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今日的计划,可是他早就一环套着一环计划好的,而这到嘴的肉又岂有不吃之理。
他又非是那等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何况他可是知道,他的好大哥现在说不定就在赶来的路上了。
“表姐喜欢我吗?”忽地,林清言闷着嗓音来了那么一句。
“什么?”正低头做着手工活的时葑有些茫然道。
“没什么, 我只是想说,我太喜欢表姐了,喜欢到一日都离不开的地步,要是表姐也能喜欢上我一点就好了,即便只是那微不足道的一点。”青年说完便抬起她下颌,亲吻而下。
似要将之前的份量全部给补齐了,方肯罢休。
连带着今日都是云卷云舒任天真,晚风拂柳扬花枝。
而等她好不容易从假山中出来的时候,谁曾想居然会见到不知在外头等了多久,又听了多久,并面色铁青得能拧出水来的男人。
“雪客倒是好雅兴啊,这不过才一转眼的功夫便同旧情人旧情复燃了。”一句不知是讽是怒的话至男人嘴里吐出,满是带着刺骨寒意。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总是那么难听。”微撇了嘴的时葑作势就要离开,可人还未离开,她的手反倒是先一步被男人给攥到了手心中。
“是我说话难听,还是雪客先耐不住寂寞。”
“还是雪客在怨我没有喂饱你,这才导致你外出打那些不入流的野食下嘴。”林拂衣话到最后已然控制不住那滔天怒意,甚至是恨不得将人给结结实实的教训一顿,免得整日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性子。
“随你怎么说。”时葑厌恶的扫了他一眼,便朝前走去。
“听雪客的语气,难不成是打算就此和我划分界限了吗。”男人攥紧她手的力度大得吓人,似要给印下一圈红痕才肯罢休。
时葑没有回话,而是抬起那双漆黑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他看,意思已是不言而喻。
“雪客难不成当真当我林喜见是那等楼里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倌不曾。”
“难道不是?”时葑眉梢轻挑,用力的将手从他手中抽出,红唇轻启道:
“说来楼里头的小倌睡觉都还懂得收钱,哪里像林大人这般上赶着倒贴的,何况这一路上我都有些睡腻了你,现在自然得要寻些新鲜的。”话说完,便再次要挣脱开他的手。
“是吗,不过若是在这人来人往之处,倒也是极为新鲜的。”可谁知,就是那么轻飘飘地一句,彻底将男人脑海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给扯断了。
林拂衣就像是发了狠一样将她重新拉回了那个假山中,而他想要做什么,同样是显而易见。
狭小的山洞中还残留着上一个人的气味,人一进去,就像是一滴清水溅进了那烧得滚烫的油锅中。
“你疯了不成,林喜见。”怒极了的时葑张嘴咬上男人的肩膀,试图要唤回他的几分理智,一只脚则死死踩着男人的脚。
“我这人早就疯了,还是被你时雪客给逼疯的。”林拂衣只要一回想起刚才在外头听到的那些,即便明知是假的,可仍是嫉妒得令他发了疯。
“雪客你说你为什么那么贪心,你有了我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其他人。”
“我又不喜欢你,再说要你一个老男人的喜欢有什么用。”时葑知道这人就像是陷进了某种魔怔之中,正当她打算将人打晕之时,不远处却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而且还不是一个人的,甚至也非是那等来去匆匆的宫女和太监等人!
“有人来了,你给我放手。”她往日里头虽是行事作风大胆了些,可是这等还是第一次。
“雪客怕什么,你看你现在不也是很兴奋吗。”同样听到脚步声的林拂衣非但没有放开她,反倒是加重了几分力气。
而在那脚步声即将过来之时,时葑的一颗心早已紧张得要跳到了嗓子眼上,漆黑的瞳孔中皆是那等无措之色。
那脚步声近了,越来越近了………
“陛下今日怎的有了闲情逸致过来。”在那身着明黄龙袍的男人过来时,原先在假山后,现在在石桌上品茗之人方才起身出声。
“原是林大人和昌平公主,害得朕还以为是哪对在这里偷情的野鸳鸯。”时渊看着那二人时,心下划过一抹怪异之色。
“表哥的衣服怎么湿了一块。”
“刚才喝茶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林拂衣毫不心虚的将手放在上面拍了拍,显然也有些苦难。
“是吗?那表哥可还真是不小心。”时渊只是随意扫了眼,便收回了目光,遂唇瓣半启道:
“不过好在是茶水,现在天暖了,等下风干的速度也快些。”
“多谢陛下关心,本官下次自然会注意的。”林拂衣最后几字咬得格外之重,似意有所指一样。
时渊在离开的时候,还煞有介事的多看了几眼那楚国的昌平公主,只因那人总给他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非是他那位死于火灾中的皇兄,反倒是之前被母后一杯毒酒送走的林美人。
等第三日,言帝宴请百官之时,暂时居住着昌平公主的驿站处却是静悄悄的,就连边上伺候的丫鬟都无半个,不禁令人疑惑,这伺候的人都跑到了哪儿去。
而这屋子里头却是截然相反之景。
恨极了的时葑在顾不上什么,直接张嘴咬上了男人已然不知添了多少牙印的肩膀处,其中颜色有深有浅,有重有轻。
男人只是闷哼一声,并不理会女人身上传来的疼意。
整个人更像是铆足了劲一样,不断地在那牡丹白玉亭旁栽种那等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的牡丹,必要时,不忘洒点菩提水。
“林喜见!”直到最后,连她的话都是那等不着调的支离破碎,更别说她整个人早已像一只被放到天空中,又风雨淋湿后的风筝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
“雪客明知今夜会发生什么,为何不拒绝,难不成你有了我还不满足吗。”男人的话里满是带着浓浓的醋意,甚至是张嘴轻咬上了她的耳垂。
“我为什么要拒绝,反倒是林大人若是在不起来,等下可得去晚了。”随着话落的是她那泛着水雾的瞳孔中迅速的闪过一抹杀意,抓着男人皮肉的力度重得似乎想要扯下那块皮肉来。
可男人就跟感觉不到半分疼意一样,反倒是寻到了她的那张娇艳红唇,继而亲上。
等这场酣畅淋漓的闺房之事结束后,已是到了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而时葑早已累得连半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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