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惟眇去洗了手回来,听到江瑜在对赵海潮夸她,赵海潮笑得很开心。
她本着不打扰男配与心爱的女主接触就悄悄退到门外,恰好看到陈长青来了,说起安保方案的投入使用情况,两人在廊下聊了起来。
有人来找江瑜谈洋布的销售事情,赵大人就走开了,他心道:这个去洗手的人怎么大半天都没有回来?
却看到苏惟眇和陈长青在廊下相谈甚欢的场景,心里顿时有些起火,就算他们成亲以来他一直冷落她,可是她已经是有夫之妇了,来织布局帮忙就算了,还和别的男子聊得如此开心?
他心里又联想起上次的事情,火气更大了。
陈长青看到赵海潮,打算简单汇报下工作,可瞧着赵大人神情冷淡,似是不甚高兴的模样。
苏惟眇有些懵,猜测他怎么这幅表情?难道江瑜被人叫走了?男配没能和女主好好相处心里不高兴?她心道赵大人这个样子有些萌。
她决定不要接触不高兴的人,朝陈长青挥挥小手,笑眯眯地先溜了。
这一幕看得赵大人更起火。
苏惟眇跑去找江瑜了,她现在双身子,要多留意。
赵海潮当然不会一直呆在织布局,他还有其他公务要处理,未在织布局多停留,便回了衙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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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苏惟眇回到家中,却遇到赵海潮在亭子里喝酒。
他这是在借酒浇愁吗?难道是今天在织布局和江瑜聊得不愉快?或者是看到江陈二人相处愉快而吃醋不高兴?苏惟眇胡乱猜了一通。
“夫人,你可回来了。”小五看到她就跟看到了救星一样。
“有什么事吗?”苏惟眇问,小五是在书房伺候的小厮,有啥事也直接汇报给赵海潮,一般轮不到她来管。
“大人今天自衙署回来,关在书房看书。”小五苦着脸说。
赵海潮看书不是挺正常的事嘛,你一个书房小厮干嘛这幅神情?苏惟眇没说话。
“看了也没多久,就让我去酒窖取酒,然后坐在亭子里喝了起来。以前大人也喝酒,可是一般喝几杯,最多喝一罐,可是今天……”小五回身瞧了瞧亭子,“大人已经喝了三罐了。”
喝就喝呗,据她所知,现在蒸馏酿酒技术还没大规模推广,酿出来的酒度数不高,没那么容易醉人的。
“哦?你没有劝一劝大人别喝了嘛?”苏惟眇觉得这个小厮不大称职,明知对方继续喝酒不利于身心健康,就要劝一劝啊,何况你还是他的小厮。
“我劝了,可是大人不听啊。”小五表示很无辜,也很心酸,他劝得是苦口婆心啊,可是大人只吩咐他取酒,旁的一概不听。
“那就没办法了,都不听劝的。”苏惟眇瘪嘴。
“夫人,你去劝一劝嘛,大人一贯都听夫人劝得。”小五劝道。
呸!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听她的劝了?苏惟眇都要摇头叹气了。
若是叫江瑜来劝一劝,多半是会听吧。可惜,现在这个时候,江瑜已经回莱阳了。
她素来不擅长劝人,更何况还是一个醉酒的男人。
就算那人是她名义上的夫君也不行。
“那你去取披风过来,夜里凉。”苏惟眇道。
小五一听,喜笑颜开地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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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惟眇慢吞吞的走到亭子里,看到石桌上五六只酒罐,乱七八糟地摆着,还有一些酒迹蔓延。
酒气太重了!苏惟眇嫌恶地用手在鼻端扇了扇。
赵海潮伏在桌上,枕着左胳膊,右手里还攥着一只酒罐子。
天知道这个榆木脑袋布政使到底喝了多少酒!
“诶,大人,”苏惟眇伸出手指,戳了戳赵海潮的胳膊,“大人?赵大人?”
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啊?非要喝成这幅德行?苏惟眇耸耸肩,她自己永远也理解不了这种买醉的行为。
清醒时都想不清楚的,难道喝醉了就能想明白?何其荒谬啊!
苏惟眇伸手想将酒罐子从他的右手中取出来,谁知道他虽然人不清醒,手里的劲儿倒是没有松的。
她倒是可以毫不费力的将他的手掰开,可又不想伤了他。
于是她小心翼翼的,控制好力道,终于从他的手里拿走了酒罐子,惊得她一身薄汗。
谁知道酒罐子倒是拿走了,她的左手就成了替代品,被他紧紧握着不放。
她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来,右手支着脑袋,偏着头盯着赵海潮看。
所以她为什么要管一个醉鬼?就算他长得好看,身形挺拔,都是她会喜欢的类型,可是有一点就足以否决一切,那就是他的心上人是别人。
她可不准备喜欢一个心里揣着别人的人,就算这个人条件再好,再是她的菜。就算她此时还占着身份上的便宜,这都不能改变她的想法。
也幸好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内情,没有被他的温和体贴所打动,否则等到了她一腔真心都付与他,才知道他爱的不是她,才是真惨。
那一瞬间,她好像能够理解为什么原主的嫉妒会那么强烈,甚至想毁了女主。
幸好,她不是原主,她知道一切,她可以保护好自己。
等到了合适的时候,就说出真相吧。让我们都放过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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