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庭对那猫还真不太上心,猛的一听,还没反应过来:“什么猫?”
碧釉:“不会是雪团吧。”
谢兰庭咂舌,这还得了,她可是清楚,谢明茵有多喜欢那猫。
这些日子没见到,想念的紧,现在出事的话,估计要急疯了。
她也不能坐下去了:“走,回去看看。”
谢如意微笑着看谢兰庭心急火燎的离开,之前离开的青墨已经回来了,赵思烟回过头,发现少了一个人:“她人呢,怎么招呼不打一声就走了?”
“也许是待不下去吧。”谢如意心满意足地坐下来,脸上却浮现出浅浅的忧愁,说:“我当初以为,我们能好好相处的。”
“我早就说了,你这个长姐看起来,就不是脾性好的,你还不信。”赵思烟抿了抿嘴角,拈了一颗蜜枣塞进嘴里,早已经忘了她们在女学里怎么对待谢兰庭的了。
“是啊,现在看来,是我太想当然了。”谢如意油然露出一丝苦笑,捋了捋耳边鬓发,一只手掠过脸颊,轻声说:“本不想说的,可我这脸上,头一次挨了人的耳光。”
赵思烟听着,闻言震惊不已,关切道:“她怎么能这样,很疼吗?”
“唉,不提也罢。”谢如意哀愁忧郁的,像是个快要凋零的花儿。
“太过分了她,”赵思烟义愤填膺,紧紧握着谢如意的手:“如意,你放心,我会将她的行径大白天下的。”
谢如意轻轻摇头,眼神游移,犹豫地说:“这不好,我们是姐妹,日后若是影响了怎么办。”
赵思烟愤愤不平道:“哎呀,你傻啦,这个谢兰庭才回来多久,人家知道只会夸你这个真正的谢家小姐教养好,她才领回来几天。”
谢如意下定了决心:“嗯,拜托你了,我也是不希望其他人像我一样,被表象欺骗了。”
“这个谢兰庭,的确是个蛇蝎美人,哪比得上如意你貌美温柔。”赵思烟一向和谢如意关系好,毕竟是侯府的人,如今见她受到了威胁,需要她们抱团,自是乐得其所。
谢如意柔声道:“只是,就怕牵连到你。”
“你放心,”赵思烟对这方面独有心得,得意不已:“她呀,到时候只能吃个哑巴亏。”
趁着谢兰庭不在,两人闲话少叙,商榷好了合计的要事,赵思烟就迫不及待的告辞回去了。
谢如意则抬脚去了信芳堂,好歹要关心一些谢明茵,一路走过来花团锦簇,院子里种了不少的蜀葵和扶桑,信芳堂为了一只猫忙上忙下,谢明茵看着湿哒哒的小猫,更是红了眼圈。
反倒是养猫的谢兰庭坐在外面,一副不关己事的作态,就显得有点铁石心肠了。
谢如意站在门外,瞧了一眼哭哭啼啼的谢明茵,不咸不淡的安慰了几句,看见谢兰庭要进去,抬手就拦住了她,没外人就不装了:“你今天总跟着我做什么?”
兰庭摊了摊手,无辜道:“又不是我愿意的,母亲让我来的啊。”
谢如意气噎不已,母亲还不是怕又冷落了你,但是谁看不出来,你今天就是故意添堵的。
自从那次之后,母亲就告诫她,做什么都别排挤兰庭,毕竟是她们欠了她的。
兰庭抬起手点了点她的心口:“你莫不是忘了,你这条命,还是我救得,现在,你的一切是我给你的。”
谢如意猛然一窒,眼眸暗了暗,遮掩下眼中翻涌的情绪,咬了咬牙:“你凭什么这么说,有证据吗?”
兰庭掩唇而笑,看着她小幅度的摇了摇头,说:“好笑,我救了你们,我自己还不知道吗?”
谢如意依旧冷笑一声,嘴硬道:“就算是你救得,又怎么样,没有你,我们一样能化险为夷。”
“好啊,那就走着瞧。”谢兰庭摆了摆手,送客。
谢明茵在屋里为猫哭了半晌,眼皮红肿,却见外头长姐在和谢如意谈笑风生,心底沉郁,更加恹恹的打不起精神来。
等看见谢如意也离开了,过来的人说雪团没事了,她才起身告辞:“我先走了长姐。”
谢兰庭叫住了她:“我说是谢如意做的,你相信吗?”
“不可能的。”谢明茵背对着她,轻摇了摇头。
谢兰庭点头,平淡地道:“我知道你不会信。”
“长姐,不是我不信你,而是,”谢明茵声音闷闷的,垂着眼看着自己的手指:“她以前再怎么,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事。”
“当然,也可以说不是她做的,因为我今天和她一起。”谢兰庭没有反驳,反而附和道。
这引起了谢明茵的费解,她回过头皱着眉头:“长姐,你怎么又这么说,究竟什么意思?”
谢兰庭风轻云淡地说:“大抵是为了支开我,来了个声东击西吧。”
反正又没有人有证据,可以说是殃及池猫。
“我知道了,让我回去好好想想。”谢明茵沉沉的叹了口气,扶着门框背对着长姐摆了摆手,一步一步的回去了。
乱七八糟的勾当,她从前在这府里见得不少,但这大概是头一回,祸及到她的身上了。
郁闷是常理。
红霜到了晚上,才敢提起邱德的事情,她们可不知道,那个男人是邱女先生的弟弟,不是那种街上混迹的穷汉无赖。
“小姐,咱们会不会被……”
兰庭挑了挑眉:“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忘了吧。”
“是。”红霜和碧釉回过头,心底倒是更加畏惧她。
兰庭不言不语,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垂着眼皮想,对邱女先生来讲,这个弟弟的死,不知是福是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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