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地抱着她不让她走,她对他的病能有什么用?她推了推他的手。
“枝枝,让我抱抱你。只一下。”楚云砚低低哑哑地在她耳畔说着,他气息微弱,声音愈发低了,“抱抱你,就不冷了。”
枝枝身子僵硬,不忍拒绝他,终是顺了他的意。
楚云砚疼得厉害,往日里他是一个人受着、忍着,可今夜,他不愿再忍了。枝枝就在跟前,他要她看,她在,他才安定得下来。
——
长夜将熄,不眠夜终是逝去。
那夜后,枝枝先是寄了信去江南给她外祖父,后又与宁九初说了他这症状。
四月初时,年九初提出药浴一法。
今日是楚云砚第三次药浴。待他药浴后,得去宫里赴那百花宴。
年九初的方子颇有些成效,楚云砚的身子仍是冰的,却比先前暖上了些许。
楚云砚起先也忧心枝枝发现他的真面目,好在这都是他的猜想。
枝枝与年九初坐在浴堂外候着,起先几次楚云砚药浴时,年九初都不会与枝枝搭话,今日,他却忽的开口了。
“世子爷啊,他哪里都好,就是太心善。”
“遇见蚂蚁他不敢踩死。”
“就连某日行军路上遇见那受伤的麻雀都会停军搭救。”
年九初说得认真,枝枝听得也认真。
枝枝想到楚云砚行军时下马救雀儿的模样,虽是觉得这心善善得不够妥当,但是仍旧忍俊不禁。
末了,待浴堂里哗啦啦水声响起时,年九初啧啧摇头,“他太善良了,罢了,今日就与世子妃说这些,在下先去浴堂瞧瞧世子爷。”
枝枝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又皱着眉,忧愁地想:他良善至此,日后若被人骗了去该如何是好?那农夫与蛇的道理,也不知他明不明白。
枝枝坐在石凳上,长长叹息。
“砰砰砰”
院门被敲开了,枝枝抬眼瞧去。竟是来了稀客,入府一月,张年娇与枝枝总是不对付,明面上有王妃在,她不敢造次,但背地里却时常对枝枝冷嘲热讽。
不过只要她不做伤天害理的坏事,枝枝都不会与她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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