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烟伸手拿过:“你若贪嘴想吃,我可让父亲去宫里讨一盒。”
冬亦忙慌张摆手:“奴婢怎敢。”
尽数退了回去,宴星渊知趣地不再送东西来, 但每日里还是写信。
冬亦念过那一次书信后,便觉无趣, 每次不再探头看,只叹气,暗道上天当真公平, 那般惊才绝艳之人,追求手段却稀松平常,看起来分明是强势之人,却偏生在情感上如此温吞。
那些信,凉烟每日里都会看。习武累了坐下歇息时, 细细展开来,冷松木清香萦绕在鼻尖, 整个人能平和下来。
信里始终没有一句情感吐露, 只分享着每日见闻,透过字,那些美景和趣事,仿佛一一浮现在眼前。
即便那日无甚特别的事, 他也能洋洋洒洒写上一满页纸。也写过墨莲生的事,说他想娶温芷为妻,墨章强烈反对,还想故技重施,将墨莲生锁起来,再将温芷赶走。
墨莲生带上温芷跑了,离开京都,跑之前找宴星渊借够了盘缠。
宴星渊不放心,墨莲生性子单纯又算不得聪明,在外头容易吃亏。
墨莲生却洋洋得意扣着温芷的手扬起,道,我有阿芷,跟着她,谁能让我吃了亏去。
凉烟看到此处时,笑出声,她几乎一瞬间就能想象出墨莲生那张眉飞色舞的脸。
放下信,望向窗外,风轻云暖,万物生发,春天来了。
再有半月,父亲便要出征戈乌,征战三个月即告捷而归。凉烟指尖扣在掌心,轻轻摩挲,若三个月里她都查证不出什么……
从戈乌回京都时,是金秋八月,宴星渊立下大功,一路高升攀登至左前锋,此次修整只半月,便要出征去邑磐,上了点将台。
那时的宴星渊,开始在整个京都初露峥嵘,成了诸多女子眼里一抹挥不去的光亮。
随之,宴星渊便如陀螺般,在嘉盛皇朝、戈乌、邑磐几国来回征战,一次比一次勇猛,终是将他们打服打怕,再不敢轻易来犯,就此迎来霁月王朝百年间最安稳的日子,宴星渊成了国之脊柱,民之信仰,也成了无数女子心间的梦。
看过的信纸皆整齐折叠,放在一起。
凉烟望着那沓雪白,嘴角带笑,待他日后成为震慑外敌,万人敬仰的战神时,再看到这些稚嫩青涩,不知会作何感想,是否会窘迫到抢过去毁个干净?
凉烟有些恶趣味地想着。
春意怏然,适合踏青郊游,父亲放下繁忙事务,带上一家人去南离山。
母亲牵着桑儿,叔父凉鹤轩也坐了四轮车一道出来,只是看清站在身后推车的人时,凉烟惊诧,竟是宴星渊。
见凉烟怔愣望过来,凉云天笑着拍了拍宴星渊的肩膀,介绍起来。
宴星渊模样虽清冷,但并无生人勿进的疏离,把握在刚好的尺度,做出初次见面的模样,同凉烟拱手行礼,打起招呼。
凉烟僵着脸侧身微福,回施一礼,不解地抬眼去瞧凉云天,当初随军,在京都城门处汇合,父亲便将她安排着同宴星渊、墨莲生一道走,自然知晓他们认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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