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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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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皇兄,救、救我。

听见敖夜的声音,被众人压在最底下的敖珉不禁热泪盈眶,努力伸出只手向敖夜求救。

敖夜摇了摇头,上前几下扯开宫人,把敖珉拉了起来。

怎么这般不小心?敖夜无奈道。

敖珉抓着敖夜的袖子小声道,皇兄不好了,我怀疑佘公子出事了。

喘了口气后,他将自己的怀疑和猜测都告诉了敖夜。

说到殿内的人可能是贼人伪装时,敖夜还脸淡定。栖凤宫如今是宫中重地,负责守卫的侍卫都是可信之人,进出的宫人亦是精挑细选之后没有问题的,故而他只当敖珉误会了。

但当敖珉再细说,提及佘宴白几乎天不曾进食后,敖夜淡然的神情立刻土崩瓦解。

孤进去看看。敖夜道。

走了两步,见敖珉与宫人们想跟着,他驻足回首道,尔等在此等候。

皇兄,万里面真有贼人呢?要不您带两个人道进去?敖珉担心道。

敖夜将腰间的霜华剑抽出剑鞘三寸,顿时寒光乍现,他淡淡道,孤人去足以。

敖珉与宫人们只得停下,望着敖夜独自进去,然后竖起耳朵听里头的动静,想着稍有不对就冲进去救驾。

屋内没有点灯,有些暗,敖夜走到屏风处停下,低声道,宴白,我回来了。

未见佘宴白回答,却听哐当声,像窗户被猛地推开发出的声音。

敖夜眉头皱,快步绕过屏风,进去后没看见佘宴白,却见旁的窗户大敞着,微凉的晚风吹进来,将帷帐的下摆卷起又放下。

他走到窗边,未发现脚印,只看到条可疑的水痕,细而长。

宴白。

敖夜望向窗外那亭台楼阁之上瑰丽的晚霞,手握成拳砸了下窗棂。

他又不告而别了么?

咳。

帷帐之内,条湿漉漉的小白蛇化作浑身赤.裸的美人,伏在被褥之上轻咳了声,苍白的脸颊浮现出抹病态的红晕。

他动了动手,收回留在床上应付人的神通。

宴白!敖夜心中喜,奔至床边,双手猛地掀开帷帐,待瞧见里面的光景后,怔在了原地,久久无语。

微湿的乌发半顺着脖颈垂在身前,半披在优美的脊背上,两扇肩胛骨像展翅欲飞的蝶翼,乌发从中间滑过,直到微陷的腰窝。

把窗户关上,我不喜欢外面的味道。佘宴白侧过脸,睨了敖夜眼。

他可没忘记敖夜今天做的种种好事,呵。

上下两界同根同源,凡蛇不喜雄黄,他介蛇妖自然也不喜。他虽不喜,但平常这雄黄不至于能影响到他,奈何现下他状态不佳,又临近蜕皮期,且体内有异物作祟,不想还真被影响了。

敖夜回神,转过身匆匆去关窗,步伐稍显慌乱。

他这走,帷帐又落下,遮住了里头教他心慌意乱的源头。

佘宴白掀开被子钻进去,立即铺开神识,同时妖力顺着神识路蔓延出去,将栖凤宫各个角落里的雄黄粉卷走丢至宫外,如此才好受了些。

只是

佘宴白摸上腹部,眉头紧皱,他体内那个异物今日格外活跃,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莫非那异物也不喜雄黄?

但他总不能为了除掉那异物,伤敌千自损八百吧?且他现在的状况也不允许他这般做。

想了想,佘宴白暂时放弃了这个法子,但心里却想着日后或许可以试。

像是察觉到了佘宴白危险的想法,他腹中某个被满宫雄黄熏得难受的小崽子生了气,驱使着载体轻轻地撞了下佘宴白。

腹中微疼,佘宴白垂眸望着腹中,眼神愈发不善。

敖夜关了窗,又从柜子里找出套干净的衣裳,然后红着脸站在帷帐前,你先把衣裳穿了。

帷帐内伸出只雪白的手臂,腕子细瘦,手指纤长且葱白。

给我。佘宴白道。

敖夜把衣裳放在佘宴白手上,说道,天河与阿宁他们来了,就在东宫,待会我带你去见与他们起吃顿饭如何?

话到嘴边,敖夜想起佘宴白今日未进食事,便话锋转找借口让佘宴白吃些东西。

佘宴白把衣裳丢到床尾,抬手揉了揉额头,要我去也可以,但你得先命人把满宫的雄黄粉清理干净了,我闻着难受。

好。敖夜道,我这出去命人清理。

慢着!佘宴白喊住他。

敖夜停下,道,宴白还有事?

过来。佘宴白道。

敖夜便回到床边,半蹲下来,撩起帷帐的角,微低着头,不敢看躺在床上的人。

抬起头。佘宴白撩起眼皮,看着敖夜红透的耳尖,不禁露出了笑容。

敖夜照做,闪烁的凤眸对上佘宴白那双含笑的狭长眼睛。

你的脸色不大好。

像失去了光泽的美玉,依然是白的,却透着股不详的灰暗,教人心生惶恐。

而这,其实是佘宴白蜕皮期前必经的过程。待褪去旧皮,换了新的,他自会容光焕发。

怎么,你嫌我丑了?佘宴白脸上的笑容僵了下,看敖夜的眼神带上了丝不善。

不会,便是你满头白发,在我眼里也如初见。敖夜叹道,我只是怕你生病。

便是身体康健的人生场病都会元气大伤,何况佘宴白这样虚弱的身体呢?他不奢望佘宴白能长命百岁,只求他余生能无病无灾。

佘宴白冷哼声,脸靠近些。

心里有气,不出不痛快,而他向来不喜欢委屈自己。

敖夜有些不解,但还是乖乖把脸靠过去。

离得近了,两人吐息交融,敖夜垂下眼帘,盯着近在咫尺的红唇失了神。

不料佘宴白抬起手就往敖夜脸上扇了下。

不轻不重地下,打散了敖夜满腔旖旎的心思,教他从九天之上重归凡间。

敖夜有些茫然,不知自己哪里惹到了佘宴白,竟破天荒地感觉到丝委屈。

你去吧。佘宴白满意了,抽出敖夜手中握着的帷帐,然后轻轻地推了他下。

敖夜没防备,又或者说尚未从委屈的情绪中回神,不甚坐在了地上,愣愣地望着把床里的人遮得严严实实的帷帐。

为何?敖夜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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