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目标是什么?”宋铭谦问道。
“你的个人恩怨又是什么?”古宁不答反问。
新婚不久的夫妇,在昏黄的灯光下,两两相望,沉默良久。
“不论我的恩怨是什么,我认为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在某种程度上说,江瑜是苏家的大当家,她对外是代表了苏家。”宋铭谦语气温和。
古宁眨了眨眼睛,没有回答。
“要合作吗?”宋铭谦又问。
“我现在还可以说不吗?”古宁冷哼一声。
现在外面的人都知道富隆商行的宋铭谦宋老板是古家的女婿,两家视为一体,就算不是古家的意思,外人也不会来区分的。
“对苏家的事情,我都要知道。”古宁又说,言罢她抬脚往前走去。
宋铭谦弯起唇角,露出了一个和煦的笑,堪比春花秋月,可惜古宁没有看到。
来日方长,他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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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惟眇这么嚣张,为首的官兵登时就怒了。
“来啊,把她给我带走!”他左手按着挂在腰间的佩刀,右手指着苏惟眇,喊道。
章潮东立刻上前,挡在苏惟眇面前。
“那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苏惟眇冷哼一声,脚尖一挑,就将地上的竹竿捏到了手中。
她拍拍章潮东的肩膀,示意他让到一边去。
张潮东瞪大了眼睛,摇了摇头,没有动。
“就你这小身板,到一边去,让你见识见识。”苏惟眇面带几分薄薄的笑,手里捏着竹竿点点地,厨娘扶着绿水和丫鬟小厮都退开了,几乎快站到了院墙根上。
知春早就识相的退开了一些,她又过来拉走章潮东,语气颇为嫌弃:“你就不要去添乱了。”
一向为虎作伥的官兵嚣张惯了,他们出现在哪里,哪家不是将他们捧着,嘴里一口一个“官爷”的。何时曾见过这等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的?
“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领头的官兵,右手拔出了刀。
把院子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太恶劣了吧?”苏惟眇摇头啧啧叹道,右手一抬,手里的长达数尺的竹竿,将官兵和苏宅的人分隔开了。
“现在从我的院子滚出去,我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否则,不要怪我……”苏惟眇双眼泛着寒冷的光。
院子里的其他官兵也都拔出了刀,一副正经应对的状态,没办法,苏惟眇耍竹竿的那一手,让他们明白,眼前这个女子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羸弱之人。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谁手里有了强权,谁就掌握了主动权。
她通常不喜欢动手,奈何最近动手稍微多了些。
就在这时,大门被拍得当当响,把院子里剑拨弩张的氛围打破了。
苏惟眇看一眼章潮东,示意他去看看门外的情况。
章潮东从门缝里看清了外面的人,然后开了门,几人大步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赵海潮一看这个情况,登时就怒了。
一群官兵面面相觑,有几个赶紧收起了刀。
再怎么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是免了职的巡抚大人,也比他们这些小兵丁强到哪里去了。
何况同来的还有主管一省刑法之事的按察使大人。
“这不就是抄家现场呗。”看到赵海潮出现,苏惟眇就知道,今天她不用动手了。
“大人。”领头的官兵垂下了脑袋,没办法,形式比人强,他就得低头,收起那副嚣张的嘴脸。
“无文书,强闯民宅,都给我带回去!”按察使大人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他身后的两列官兵跑出来,将院子里原来的官兵带了出去。
院子里的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海潮兄,那我就先走了。”按察使大人对赵海潮说。
“有劳克复兄,改日再登门拜访。”赵海潮拱手回礼。
随着按察使大人的离去,门房小厮跑去将大门重新关上,其他人则开始收拾乱糟糟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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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来了?”苏惟眇将竹竿丢下,望着赵海潮问道。
“听到教堂的事情,我就往回赶了。”赵海潮语气平静,其实心里着急得很,除了必要的休息,几乎都在赶路,两匹马轮流骑,才在这个时候赶了回来。
没办法,谁让京城那么远呢。
“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他不等她继续说话,走近她,抓住她的双手,仔细的端详着她。
苏惟眇抬眼看他,片刻又撇开视线,谁叫那双眼睛里盛放的担忧、焦急、思念,令她不敢直视。
“我没事。”苏惟眇摇头。
赵海潮此刻无心去戏谑她的闪躲,长臂一张,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心中才稍稍放宽一点。
他知道人言可畏,那些难听的话有多伤人,那些犀利的话,就像刀子一样扔向她,不知道她该有多难过。
教堂学校的筹建,苏惟眇付出了多少心血,他都看在眼里。就是因为如此,所以她一定会难过。
他急急赶回来,就是想要在她伤心难过时,抚慰她的心,让她开怀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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