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度心有多大谢思炜是见识过的。有一次他在剧组发烧了自己却无知无觉,甚至连着熬了几个大夜,最后终于是晕倒在了会议桌上。先例在前,谢思炜不敢不当回事儿,此时,焦急的他唯一能想到的联系人就是迟远山了。迟远山一接电话,他也顾不上礼节了,上来就问:“迟老板,您现在方便去看一下钟老师吗?”“说事儿,怎么了?”迟远山一听这话就皱了眉,边问边开始找车钥匙。等谢思炜把一长串话说完,他已经走到院门口开了车锁。“知道了,房间号发我,我现在过去。”第11章 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从小院儿回市里怎么也得半个小时,好在大过年的,路上车不多。一路压着限速飞奔,到了酒店连电梯都没耐心等,直接从楼梯跑了上去。理智告诉他顶多就是感冒发烧,不会有什么大事儿,然而心脏却不听话地突突跳着,语速也不自觉地加快。“赶紧开门,出问题我负责。”门敲了半天都没人应,他此时正让酒店的人帮忙开门。酒店小哥很为难,一边开门一边说:“迟哥,这也就是咱们邻居这么多年了我知道你什么人,换别人我真不敢给开。”迟远山没管他说什么,门一开就直奔卧室。乍一看房间内空无一人,床上好像只有一床白被子,仔细看才看清被子底下应该是蒙着个人。他一点儿都不迷信,但此时却觉得这画面怎么看怎么不吉利。几步走到床前,他把被子往下拉了拉,开始叫人:“钟度!醒醒!”床上的人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他还有点懵。昨晚风大,钟度一路散着步回到酒店,又开着窗户看本子看到了半夜。觉睡一半儿就开始头疼,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发起了烧。上午强撑着用外卖软件叫了个药,吃了药一直睡到现在,此时睁开眼猛地看到迟远山,差点以为是错觉。额头覆上来一只手,钟度被冰得一激灵,听到迟远山说:“起来,得去医院”。这只手醒神儿效果不错,钟度总算清醒了,张张嘴想说个“行”,喉咙愣是没发出声音。“自己能换衣服吗?点头摇头”,手的主人拧着眉问。钟度点了点头。迟远山看了看他,似乎是在考量他是不是真的可以。看了半晌,终于还是说了句:“有事儿喊我”,转身出去了。打发了等在外面的酒店小哥,又找了个杯子给钟度倒了杯热水,迟远山这才在沙发上坐下,平复了一下一路飙升的心率。茶几上摆着钟度叫来的药,迟远山捏着订单条看了一眼。药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这下单时间看得他直上火。昨天的话好像是白说了,这人烧成这样宁愿叫外卖都没说给他打个电话。如果是半夜不想打扰他还说得过去,下单的时候都上午了,这是怕打扰他睡午觉吗?订单条扔到一边,他紧接着又开始懊恼:要是自己没发神经,上午给他打个电话就好了。钟度换好衣服出来,看到的就是黑着一张脸在沙发上坐着的迟远山,也不知道是在生谁的气。看见他出来,迟远山表情缓和了一些,叫他:“先过来坐一下,喝点水,等身上散散热我们再走”。钟度点点头,走过去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喉咙,哑着嗓子问:“你怎么来了?”“我不来你打算怎么办?”他的表情不太好看,钟度有点儿费解地指了指桌子上的药,为自己辩解:“我吃了药的。”迟远山被气笑了:“你可真是我祖宗”。他红着张脸,哑着个嗓子,看起来有点可怜,迟远山没再说什么:“谢思炜给我打的电话,我给他回个电话说一声,你再喝两口水”。钟度这才想起来刚才好像是接到过谢思炜的电话,具体说了什么都记不太清了,还以为是做梦呢。迟远山到窗台边打电话去了,钟度看着他,这会儿才注意到他今天多少有些狼狈。头发是乱的,衣角不知在哪儿蹭了灰,鞋上还沾了几个泥点子。总是带着笑、显得很从容的那张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眉宇间几分不易察觉的担忧和疲惫。他一手拿着电话,一手不自觉地捏着脖子,钟度坐在沙发上捧着水杯,有些失神。“走吧?身上不那么热了吧?”迟远山挂了电话,转过身问。钟度有那么几秒没说话,开口时声音很轻:“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迟远山看着他,明显愣了愣。钟度放下手里的杯子,从茶几上抽了张湿巾朝他走过来,拉起他的衣角,微垂下头帮他擦上面的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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