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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睡一觉就好了,不是死扛着不跟你说。别担心,就是感冒了,昨晚开着窗户吹了风。”灰擦掉了,钟度抬起头,直视着迟远山的眼睛,眉目间都是温柔。两人距离很近,钟度身上的味道混合着湿巾的香味突然扑进鼻腔,迟远山有瞬间的僵硬,又很快调整过来。他看着钟度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接过他手里的湿巾,叹了口气:“知道了,走吧”。钟度穿外套、换鞋的空档,迟远山去了趟卫生间。再出来时鞋上的泥点子没了,头发也理好了,连手都洗干净了。那些可以暴露他刚才焦急情绪的证据没了,他似乎又找回了一贯的从容。看了一眼等在门口的钟度,他伸手把挂着的围巾拿下来给他围上,又把他羽绒服的帽子拉起来盖在了头顶。钟度任由他折腾,一点儿不反抗。等迟远山折腾完了,他才从兜里掏出一条口香糖,笑着递过去。递过去了也不说话,只是笑。这哄人方式实在笨拙,但被哄的那个不嫌弃,接过来撕开就吃了。到医院检查了半天,等着输液时天已经黑了。趁着这个空档,迟远山给严松青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儿呢?”严松青像是在路上,电话里还能听到车辆鸣笛的声音:“往回走呢,我们去滑雪了。你到底干什么呢,电话也不接。”迟远山没回答他的问题,只问:“快到了吗?”“快了,离店里还有十分钟吧。”“那你跑一趟吧,去路口那家粥店打包点儿粥过来。我在人民医院,钟……”没等他说完,严松青又炸了:“你在医院?你怎么了哥?”他此时在车里坐着,严松亭开着车,其余几个也都在。听到他大惊小怪地喊着,大家都表现得很淡定,林秋悬更是眼皮都没抬,看上去像是早就习惯了。“停!我没事儿,钟老师发烧了在这儿打点滴呢。没大事儿,就是感冒,都不用住院,打完点滴就回了”,防止严松青再问,迟远山一口气把情况交代完了,“让他们给做清淡点儿,你自己送过来就行,别让他们跟着折腾了”。严松青要问的话都被堵了回来,一时词穷,只好说:“行,你等我吧哥”。等钟度输上液以后迟远山就没再离开半步了,时不时就要看一眼那瓶液体。“我好多了现在,你累就睡会儿吧,我自己能盯着”,输液室还有其他人,钟度向迟远山那边靠了靠,在他耳边说。迟远山揉揉耳朵站了起来,脱了自己的羽绒服给他盖上:“睡你的。我让松青送粥来了,等他来了我叫你”。钟度刚想说什么就被迟远山堵了回来:“知道你要说什么,不麻烦。少说点儿话,闭眼睡觉。”钟度笑了笑,听他的闭上了眼睛。迟远山的外套有种让人安心的香味儿,很淡,应该不是香水,可能是洗衣液混合了阳光的味道。这味道让他莫名觉得安心,他就在这浅浅淡淡的味道包裹下不知不觉又睡着了,中途换药瓶都没醒。迟远山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看看药瓶,心里百般滋味。那些就此打住的想法,此刻多少有些动摇了。确实,他是那个遥不可及的导演钟度。他年轻有为,未来不可估量,但他也是那个在雪夜里迷失的钟度,是在他唱歌时看着他,眼睛里有万般情绪的钟度,是在自己家戴着围裙剥葱又学不会包饺子的钟度,是此刻脸红唇干需要被照顾的钟度。看着这样的钟度,他否认不了自己的心疼。这会儿想想,那帮损友说的话真就一点儿道理都没有吗?明明看他一眼就无端地想靠近,明明在他这儿做得都是一些很不像自己的事儿,明明相处一天就知道这就是那个多年不来的迟到的人,理智地挣扎有用吗?显然没有。从一开始接到电话的心惊惶恐,到后来的生气、心疼、自责,没有一种情绪能跟理智搭上边儿。迟远山看着旁边睡着的人,长长地叹了口气,仿佛认了命。第12章 麻烦你跟我谈个恋爱严松青来的时候就看到他迟哥盯着钟度在发呆,那模样怎么看怎么不正常。几步走过去,他举了根手指在迟远山眼前晃了晃,低声问:“你傻了?”迟远山回了神,拍开他的手,接过粥没说话,好像生怕吵醒旁边睡着的人。然而,粥还没放下,不知道谁的手机响了,动静大的恨不得掀翻整个屋顶,钟度还是被吵醒了。“啧”,迟远山颇为不满地朝声音的来处看了一眼,又没什么办法。医院床位紧张,普通感冒的病人办不了住院,只能在输液室凑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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