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觅:好奇.jpg
不过还是很矜持地咳了声:“这倒是不必。”
两人又说些别的,觉得今日也聊得差不多了,便走下楼。
没想到刚从二楼的拐角处出来,就看到张善正搂着一个约莫是刚及笄小姑娘的腰,待人站稳后还装得人模狗样地往后退了推,正人君子似的。
小姑娘生得柔柔弱弱,一双眼儿瞥向张善,很快又羞怯地收回来。她朝张善道谢后想要离开,张善又叫住了她。
从阮觅那儿都能很清晰地听到他的声音。
“方才实在冒昧,不知可否有幸知晓姑娘芳名,请姑娘喝杯茶当作赔罪?”
张善生得不错,今日玉冠束发云纹紫袍,一身贵气。他斯斯文文地挽留小姑娘,直接让不怎么同旁人接触的小姑娘羞红了脸,眼中悄然生出些旁的情愫来。
见有戏,张善往前走了一步,手中扇子摇摆,倒真装出几分风流倜傥。
阮觅看了看那儿,又看了看身边的阮灵雯,她很沉得住气,一脸平静。
秉着友好合作互利共赢的心理,阮觅没有再看热闹。而是偏过头一会儿看看旁边的柱子雕花,一会儿摸摸身侧的栏杆,给足了阮灵雯面子。
直到张善都快把那姑娘拦进怀中时,阮灵雯才一脸平静地走下去。
“相公?”她脸上倏地挂上笑,仿若三月里的桃花,花瓣尖儿上都带着晨曦的露水。
张善手一抖,连忙后退。
“你什么时候下来的?”刚说完,他就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生硬了,便又放柔了声音,“你们可以多聊一会儿,我不急。”
“刚下来的。”阮灵雯一直笑着看向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现。
张善松了口气,他本就不是什么长情心思坚定的人,再加上差点被阮灵雯撞破自己这事儿,心里开始不自在起来,自然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心思了。
他不再管旁边尴尬站着的姑娘,牵起阮灵雯的手体贴得像个好丈夫。
“那现在你们谈完了?”声音也温柔的不像话。
“谈完了,我们走罢,今日你可是答应我要好好逛逛呢。”
“我还会骗你不成?”张善亲昵地点了点阮灵雯的鼻子。
随后两人便亲密地手牵着手往外走了。
阮觅眨眨眼,见两人走了出去,便也打算走了。
她穿过中厅的时候,见张善刚才招惹的小姑娘还怔怔地站在那儿,眼神落在张善他们离开的地方久久不能回神。
往前面走了好几步,阮觅想了想又停下来,然后面无表情回转身去,站在了那姑娘面前。
说起来这姑娘年龄应该比阮觅大一些,梳的发髻也显然是及笄后才能梳的样式。
阮觅选择性地忽视她的年龄,压着声音,老气横秋道:“这位妹妹,你运气真好。”
那姑娘才伤心地落泪,闻言哽咽着,疑惑抬头看她,“为何这般说?”
“你有所不知啊,刚才那位,可是出了名的癖诡异。瞧着是人模人样的,但是啊,这人私下里最喜欢让仆人拿着鞭子抽他。打得越狠,他就越高兴。他刚才接近妹妹你,应该就是看中了你的力气,觉得你甩鞭子打他肯定打得很疼。”
姑娘惊得停止哭泣,“竟然有这样的人?这不是有病吗?”
“可不是?”阮觅继续占人家便宜,“所以我才说这位妹妹你运气好啊,刚才没有被他得逞。要是日后你再见到这人,定要有多远离多远,不然他肯定会把你骗去府中。逼着你日夜不睡觉,时时刻刻都扬着鞭子抽他。你要是没力气了,打得他不高兴,他还要反过来用鞭子打你呢!”
那姑娘顿时眼睛都瞪大了,她哪儿见过这样奇怪的人?现在再想起来,直觉得背后都发寒,跟遇到个疯子似的。
这会儿,不要说让她对着张善离开的方向出神了,就连回忆她都不愿意再回忆,太吓人了。
“多谢这位姐姐告知。”那姑娘郑重道完谢后立马逃也似的离开了,后面有鬼追似的。
阮觅做好事不留名,一脸正经地走出去。发现阮灵雯同张善竟然还没走远,两人走走停停,在这个小摊前逗留一会儿,又在那间店里逛一会儿。
不过阮觅眼尖地发现,阮灵雯好像趁着张善没注意的时候,拿出钱袋子给她的贴身婢子,还交代了什么事情。婢子接过钱袋,立马就往某条巷口处走去了。
左右是些与阮觅没有关系的事情。
她看过几眼后就不再关注了,但是此时左边那间云锦阁里又走出来一位熟人。
还真是巧。
阮觅刚想着是否去柳十令那儿走走,没想到就在这儿遇到了温氏。
温氏刚出云锦阁,身边还有个模样清秀的女子,此时正不好意思地垂头看地上。而温氏慈祥笑着看她,一个劲地把手中那个黑色的匣子塞到女子手上。
这样一番动作,让本就不好意思的女子小脸全红了。
她连连推拒,不肯收下东西。
那东西应该是刚从云锦阁买的首饰。
鳞京一说到衣服首饰,谁都会首先想起云锦阁。光是阮觅从阮母那儿了解到的,鳞京贵女买首饰制衣裳都会上云锦阁,并以此为潮流。
云锦阁可专门为世族贵女订制衣裳,却也有许多寻常人也能买得起的东西。
人们往往节省几日攒下银子,便可上云锦阁买一根心仪簪子。
也有寻常百姓在家中有女儿出嫁,或者是家中儿子即将成亲的时候,花费多一些银钱上云锦阁定一两支精美不俗的簪子。
因着是喜事,就算贵些也是乐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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