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知道我没病?”清淡的男声自门外传来,下一瞬,门被推开。
天慢慢暗了,夜空深蓝一片。
阿六推着楚云砚过来。
楚云砚掩唇低咳:“枝枝,该回王府了。”
虞槿的话生生卡在喉间。
楚云砚唇色苍白如纸,身形单薄,像饱受暴雨摧折的青竹。
虞槿恍惚想起四年前,那时太子的皇祖父还在世,楚云砚也不过十五六岁,他打了胜仗回来,满城相迎,长安城适龄的姑娘都站在街边等着。旁人也许只注意到楚云砚的英姿。
他无疑是生得极好的,在那一辈的皇家子弟,乃至整个长安城,无人能出其右。
可虞槿除此之外,还看见了楚云砚别在腰间的木雕,是兔子模样的。
她清楚的记得,她的庶妹身上,有一块同样的木雕。LKDJ
鬼迷心窍般,她将木雕取走了。如若那木雕是两人的信物,那没了信物,他们二人也没法再相认。
“太子妃也在啊。”楚云砚低低开口,将她的思绪拉回。
谁能想到,后来西宸王没有登上皇位,而她虞槿,是要嫁给太子的。
虞槿清了清嗓子,迅速掩下情绪,柔柔道:“世子爷与枝枝一样,唤我名讳便可。早已不是什么太子妃了。”
楚云砚朝她浅浅地笑。
他收起冷戾的时候,无害极了,这样温和清贵,任谁也瞧不出他藏在温和皮相的心思。
虞槿忍不住也回以一笑。
可枝枝偏是觉着这时的楚云砚笑意不达眼底,他对她笑时,总是很放松。他不高兴么?
楚云砚又道:“可否劳烦说说,你从哪处听闻本世子不曾得病?”
声音冷硬,夹带了咳嗽声。似乎真的有些不高兴。
是因为……等得太久了么?
枝枝自责地低下头。
楚云砚掀开眼皮,他不知道在他来之前,虞槿都与枝枝说了些什么。虞槿支支吾吾的,半个字也说不出。
如果枝枝真的发现他在骗她,那她,一定会离开。
楚云砚笃定地想着。
只一想想,便胃中翻滚,刀割般的疼痛传至全身上下。
“我……我。”虞槿好半晌都吐不出第二个字来。
见她这样,枝枝便知道她全是胡诌的,低头,告诉虞槿:“这样的话,日后不要再乱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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