到,白驹对寻刺说,只是把自己当成是妹妹。如此看来,白驹可能没有说谎,他是真的把自己当成是妹妹,枉自己还对他一往情深,真是太傻了……
之前,白驹想要把自己还给义父,看来,也是真的不想和自己待在一起。归根究底,对于白驹来说,自己只不过是一个累赘罢了……
颜悦哀坐在江边,江面倒映的影子,人来人往,在颜悦哀眼里,他们无不成双结对,就只有自己是孤身一人。
一阵风吹了过来,让颜悦哀打了个寒颤。很奇怪,自己明明是一个众生境界的修行者,体质要强于一般人,怎么还会感觉到冷呢?
颜悦哀蜷缩起了身子,双手紧紧地抱住双腿,想要以此不让热量流失得那么快。但是,过了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地颤抖了起来,泪水一遍又一遍地洗刷着她的脸颊。
“姑娘。”
颜悦哀听到耳边传来了一声呼唤。颜悦哀叹了一口气,这大概又是哪个公子哥在向哪位千金小姐搭讪吧……
“姑娘?”
颜悦哀感受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颜悦哀抽泣了一下,擦干脸颊上的眼泪,抬起头,看向来人。只见来人身着一身白衣,手里拿着一把扇子,看上去仪表堂堂、温文尔雅,让人有一种没由来的亲切感。
“白驹?”恍惚之间,颜悦哀错将眼前之人看成了白驹。
这也不怨颜悦哀,毕竟,二人身材相仿,又都穿着一身白衣。那男子身后的大树上,挂着一盏灯笼,在红光的照样之下,颜悦哀只能看见来人的轮廓,却难以看清来人的面容。
“嗯?”来人疑惑地看着她。
颜悦哀擦了擦眼泪,站起来,让自己尽可能地显得体面,说道:“公子有什么事吗?”
“哦,在下路过这里,见姑娘一人在河边哭泣,心生怜惜,故而冒昧上前叨扰。”来人拱了拱手,彬彬有礼地说道,“敢问,姑娘,因何故一人在此哭泣?”
颜悦哀低下头:“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今晚还去找别的女人……”
来人愣了一下,问道:“在下方才听闻姑娘唤‘白驹’,这‘白驹’,便是姑娘心仪之人吗?”
“嗯,是的。”颜悦哀失落地说道。
那人看了看周围,想了想,开口说道:“姑娘,我与那白驹还算有些交情。今日,我看天色已晚,若是姑娘不嫌弃,不妨先到府上暂住一宿。等到明日,我再同你一道去找白驹,定要为姑娘讨个公道!”
“你认识白驹?”颜悦哀疑惑道。
“没错。”那人说道,“不瞒姑娘,在下乃是‘殷诗双壁’之一、去年科举考试的榜眼钱端,与那白驹是诗友。还请姑娘相信在下。”
颜悦哀点了点头,说道:“公子,你这么和善,我当然相信你是一个好人。我叫颜悦哀,要是不介意的话,叫我悦哀便好。”
“嗯,好的,悦哀姑娘。”钱端依然是彬彬有礼的样子。
“那个,我没怎么读过书,你要是也把我当朋友的话,叫我‘悦哀’就行了,后面不用加‘姑娘’的。”
“好的,悦哀。”钱端和善地笑了笑,“那,还请悦哀跟我回府,先暂住一宿,明日,我再同你一道去会一会那白驹。在下,定要白驹给你个说法!”
“嗯,谢谢你。”
颜悦哀跟着钱端回到了钱府,钱端也是很快便给颜悦哀安排好了房间。
夜里,颜悦哀又忍不住哭了起来,也不知哭了多久,颜悦哀才无力地躺在床上,默默抽泣着。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传了过来,紧接着,颜悦哀听到了钱端的声音:“悦哀,睡了吗?”
颜悦哀用力从床上下来,去开门,问道:“钱公子,有什么事吗?”
“我给你带来了点儿东西。”钱端晃了晃自己手上的酒坛子,“我一般在难受的时候,就会喝酒,一醉解千愁。而且,无论怎样,难受的时候,哭,都不是一个好选择。你看你,眼睛都哭红了。”
说着,钱端温柔地伸出手,替颜悦哀擦去眼泪。
“谢谢你,钱公子,进来吧。”颜悦哀坐在桌子前,说道,“钱公子,你愿意陪我喝一点儿吗?”
“乐意之至。”钱端笑着,为自己和颜悦哀斟上了酒。
颜悦哀拿起杯子,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说道:“麻烦钱公子,再给我倒一杯。”
“好。”钱端又给颜悦哀倒了一杯酒。
看着颜悦哀将酒一杯一杯地喝下肚子,钱端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露出一个微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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