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思远倒抽一口凉气,往纪峣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感冒还没好,浪什么!”
纪峣报复般重重捏了一下,满意地听到男人喉间滚出一声呻吟,才没好气地说:“你身上这么冰,当然得做点让你暖和起来的事啊。”
一句话听得于思远柔肠百转千回,他还有点陷在刚才喝酒时的低落里没出来,纪峣的话,让他感动之余,还多了几分酸涩。
纪峣这么在乎他,那么——那么——总该有六分——不,五分,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他吧?他的要求不高,纪峣有五分真心,他就满足了。
“峣峣啊。”满腔情思无处发泄,于思远只能愈发紧地搂着纪峣,低低地叫他的名字,声音低到几乎听不到。喜欢一个人到了极点,就觉得什么都说不出,只知道把他搂紧点,再搂紧点,直到好像可以融入血肉。
纪峣几乎喘不过气,索性仰起头,一口叼住了于思远的喉结,衔在口中,用舌尖若有似无地拨弄着。
他不知道于思远喝完酒以后发什么疯,不过他知道,很多不爽,都可以在床上得到排解。他不介意帮帮忙。
于思远扣住他的后颈,低头吻他,这个吻强势极了,于思远紧紧箍住他的身体,结实有力的身躯像是山一样,纪峣被困在中间,只能被动地承受这个吻。
………………
纪峣十指紧紧攥着床单,口水泪水汗水滴在皱巴巴的床铺上,洇出一个个深色的印子,他断断续续地叫:“爸……爸爸……”
“真……真不行……了……饶了我吧……”
第21章 chap.23
“……”
“……”
两个人瞪着床上那片正在漫延的水渍,谁都没有说话。于思远的酒彻底醒了,沉默几呼吸后,他小心翼翼抽离身体,他的东西顿时一股脑涌了出来,将纪峣本来就一团糟的股缝打得更湿,然后大波精液淌了下来。这场面很下流,简直色情到没话说。
于思远暗暗咽了咽口水,抱起骨头都软了的纪峣去了浴室,帮对方清理身体。换平时他们俩肯定会温存一会,见状他会打趣一下纪峣,然而现在……
他没敢说话,简直怂得一逼。
纪峣闭着眼睛,全程没吐一个字,神色淡淡的,于思远见他的样子,心里几乎想立马跟祖宗跪下了。沉默地洗完澡,把人抱到新换的床铺上,于思远想解释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嘴巴张了又闭,最后只是沉默地将纪峣搂入怀中。
他现在心情很复杂,有点内疚有点害怕有点还没消散的难过,但更多的,是暗爽。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再没有什么是把心爱的伴侣逼得生生尿出来得更让人满足了。
其实于思远本身真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他性格粗中有细,看起来爽朗利落其实污糟心思一样不少,在床上也很享受把床伴折腾得哭爹叫娘的成就感。
可谁让他喜欢纪峣呢。他年纪大比纪峣大了不少,看纪峣总像个小孩,又心疼对方,不自觉在床上就很怜惜。纪峣只知道他活儿好,却不知道于思远一身的下流招数,根本没舍得往他身上用。
这一次交媾来得酣畅淋漓,于思远就像猛虎出笼,终于痛痛快快吃了顿好的。
…….但当务之急是把纪峣哄好。
哎呀,怎么办呢,好急。
他头疼地想。
至于纪峣?
……纪峣表示他压根没生气,他老人家还在回味刚才的快感呢。于思远把他的自尊心想得太高了,花活什么的,爽到了就好,面子之类的算什么啊。
不过于思远忐忑不安的样子很好玩,他暗暗欣赏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开口了:“于思远。”
于思远一下子把皮子绷紧了,这种连名带姓不紧不慢的叫法,让他又回忆起了小时候犯事儿被爹妈抓包时的恐惧。
他低下头,跟纪峣来了个脸对脸,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纪峣,深情款款,企图用美色勾引,逃过一劫。
纪峣冷漠脸,不为所动——虽然这个颜狗内心已经炸成了烟花,表面上仍旧淡淡的,可以说非常高冷了——这招是跟蒋秋桐学的。
眼看于思远真的快撑不住了,纪峣才大发慈悲地哼了一声,斜了他一眼:“想让我原谅你?”
于思远疯狂点头,像只为了肉骨头无所不用其极的大狗。
纪峣呵呵冷笑:“那你告诉我,你身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他是真不爱刨根问底,于思远的事他没一件主动打听过,然而就算再笨,隔了一天他也明白过来了,上次于思远在忽悠他呢,于思远不想跟他说这个。
人就是这么贱,当别人捧着你,巴巴地把一切都给你说时,你一点都没兴趣听。可如果人家不说了,千方百计瞒着你,你又想知道了。
纪峣就是这么个状态。
没错啊他就是贱的——纪峣理直气壮地想,谁还不是个小公举咋地。
于思远果然沉默了。
见他这样子,纪峣也觉得没劲,他摆了摆手:“不想说就不说,对不起我多嘴了。”
他是真心实意觉得自己冒犯人家了,真的不打算再问了,然而于思远最怕的就是纪峣这样,他好不容易等到纪峣对自己有点探索欲,如果还往外推那不是作死?
他纠结了一下,含糊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被打的。”
他的背上有一道道的交错伤痕,不是很深,但是看得出来年头很久了,依稀能想得到当时的惨状。
纪峣惊异挑眉:“看不出来啊,你还喜欢这个调调。”那伤痕看起来像是被鞭子抽的,于思远年轻时到底是得多浪啊,还玩sm,这么多印子,背都被抽烂了吧。
于思远哭笑不得,把纪峣往怀里带得更紧了点,下巴搁在他的头顶上,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那是我爸打的……当年出柜,他气疯了,就……”
纪峣眼睛都瞪圆了,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下午遇到的那个,坐在长椅的老头是于思远他爸,然而在他的印象里,于思远他爸妈很开明,于思远出了柜一直在外面浪,父母也没有管过。虽然没明说,但纪峣私底下也偷偷羡慕过,想如果自己爸妈也能像这样就好了。然而现在于思远说,他出柜很不容易,被打了,还被打得很惨。
刚才纪峣还在想伤成这样,当时背都烂了吧,现在带入了一下自己,他忍不住心里发沉——他并不是真的不介意,把性向瞒一辈子的。
于思远就是怕吓着他,让他更不敢出柜了,再加上那确实不是一段好记忆,才一直没敢说,看到纪峣的样子,于思远赶紧补救:“主要是我当时也不懂事,太毛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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