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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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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正拆着月事带的时葑被他那么一句,直接给吓得手一抖,连那手中的带子都掉落在地。

“你要是不舒服的话,我………”

“滚。”

第134章 一百三十四、聚宝阁 等时葑换好后,在……

在对方孜孜不倦的骚扰下, 换好衣服后的时葑方才不再说那个滚字了,何况她现在也想要静养,莫要太生气才对, 要不然届时疼的还是她。

“现在可有好点。”林拂衣看着她这张血色尽失的小脸, 只觉得心脏处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攥得喘不过气来。

“要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记得和我说, 我好请大夫来府上给你看看,还有我不会让其他人知道的。”他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轻揉着, 就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样。

“你要是不说话, 我说不定更好一点。”特别是她现在只要一看到他的脸,总会联想起那个梦境。

她不单单和梦里的林喜见结婚生子, 甚至还一起度过了那么多年, 现在她只要一想想,仍是满心恶寒。

许是因着他的大手放在她肚子格外舒服, 连带着她都不想将其拍开了,好像就这样躺着也不错,就连这屋子里头的竹香闻久了, 连人都带上了几分困意。

“你前面可帮我派人去叫莲香过来了吗, 我担心他醒来后见不到我而担心。”在这个时候, 她仍是想着,若是那人在左右倒是会好上几分, 最起码对方懂得医术。

谁知这话刚落,近在咫尺的男人却是忽地变了脸色,原先唇角的那抹笑也僵硬了起来。

许久,方才缓缓道来,“自然是派人送了信。”只是这信中写的是什么,他可就不知道了。

“反倒是雪客最近几日可得要好生歇着, 那些生冷性寒之物也不能碰才行。”

“我只是小日子来了,又不是得了什么重病。”

“还有我不想喝了。”见着男人还欲在给她喂红糖鸡蛋水的动作,忙摇头推拒,她担心要是在喝下去,等下就得跑厕所了。

“那你现在想要吃什么,我吩咐小厨房给你做,做你最爱吃的杏仁羊奶或者糖蒸酥酪可好。”

“不了,你让我休息一下就比什么都好,等下若是莲香来了,记得叫我一声。”她说完话后还打了一个哈欠,显然一副困到了极点之态。

何况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一件件一桩桩就像是压垮着她神经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好,若是有哪里不舒服,记得和我说一声。”林拂衣在她准备睡过去时,还伸手为其捻了捻被角,只是人在她闭上眼后,都未曾离开半分。

那双浅色的瞳孔中,则是盛满了贪婪的势在必得之色,就连那手都趁着她熟睡间抚摸上去,并一寸一寸的细致描绘着她的五官轮廓。

从那饱满的额头,任意生长的一双黑|粗剑眉,卷而翘的鸦青色睫毛,高挺小巧的鼻梁,最后是那张失了血色的水色唇瓣。

男人带着薄茧的手停留在那唇珠上许久,感受到底下的柔软时,忍不住里头陷入了几分。

手并不能传递着他浓浓的思念之情,唯有那两片薄薄的唇瓣相互抵触,更要不断的对她诉说着,他对她压抑中的厚重情意。

而另一边的莲香在醒来后,不但不见了原先睡在他的怀中之人便算了,反倒是还等来了那将整个院落层层包围的士兵。

这些人,无需他想,他都能猜到是谁派人的。

林拂衣,他当真是好样的!!!

随着天色渐暗,天边最后一抹余晖散尽,黑幕笼罩大地时,躺在林府里头,睡了一觉后醒来的时葑觉得精神头倒是好上了不少,就连那疼痛难忍的腹部都好受了不少。

正当她准备起身下床时,原先紧闭的房门‘叽呀’一声推开,随从外面走进一提着食盒的青衫男子。

“醒了,正好起来吃点东西。”林拂衣将小几移到床边,并将食盒里的吃食一一拿出,里头皆是她素日喜欢吃的。

“他人还未来吗?”她嘴里说的那人是谁,彼此间都心知肚明。

“许是有事耽搁了,反倒是你张嘴。”见她许久未曾动筷子,男人便将那剔好鱼刺的雪白鱼肉蘸了酱后递在她嘴边。

“我有手有脚的自己会吃,反倒是你能不能别做出这等恶心之态,看着都不能令人安生吃饭了。”时葑侧过脸,躲开了他的投喂。

只因此情此景,总会不由自主的令她联想到,她在梦里坐月子的那段时间,也是林喜见坐在床边,一口一个喂她吃饭时的场景。

梦里是琴瑟和鸣,恩爱如初的小俩口,梦外则是令她厌恶至极的作呕之态。

“雪客难不成觉得我此番作态,纯属就是那等恶心的矫揉造作。”未曾想到会得来这么一句评价的林拂衣,此刻也有些恼了,更多的是他的那一颗真心被她随意践踏。

“难不成不是,你可别说你林大公子喜欢上了我这个怜儿,不过这些话,恐连想想都觉得是那等贻笑大方的可笑。”轻扯了下唇角的时葑冷嗤出声,并将面前的吃食往后推了推,意思已经是在明显不过的推拒了。

若是他林大公子当真喜欢上了她时雪客,倒不如直接说母猪会上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那样来得稀奇。

“若我说是,你又当如何。”林拂衣不顾她话里的冷讽嗤笑,坚定的目光不带半分戏谑之色的对上她的眼睛,一只手则握着她的手腕不放。

原先放在床上的小几不知何时放在了地上,任由里头饭菜的余温在慢慢消失。

“林大人说这句话时,不妨指着自己的心口问一下自己先。”眼眸中漆黑一片的时葑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只觉得满心讽刺,更多的打从心底里头升起的浓浓厌恶。

“我在说出这句话时,自然是早就问过自己的心不下百遍,我为何会喜欢上你,为什么就不是其他人,偏生会是你时雪客。”

“呵,你说你喜欢我,为什么我就是一点都不相信,反倒是觉得虚伪至极,更像是你和其他人再一次拿我打了赌。”时葑见挣扎不开男人的桎梏,脸上的冷讽之色更浓,那张嫣红的唇瓣里则在不断的吐出那冷刀子话。

“你说你喜欢我,那只能说明是你犯贱,居然会喜欢上自己最为厌恶的人,你说这不是犯贱又是什么。”白皙的手指缓慢的抚摸上男人清隽异常的脸,就像是一条吐着猩红信子的美人蛇。

“难不成在你的眼中,只要是喜欢上你的人就都是犯贱,或者是不可理喻的蠢笨之人不曾。”

“是。”瞳孔黑黢黢一片的时葑对上男人审视的目光,吐出了在明确不过的答案,随即红唇扬起,讽刺道:

“你说你喜欢我,那你喜欢我什么,喜欢我这张堪比怜儿貌美的脸,还是这具残破不堪,不知被多少人睡过的身体,还是喜欢我处处与你针对的性子,亦或只是单纯的可怜我!可怜我不断的被人抛弃是不是。”话到最后,她的嗓音变得拔高而尖利,更带着撕心裂肺的癫狂。

“不,说不定你也只是想要学之前的人一样刻意的接近我,在用那糖衣炮弹腐蚀着我,最后的最后,就像是和之前的人一样将我给彻底抛弃,然后在跑去和其他人炫耀,说,不就是一个用来打赌的玩意吗,你看她多好骗啊,只要我随意说几句好话,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能将那傻子给骗得团团转,你说这天底下哪里还会有比这更蠢的人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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