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伺候皇帝的,说好听点是天子近臣,说难听点那就是个伺候人的奴才。眼下皇帝岁数渐大,青年才俊,能结交的自然不会放过,毕竟对方能得陛下心悦的,少不得殿试三甲中,当有一席之地,就是不知是探花郎还是榜眼,侍官为此留了心眼了。
陶家兴坐回椅子上的时候,不由得松了口气。他也不知自己方才表现是否妥当,但私以为已经全力以赴,故而没有遗憾,因此发自心底的袒露平静,恰恰与另一位立手而答,数次错漏字眼的贡士相成对比,叫龙椅上那位看了去,经不住点了点头。
继陶家兴后,皇帝又提了几人作答,回应的倒是中规中矩,但侍官知道,这些人在陛下心中其中与那位会元比起来还是相差甚远的。只见到后头皇帝已经没有耐心听下去,最后一位时,皇帝甚至闭上眼小憩。
下头久久未听动静,又不敢抬头看,只能硬着头皮站着,待人清醒过来,那位贡生已经吓得起了一身冷汗。还好侍官懂事,打了圆场:“眼下各位贡生已然答完,此次殿试便到此为止,诸位且都随着上官回去,以待张榜。”
有人欢喜有人忧,总归他们已经尘埃落定,无能为力了。成或不成全凭皇帝的主意。
皇榜是于三日后颁布的,陶家兴自己没能挤进去,还是听着国子监的同伴前来告知他自己得中状元。那一刻的天旋地转,即便是心智稳重的他,也不由得喜上眉梢。
那位同窗抬手恭喜道:“陶兄雄才伟略,还望往后多多眷顾兄弟。”实则他也高中了。不过比起陶家兴的状元郎之位,还是逊色太多。
“好说”陶家兴还礼。
旧友同窗,往后也要同在朝堂供事,相互帮助是应该的。况且,他自然感念对方此趟的帮忙。
皇榜粘出后,皇帝下令摆琼林宴,并宣新科状元入大内参拜。这是大晋朝的规矩,新科状元得住要再入皇宫,叩谢天恩。这无疑是让人艳羡的,但更要紧的还是,新科状元可以朝皇帝许个不大不小的愿望--只要皇帝觉着不过分,多都会允肯。
至于,这底线在何处?约莫是那种要打破官场该有的稳定是不可能的,总不能要个六部尚书当。非说皇帝同意,你毫无根基,空降高位,只会适得其反。稍有不慎,便会被排挤的几无立足之地。
而陶家兴自然没有那般念头,他只参见后,得其问便说出心中所想:“陛下,臣想求一赐婚圣旨。”
皇帝却是诧异道:“如今,你贵为新科状元,即便求娶朕的女儿也不是不可。为何还要圣旨?难不成那女子家中有何隐情不可说?连你这新科状元也情愿拒之门外?”
陶家兴只笑笑而答:“并非如此”
他将林氏之事细细说与皇帝,其中涉猎自己之所以能有如今成就,多的还是凭着林氏的扶持,他道:“若是没有林氏,臣今日就不会站在陛下面前。而今,即便我成了状元,迎她过门,却依旧会让其遭受流言污蔑,唯有陛下恩典,能解臣之所忧。”
说着他跪下身道:“微臣斗胆,请陛下赐婚。”
皇帝久久未答,陶家兴本以为这些琐碎之事惹得对方厌烦,眼中的光彩不由得一暗。心想若是求不得也就罢了,往后他是要做京官,林氏若愿意便随着自己入京,届时没了村里的流言。京城之中,谁又认得她,也能舒舒服服的。
熟料,皇帝叹了了口气道:“朕倒是想不到,朕钦点的两位金科玉律状元郎,求的竟都是一纸婚书。难怪朕总觉着你顺眼,原是像极了涵江。”
“罢了,罢了,朕只当再做一回媒人,允了你这婚事”皇帝说着便下了旨意。
陶家兴先是一愣,而后连忙跪地谢恩。脑海里却突兀的回荡涵江这个名字,搜肠刮肚后,幡然醒悟,当今内阁大学士兼首辅大臣柳元,字涵江,天禧十五年的状元。
其这一身跌宕起伏,寒门出身,三元及第入仕,由着翰林院博士一路升迁至眼下的内阁首辅,整个朝堂之内,除却皇帝,便也只有他能与右相翰旋。
这只是外人所见的,实则皇帝却知道,他这位好首辅,当初求自己的也是赐婚。与眼下的情形何其相似,他看着新科状元这风华正茂的年纪,再想想自己与涵江。
或许,这位新科状元,会是下一个涵江也说不定。届时,是他大晋之福,也是他那不懂事的长子之福。这位皇帝并不如外头传言,偏宠贵妃,放任外戚干政。只是有些东西,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是不动手,只是时辰未到。
若非如此,柳元又有什么本事能与手掌大权的右相翰旋?没有他的暗下扶持,柳元如何能有今日。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九点,呕吼,然后我就真的写完啦
编辑不让放作话,不然不能完结,之前承诺的免费没办法实现,所以你们想要红包的就在番外下发,我把番外的晋江币退给你们
策题出自百度,有修改!
回答也出自百度,有修改,因为引用找不到了,鞠躬道歉。
第88章 、番外二.生子
都说食髓知味, 大早间的,新成婚的夫妻少不得要缠莲打枝一番。虽说昨个才是头回, 但房|事,可比读什么四书五经要容易通透多了。也是昨个里外被点了个遍,睡了一晚,他倒是将事记全了。
林云芝朦朦胧胧的醒,就觉察脸颊处发热,撇过头,被个毛脑袋扎了个清醒:“做什么呢?”外头天色不是大亮, 隐隐的鱼肚白颜色,按着往日里的作息,这会儿正是睡最香味的时候。
眼下被惊醒,她抬手压着那可乱窜的脑袋,将脸从自己耳聒边挖了出来。看着人在细微光下晶亮的眼睛,里头是谨慎又克制。
这是通病, 毕竟前半辈子都没体会的滋味,好茶尚且不知品茗一回呢。
她哭笑不得:“一会儿还得给娘敬茶,你一时又没法子出来, 误了时辰不大好”
她却是怕赶不上时辰, 而不是身体不适推拒。
自己这幅身子说起来也怪,昨个落红的时候也不见得太疼。别瞧着陶家兴是个读书郎,那处物件比寻常的壮汉爷们还要粗厚上一圈,没有用尺量定不太准, 但约莫是过了半尺, 又险险不到一尺之间,蹲着瞧倒像是架起的炮台。
昨个他两引着进去的时候,也是堵了两回, 因的滚烫热烈。陶家兴见不得林氏皱眉,见不得她疼,事就没敢尽兴。
林云芝安抚不过,自己不敢逞能,原就打算用手泄了阳元,只是这起身的时候跌了一跤。
他原就横躺着,自己扶着坐立。腿肚子半蹲久了,竟是麻了,起身时勾到陶家兴的腰侧,加之床是木制的,本就有些咿咿呀呀的松动。
身子没能稳住,如此大咧咧的坐了回去。那处原就有反应,有阻隔只是碍着疼,才没到最后。
这下那一跤摔得太快,利剑霎时归了鞘,那层薄膜也不过是螳臂当车,登时四分五裂,血迹,沿着柱身没入丛林。
疼痛倒是晚了一步子。陶家兴那双凤眼,登时瞪圆了,因的里外宛如冬夏,他只觉有股子酥麻直窜天灵盖。
林云芝也料不到会有这出,紧跟其后的痛楚,让她眼角沁出泪。隔着层,都能看见显而易见的轮廓,描绘般衬托出大半的形状。我,出来”陶家兴让林氏的模样吓得没有半点喜悦。方才那几次她就疼,这回都进去了,该得多疼。
他匆匆忙忙的要止戈,林云芝却抬手劝降了。
“进都进去了,也没得那么疼,你动动”
陶家兴被绞|得头皮炸裂,但见林氏不是玩笑,就跟着律动。只这一下就有股子夏日饮冰的舒泰,也是有了那一刻的果决,往后倒是没那般难以拒绝。
就是有些水满则溢,土地太过兀实,开垦的不大容易。
见月上中天,才有了萝卜有了坑。
眼下,那股酸麻劲儿养了一夜,差不多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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