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陌生的、没见过面的学姐?
顾凝以为中断关系后,她的生活就能很快恢复正常,但现实似乎截然相反。
有段时间,她开始更频繁地想起任初雪,想起初见时对方发尾滴着水洇湿肩头时,惹人怜爱的模样;想起少女弹钢琴时沉静的侧脸;想起少女笑起来时弯弯的狐狸眼;想起少女信里一声声地喊着她学姐……
更糟糕的是,每当她想起的时候,嘴角都会忍不住地上扬,心里像是有种子在悄悄发芽,恍惚间,她似乎能听到种子挣开表皮时那清脆的破裂声。
她根本控制不住。
生平第一次,顾凝觉得面前的问题棘手到她解决不了。
于是她终于屈尊纡贵地求助了学心理学的朋友。
朋友听完她的困惑,电话另一端的女声带着笑意,“嗯,毕竟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发情的季节——”
顾凝冷声打断,“莫问思,我挂电话了。”
似乎是怕她真的挂电话,电话对面的女声不再调侃她,认真起来。
“心理学上有一种效应,叫蔡格尼克效应,指的是人们对于尚未处理完的事情,b已处理完成的事情印象更加深刻。”
“放在恋爱里,也就是说,一段得不到的感情也许b已经得到的更让人念念不忘。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更难忘记学生时代的暗恋的原因,因为没有得到,反而记得更深了。我想,你也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当然,也有可能单纯是顾大校花你真的春心萌——”
顾凝挂断了电话。
她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原因。
但心动这件事,其实毫无理由。
就像此刻,身边的人靠了一会扶杆,扶杆冰冷膈人,这个姿势十分不舒服,于是身边的少女在睡梦中决定另谋去处。
身体东倒西歪。
最后靠在了顾凝的肩头。
女人丰肌秀骨,肩若削成,高度也十分合适,少女像是归鸟寻到了巢,眷恋地蹭了蹭。
轻薄的衬衫被对方的脸颊蹭了蹭,刹那间,一股电流从被蹭过的地方传来,转眼间就蔓延到浑身上下。
心脏酥酥麻麻。
被这么靠着,顾凝的身体不自在地僵住,一动也不敢动。
她短暂地失聪了片刻,耳边只听得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好半晌,四周寂静,任初雪就这么依赖地靠在她肩头上,身上n糖一样甜甜的香气钻入她的鼻子,还毫无自觉地想往她怀里钻。
顾凝只要稍微一偏头,就能看见少女乖巧的侧脸。
视线不受控制地下移,描摹着对方的眼睛、鼻子,一直到唇,少女的唇小巧圆润,浅浅的粉色,樱花瓣一样,熟睡中不自觉地微微张开,似乎在引诱人去深入采撷。
——亲起来一定很甜。
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惊得咬到舌尖,顾凝,你怎么能……能这么想?和刚刚那个猥琐男有什么区别?
情欲对这个时候的顾凝来说,还是完全陌生的东西。
做贼心虚一般,顾凝耳朵微红,偏过头去。
就这么静静地靠了一会儿。
心里像放着最喜欢的小调。
“下一站:校本部站,请要下车的乘客提前……”
随着广播响起,顾凝轻推了一下任初雪,“要到了。”声音隔着口罩有些模糊。
“唔嗯……”任初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在看清自己竟然靠着一个陌生的戴着口罩的女生肩头睡着了时,一瞬间露出震惊到极点的表情。
她整个人被热气蒸熟,脸也烧得通红,慌慌张张地道歉,“真的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了……”
顾凝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模样,突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动了动肩膀,状若无意道:“好像有点麻了。”
任初雪忐忑不安,“是、是我压麻的吗?”
“嗯。”
忽然,少女身上的n糖一样甜的气息猝不及防地充盈了她的鼻尖。
任初雪侧过身,右手绕过她的胸前,放到她的左肩上,左手搭着她的右肩。
两个人隔得太近了,近到顾凝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热气打在她的脖颈上。
肩上传来不轻不重的被揉捏的感觉。
她的学妹,就这么天真地相信了她,小心翼翼地给她肉着肩膀。
好乖。
真好骗。
顾凝将笑意藏在口罩之下。
肩膀就这么一直被肉到了下车之前。
两个人下了车,出了地铁口,地铁口离最近的校门也还有一段距离,她们走在路上,道路两边种着一排排高大的香樟树。
那天晚上有月亮,月亮高高地挂在香樟树上,浅白里泛着h,蒙了灰,像是一块放在库房里无人问津的陈年玉色缎子。
天色很黑,大学城地处偏僻,路上人影稀疏。
任初雪的脚步很急,有点害怕地跟着她,察觉到对方对黑暗的恐惧,顾凝放慢了脚步。
明明手长腿长的人,却慢吞吞地落在了少女身后,就保持着一步的距离。
走了约十分钟,终于进了校园,本部的紫荆花开得很热烈,很香,一树一树地探出花枝,在夜风里招展着,晃翻了水彩一样,白色花瓣上晕出深浅不一的紫。
黑夜寂静,两个人就这么慢慢走着。在经过8栋宿舍时,顾凝脚步一顿,但很快又跟上了任初雪。
一直走到校园最左边尽头的那栋宿舍楼,走在前面的任初雪才停下脚步。
任初雪转身,红着脸,将握紧的手慢慢松开,伸到她面前,手心里躺着几块包装好的雪花酥。
“同学,我到宿舍了……刚刚真的很感谢你,要不我就坐过站了。这是我自己做的雪花酥,要是、要是不喜欢的话,可以扔掉的……”
见顾凝没有伸手接的意思,任初雪像是被细细的针扎了一下,难堪地想把手缩回去。
就在她要伸回去的一瞬间,手腕被人握住了。
顾凝转过身,另一只手慢慢从她手心里划过,触到手心的时候像有轻微的电流流过,淡淡地说,“不客气。”
任初雪慌慌张张地低下头,“那我先走了。”
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少女又掉头回来,差点和顾凝撞了个满怀。
“……对了,你是不是喝了很多酒?晚上回去可以泡杯浓茶,里面加一些柠檬汁……我爸爸以前喝醉了我就是这么给他解酒的。”
任初雪的声音很小。
说完,也不敢看她,噔噔噔地又往宿舍楼跑。
她的小学妹,闻到自己衬衫上散发的酒气,便以为自己喝醉了。
顾凝哑然失笑。
却又为少女细腻的心思起了一点波澜。
一直注视着任初雪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顾凝才慢慢掉头往回走,她的宿舍在8栋。
边走,顾凝打开了一块雪花酥的包装。
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并不嗜甜。
但唯独任初雪给的,每一次她都会吃完,并且从不和其他人分享。
以前还有书信往来的时候,每周在信旁边,或者在钢琴的凳子下面,顾凝往往还能找到对方留给她的曲奇,n糕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小甜点。
任初雪做的甜点总是甜得恰如其分,和人一样。
一开始,顾凝以为对方身上n糖一样甜甜的味道来源于雪花酥,但真正融化在口腔里时她还是敏锐地察觉出了不同。
她若有所思。
也许,少女身上到底是哪种甜,只有自己亲自尝过了才知道。
当天夜里,在梦里,在心底弥漫的雾气里。
顾凝第一次将少女吃了个彻底。
————
凝凝子的春梦很早就开始了……
想c初雪想很久了,之前禁欲了这么久,后面开荤以后自然是要把梦里对初雪做过的事一一在现实里实践了23333
下一章再接肉,卡肉就写剧情,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不是)
唉虽然抖机灵是抖机灵,但卡文其实竹子也很难受的,我也想把更好的给大家,也想写玛莎拉蒂,很对不起大家的期待,真的不好意思了。
另,温峥后面还会出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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