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叙梦到她染头发,一个说蓝不蓝,说绿又不算绿的颜色。
理发师说这颜色显黑,却犟不过孔叙的坚持,到底还是给她染了。
头发还没染完,突然一把大火就在身后燃起来了,那遮云蔽日的架势真像是世界末日,好像能把一切都给烧了。
孔叙觉得热,迎面扑过来,怎么躲都躲不过。
大火无情,把理发师们都给吓跑了,孔叙喊了几声他们也像听不见似的。
这可怎么办啊。
我的头发还没染完呢。
急得她在梦里跺脚,扯着嗓子在哪喊——“别跑啊!我的头发还没染完呢,你们回来!!!你们都给我回…啊!!!!”
话没说完她便开始坠落,原来是地上被她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窟窿来。
谷底是什么样子的孔叙始终都没瞧见,她被江惩轻拍着脸给叫醒了。
“我就知道你跟我睡在一起会做噩梦。”
他说的那样笃定,孔叙睁开眼,就看到离她那样近的江惩,撑着脑袋,怡然自得的盯着她看。
看孔叙噩梦缠身,胡言乱语的醒不过来,伸手在空气里一顿乱抓,被他无奈叫醒。
往外看,窗外蓝天碧海,海风裹着热气,浪花涌上沙滩,穿着比基尼的女人修长好看,身姿矫健的男人踩着浪板。
浪声不断,一阵阵的传来,吹动窗边的风铃,它们碰撞随即又分开。
孔叙看的呆住了,还被江惩笑话了一番,他在女人的屁股上拍了拍,笑她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婊子。
“挣那么多钱,一分也没给自己花过?”
卖一宿能挣好几千,结果买辆车才花八万,哪天撞死了气囊都弹不出来。
真是省到了姥姥家。
江惩问她攒那么多钱做什么,活着的时候不拿出来花,留着死了以后往棺材板上面贴金子?
女人叫他说的面红耳赤,只告诉江惩,只有腰包鼓起来了她才会安心。
江先生,我喜欢钱,喜欢好多好多的钱。
我没什么人生目标,我就想有钱。
我想有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她说的诚恳真挚,眼睛里都好像闪着金光,她一点也没骗人。
她确实是爱钱如命的女人。
“骂没骂过我?”江惩这句话没头没脑的,给说的孔叙一头雾水,翻来覆去的想不明白。
耐着性子男人又补充了一句:“我干你不给钱,背地里骂没骂过我?”
他自己问,下一刻又替孔叙回答:“你一定骂过我,你从来都不是老实巴交的女人。”
“都怎么骂我的,说来我听听看。”
人贵有自知之明,无论如何这事她不敢承认,孔叙摇摇头,江惩就没好气的斥她骗人。
“你再骗我一个试试?”
“我不敢骂你的。”
“背地里也不敢?”
“江先生,要不你打我一顿吧。”孔叙没办法,两眼一闭,一副等死的模样。
她的如意算盘还是打错了,即便这一次出门江惩连一条裤腰带也没带过来,但江惩有手有脚的,不是残废。
他的双手有力,钳着孔叙就给人摁住了,他拿手打她的屁股,连着啪啪啪的几下给孔叙扇的头脑发懵。
加上外面的蓝天碧海,真像是在梦里没走出来似的。
活了二十几年,她从没见过江惩这样不讲理的人,他问她话,她搪塞过去要挨打,实话实说也挨了一顿揍。
穷追不舍,他又问孔叙是怎样背地里骂人的,孔叙说没骂过他不喜欢听,落下来的巴掌更狠了。
“你第一天认识我?”江惩这样问,整个人嚣张的很。
孔叙回头看,江惩就拿手捏她的脸蛋子:“是不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刨根问底的,是一定要听到一些难听的话了,孔叙没见过他这样上杆子挨骂的,可话在肚子里呼噜了一圈,一个字也吐不出去。
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在江惩面前造次,更何况她现在被人扒了裤子,还像块抹布似的搭在江惩腿上呢。
他的手时不时在她屁股上摸一圈,像刽子手擦刀,带着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古怪。
男人威逼利诱,孔叙只好实话实说。
她在众多的吐槽中挑了几句好听的说,背对着江惩,所以孔叙并不知道男人的脸色,她只知道落下来的巴掌是一个比一个疼。
疼的孔叙张牙舞爪的乱蹬,被江惩呵斥了一声,然后就消停了。
“胆子真肥,我打你还是打轻了。”
“江先生,是你主动要我说的,怎么还翻脸不认人。”孔叙欲哭无泪,屁股上又热又疼,她想伸手摸一下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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