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眸光迷离时, 依稀瞥见他腿上的细碎伤痕,伤痕结了痂, 带着些粉色, 看上去并不可怖。
楚云砚拿过信, 一条条往下读去。
他捏着纸张的手难以察觉地收紧, 他缓缓道:“信上所写, 远比虞槿当面陈述的还要荒诞。”
他苦涩一笑:“若我真有信中写的这般能耐, 哪还会由着废帝流放王府众人,哪还会任由废帝夺走兵权?”
枝枝被他说得一愣一愣。
思路也快要被他牵着走了。
得亏有阿六那句“好哄”在时刻提醒她。
他说起话来天衣无缝, 多数时候, 他说些什么, 枝枝便信些什么。
楚云砚的话兴许半真半假,至少现在,她分不出真假。
枝枝告诉他:“你有不能向旁人说的苦衷与秘密,我能明白, 你也无需与我解释。”
外祖父递了信来,说再过几日,便会有个定论。
到那时,她就能知道他话里的真假了。
楚云砚低头看她,“不与你解释, 还能与谁解释了去?”
枝枝闷闷抬眼。
他表明态度:“无论枝枝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如实告诉你。咱们之间,不就该坦诚相待么?”
楚云砚模样诚恳,言语间不似作伪。
枝枝咬着唇,犹豫着开口问他:“那信里说,你也有面具,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恩公也时常会戴黑色面具。
信中描述渐与恩公的模样装扮重叠在一处。
她恍惚间又想到,楚云砚与恩公,似乎从不曾同时出现。他们有一样的梅花剑,他们身形相似,侍女也曾说漏嘴。
真会有这样多的巧合?
先前不去想时,她不觉得有哪处奇怪。
现在一桩桩事情连在一起时,枝枝才发觉,这里头处处都透着古怪。
她问:“为何你与恩公,从来不会一同出现。”
枝枝还记得,曾有一日,楚云砚问了她好些古怪的问题,诸如他骗了她,她当如何与他相处云云。
“他知道你我关系,总会留些时间叫我们独处。”楚云砚解释道。
枝枝牙尖抵住唇瓣。
楚云砚提了提衣衫,继续道:“如你所想,我与他关系要好,有一样的梅花剑,那有一样的面具也算不上什么的。”
谎言说多了,只能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来填补漏缺。
到时若枝枝实在怀疑,他找人扮一个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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