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越,我不希望你再来骚扰我妹妹。”秋硕说得直白而干脆,当即把胡越噎在了原地。
“我……我骚扰她……”他随即又反应过来,秋硕用的是“骚扰”,而不是“打扰”:“我哪里有骚扰她……秋硕,你……你不傻啊?”形容词用得这么溜,哪里像是傻子。虽然身边的好友都说秋硕因为车祸变傻了,可刚才他那番霸气凛凛的话,分明就不是一个傻子会说的话。
“我好了。”秋硕给的答案简短又直接,而且语气很不客气,就好像胡越欠了他八百万没还似的。
“哦……那真是太好了,秋色和秋伯伯应该很开心了。”胡越略显尴尬:“刚才你妹妹她晕倒了,我扶了她一把,可突然有个男人气势汹汹地就把她从我怀里夺了过去,我问他是谁,他也不搭理我,二话不说就把秋色带走了。我怕他对妹妹不利,这才打算拦住他,可谁知道,他拐一个弯人就不见了,真的,就拐了一个弯,人就不见了,你刚是从这里走过来的吗?难道你没有撞见吗?”
秋硕缄默。棱角分明的五官,透着一股寒气,让胡越的后背感到麻麻的冷意。从前他所认识的秋硕是个阳光热情的大男孩,可今日给他的感觉却意外的高冷陌生。
到底哪里不一样了呢?
胡越盯着秋硕看了片刻:“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总之,不要再去打扰她。”
这回又将“骚扰”直接改成了“打扰”。
当秋硕神色冷肃地说完这句话,没有逗留转身便走,留下满脸郁闷的胡越。
热脸贴了人家的冷pp。
微恼的胡越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什么情况。难道脑子正常了,人反而不正常了?”
王子镇将秋色抱回她的房间。
才放在床上,秋色兜里的电话就响了,王子镇生怕吵到秋色便替她接了起来。
“秋,你去哪了?”是苏炫庭的声音:“不是让你在原地等我吗?人呢?”
“是我。”王子镇一边手拿电话,一边手朝挂在卫生间里的毛巾勾了下手指头,毛巾便自动飞到他的手上来,他略皱了着眉头,弯着腰替她擦拭额部的汗滴。认识至今,第一次见到如此病怏怏的秋色,王子镇越看越觉得无比的心疼。
“阿镇,你回来了。”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冒冷汗?”
苏炫庭不答反问:“现在人在哪?”
“在她房间。”
“我过来再说。”说完,苏炫庭就匆匆挂了电话。等他赶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瓶晕船药。
这个时候王子镇才反应过来,秋色这是晕船了:“怎么好端端地就晕船了?”早上还好好的,一点征兆都没有。
王子镇扶起秋色,接过苏炫庭倒来的温水,混着药水,一并让秋色服下。
“她说她昨夜不小心在地上睡了一夜,搞不好是寒气入体了。在加上担心你,精神有些紧张,就诱发了晕船。”
王子镇微皱眉头:“我还需要她操心吗?别让我操心我就该谢天谢地了。”
“不操心你,那操心谁去?我告诉你,别把人家一片好心当驴肝了。”苏炫庭又将打湿的毛巾递给他:“敷前额,减轻晕船的症状。”
他动作轻缓,娴熟,完全展露出男儿罕见的温情缱绻。
苏炫庭是过来人,瞧得眼前这一幕,只是心领神会地一笑:“想不到这么快,你这百炼钢就变成绕指柔了。”
“你少打趣我。”
“哪能呢。我这是在羡慕你。海下的事情办完了?”
“还有我出马不能摆平的事吗?”
自负,绝对的自负啊!不过,人家绝对有资格炫自负。
幸好事情解决了,人也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苏炫庭再无后顾之忧,便也无心细问其他:“她就交还给你自己照顾她了。”
“你干嘛去?”王子镇转过头来,定睛看了眼苏炫庭。
苏炫庭被问得莫名奇妙:“大哥,有你在这照顾她了,我这多余的电灯泡还忤在这做什么?难不成你还嫌这屋里不够亮堂。对了,等她醒来,再让她喝下那杯药水。”言罢,迈着他修长的大腿离开了秋色的房间。
房间里一片安静,只剩下王子镇和秋色两个人了,隐约的阳光透过微敞的玻璃窗户泻了进来。
王子镇摸摸她的额头,垫垫她的枕头,又停下来凝视着她略皱眉头的面孔。
再摸摸她的手心,发现还是冰凉凉的。衣上汗渍明显,王子镇索性起身去她的衣柜里翻出她的睡衣,当然,换衣服这等不方便的技术活,他自然是用法术给解决的。
收拾妥当了,他这才在床边坐了下来,搭着脑袋,凝目看着依旧昏睡的秋色。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微凉的指尖不由自主地轻触她的柳眉,试图抚平她皱了的眉头。他宁愿秋色跟他呕气撒娇,也不愿看到秋色像木偶一样一动不动的躺着。
“人类的小毛小病,我还真是束手无策。”言语中透着诸多的无奈和感慨。法术这东西,虽然好用,但于人类的伤、病这方面,那还真是不顶用,要不然医生这职业拿来做什么用的呢?是吧?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不远万里地奔赴昆仑山向九婴儿换取四十芳草。对吧!
“秋,你快点醒过来吧!”他轻声的嘟囔着,拂开她的头发,在她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半个小时后,秋色终于醒来了。
睁眼的那一瞬间,她瞥见王子镇正皱着眉,孤零零地坐在床边守着自己,那模样像极一只被遗弃的小狗,怪可怜的。一念至此,她惨白无色的脸上蓦地露出一丝喜色:“你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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