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伯放心,您帮了我们家这些年,别说父亲,就是外祖父也惦念着您的好处,没道理为了买卖上的事情,耽误了小姐青春。”
陶知行忙谢几句,又与仇九晋商定头一批运送济南的粮食后,姗姗归家。
天色将落,杳杳残阳,这厢走到绿蟾屋内,见绿蟾伏在案上写些什么。他落到榻上朝她招手,疲惫的面上满露慈爱,“来来来,到爹这里来。”
绿蟾款裙过去福身请安,他打量她一番,当她还是小姑娘一样搂在身边,“爹爹问你,不要害臊,要照实讲,你是真想嫁给那何盏为妻?”
余晖投在兰堂,淡淡馨香笼着绿蟾赧容低垂,细微地点了个头。陶知行就笑起来,“听说他去求了何大人要娶你?”
她复点点下颌,陶知行握起她的手在掌中摩挲,“那咱们等等看吧,他要果真有这个诚心,爹给你备厚厚的嫁妆,就把你许了他。”
绿蟾乍惊乍喜,“爹想通了?”
“什么想通不想通的,我做爹的,无非是想你好。你娘没得早,我总怕嫁你出去人家欺负你。若他能对你好,你也有这个心,爹不拦着,只要你好,爹就安心。”
绿蟾挽着他的胳膊,折颈倚在他肩头。不论长得多大,他依然是他牢固的城墙,带给她稳妥的安全。
而墙那头,是席泠罩雾笼霜的眼,他摘下来一颗杏,转身递给郑班头。
郑班头微躬着腰接过来,在手上抛一抛,“老爷揣测得不错,小的暗里查访,济南那些银子前脚运到陶家的钱庄,仇大人后脚就去了。陶家对外只说银子是他们家各地的商铺里的货款。可既是货款,干仇家什么事?他们跑去凑什么热闹?”
“是哪位仇大人?”
其实哪位仇大人都一样,跑不了是仇家与陶家面上联姻,私觌勾结,一个贪墨,一个销赃。但他就是想问一问箫娘的旧情人,是不是依然身不染尘。
不出他所料,郑班头舔舔下唇,似笑非笑,“正是咱们的县尊大人,大约是替他父亲外祖父在卖命。只是银子虽见,却不见粮,只怕陶家不认呀。”
席泠点点下颌,“粮食想必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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