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正好路过。”
任彦东若有所思,总感觉哪里不对,任初今天有点支支吾吾的,说话不利落,搁以前,他肯定直接说:三叔,我现在在朋友学校,找他有点事,大概几点回去...
会说的很详细,不像今天,他问一句,任初说一句,就跟挤牙膏似的,挤得还有点费劲。
“什么学校?”
任初:“......”他还是说了学校名字。
几乎没有停顿的时间,任彦东脱口而出,“你跟盛夏在一块?”
任初:“...嗯,正巧遇到了。”
电话里有片刻的沉默,任彦东:“你们吃饭吧。”他便挂了电话。
看了会儿屏保上盛夏的照片,他摁掉屏幕,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十多分钟后,他又捞过手机,给沈凌发了条:【下班后在办公室等着,我过去一趟。】
傍晚时,盛夏出了教室才看手机,夏女士给她发来消息:【夏夏,妈妈给你买了块手表,本来要给你送过去,结果临时接到通知要去上海那边的高校交流,下周才能回,下午我正好在沈氏集团开会,就把手表搁在前台了,你下课回家时顺路过去拿一下。】
盛夏直奔停车场,她回公寓的路上必经沈氏集团。
这会儿正是下班高峰期,短短的一段路,开了将近半小时才到。
到了沈氏集团楼下,保安直接让她把车停在台阶边就行,不用再停到停车场里,之前夏女士跟保安说过盛夏的车型和车牌照,说女儿要来拿东西。
盛夏致谢后,快步走进沈氏大厦。
前台女孩认识盛夏,浅笑着把精致的礼品袋递给她,把签收簿和笔递过去,“盛小姐,麻烦您签收一下。”
还好,盛夏写自己的名字还不错,不掉粉。
签收后,她拿了礼品袋就离开,走到门口便打开来,精美的一块装饰腕表,她直接套在手腕上,给夏女士打去电话。
夏女士这会儿在机场,“拿到了?”
盛夏仔细看了看,“挺好,适合我现在衣服的风格。”
到了台阶上,她感觉前边有身影,也没注意是谁,就下意识往右边挪了挪,不疾不徐的下台阶,继续跟母亲说着那块手表。
任彦东停住脚步,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他已经两个多月没见到她,上次见到她,还是在演奏厅,她拍电影的最后一场戏,她不知道他在,他坐在偏后面的一个角落。
两月不见,她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以前,她早就感应到他。
但今天,她是真的没有注意到。
快平齐时,盛夏依旧没看到他,她一直看着腕表,“妈,这个是今年新款?”
“不是,去年的,今年那款感觉不如这个好看。”
“嗯。”盛夏问:“你几点的飞机?”
“马上就登机。”
又聊了几句,挂电话。
任彦东转身,看着她的背影,见她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盛夏。”
盛夏恍惚了下,还以为自己听错,转身就跟任彦东的视线撞上。
那一瞬,像是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小石子,荡起一层浅浅的涟漪。
没多久,湖面又恢复了平静,像面镜子,照着蓝天白云,映着岁月静好,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盛夏点点头,也没有多余的情绪,转身继续下台阶,拿车钥匙开锁。
任彦东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到了台阶下,保安替她打开车门,她笑着感谢,随后白色跑车绝尘而去。
直到跑车拐上马路,任彦东才收回视线,给沈凌打了个电话,“我到了。”
放下手机,沈凌继续泡茶,秘书也已经把咖啡煮好送来,他不知道任彦东今天来是找他算账还是干什么。
三个月前的那个生日派对,任彦东做了两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至今他还没研究出个所以然。
第一件事:派对开始前,任彦东跟那晚过去的朋友说,要赶回公寓一趟。
有人问,是不是什么东西忘了拿?让司机回去一趟就行。
他说不是,之后也没解释。
那天那么大的雨,一个来回,花了三个小时。
第二件事:派对凌晨三点才结束,任彦东又请他单独去楼下酒吧喝酒,简单明了说了说和盛夏的感情,以及盛夏为何跟他分手。
最后,任彦东跟他碰碰杯,说了句:谢谢。
一杯酒闷下去,任彦东便离开了。
这几个月,他过的挺郁闷,感觉任彦东不如打他一顿来的痛快。
任彦东的那句谢谢,太惊悚。
敲门声响了两下,门推开,任彦东进来后顺手把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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