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娘摆了茶果招呼,请到榻上坐,“难得,你成日忙着各处唱喏,还记得往我这里来。”
徐姑子盘腿在榻,嗑哧嗑哧吃瓜子,“要不是这桩事情,我也不大清早的来。你猜怎么着,前日我在定安侯家老夫人跟前奉承,偏他家小姐走了来,说着话,就说上他家小公子与你家泠官人的恩怨。”
箫娘一霎蹙眉,“他还想怎的?!”
“哎呀你不要急嘛,我虽不晓得哪样恩怨,可我留心听,小姐讲:‘敏之听见人家席官人如今在上元县为官,还想借势刁难人家,要不是我听见拦住了,传出去,咱们家落个倚势仗贵的名声,到底不好听,祖母还该管管他才是。’听这话,是没事情了,倒是小姐厚道,替泠官人说了几句话。”
箫娘缓缓放下腰来,姑子又道:“嗳,我后头与小姐说了几句话,说起与泠官人的‘假母’认得,小姐倒说请你得空往府里去走动走动,她还要代兄弟赔罪呢。”
将箫娘惊骇地笑了,“侯门千金请我?”
“可不是?那侯门的好处是别家能比的?听说定安侯爷的儿子都在京里官居要职,不得了,不是那起空有个爵名的人家,人是有实权的。要不是这桩好事,我何至于早早地跑来告你,我下晌还有法事要做呢。”
箫娘却不大往心里去,“人家就是客套两句,你还当真了。她们就是缺活计上的人,也瞧不上我的呀,人家穿的戴的,可讲究得很呢!”
横竖徐姑子只管报信,不理她信不信,这厢弹弹青袍,撇撇嘴,“信不信随你,我只是传个话。”
箫娘领会意思,登时招呼人拿了两片整料子、几团彩线、一双鞋与她,千言万语谢了送她出去,旋即请了软娇,抬往秦淮河。
才在木板桥上,就眱见红杏压矮墙,越靠近,越有一股酸酸甜甜的果香,被暴雨冲刷过,和着芳草清香。
推入半掩的院门一瞧,果然打了满地的杏,苍苔往院中央又爬了几寸,染绿了眼。
不知怎的,箫娘心情一好,就爱聒噪,捉裙满院吵嚷,“哎唷我的老天爷,这些杏你赶紧摘了呀,落了满地,一踩一鞋的浆!”
朝正屋里张望,碰巧何盏也在,正起身与席泠辞走出来。箫娘忙招呼他,“何小官人别急着走,摘一筐杏你带回家赏人吃。泠哥儿,来来来,快摘了。”
三个人就在院内举着根竹竿子挑杏,席泠手上一歪,箫娘举着篮子接,不留神砸在她脑门上,痛得她跳脚,“你看着些呀!人家才上的脂粉,又弄花了!”
何盏提着筐杏好笑,“伯娘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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