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员应下,要下楼时又被男人叫住,“查查白清灵现在在哪儿。”
*
乔迁是眼瞧着白清灵被颜楼带走的。
汽车开走,他就从街角出来了。
简西年留下来的那些人也是他引过去的。
要说这世上最明白且最为白清灵着想的男人,乔迁算的上一个。
他实在看不下去她再为颜楼暗地里受苦受难了。
与其再暗处藏着掖着想办法与颜楼再相识,不如直接把她送过去。
左右她也是非要回去颜楼身边的。
乔迁坐在屋子里,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白酒。
喝了一口,就听到开门声了。
他歪头向外看了一眼,就看到白清灵开了门又关了门,走进来了。
乔迁揉了揉眼睛,发现不是虚影也不是幻觉,就站起来迎了过去,打开屋子的门,“怎么回来了?”
白清灵一听他这话,就知道这事他干的了。
简西年的人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颜楼那里。
说到底还得是有人引过去。
进了屋子,白清灵看了一眼桌上的白酒和花生,走过去坐了下来。
乔迁也坐过去,将酒瓶推向里面,“你不是和颜楼回去了吗,怎么还回来了?”
“他还把我推下车了呢,”白清灵瞪了他一眼,“馊主意最多的就是你了。”
乔迁略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红着脸说,“我不是没想到嘛,不是,他后来不是又回来救你了吗?”
“那他要是不回来呢?”白清灵挑眉看他。
乔迁憋了半天,最后求饶,“那你就原谅我了吧,下不为例!”
“哪还有下一回了。”白清灵自嘲得笑了笑。
“出什么事了?”一看她这脸色,乔迁就急了,“他不会真把你赶出来了吧?这孙子,我找他去!”
白清灵按住他胳膊,没让他起来,“不是那么回事。”
她解释道,“夏至弦过来和我说,催眠时颜楼把我当成同父异母的妹妹了。”
她把夏至弦说的话和自己猜测的说了一遍,乔迁就傻眼了。
“这么说,他现在把你带回去,是因为把你当亲妹妹了?”
“就是这样。”她无奈的笑了笑,“如今我算是如愿与他一起了,只是这结果是没想到过的。”
乔迁沉沉叹了口气,“那怎么办?要不,要不我去找他谈谈!”
白清灵摇了摇头,“他是看着我掉下悬崖的,我不想让他再想起来。”
简简单单一句话,乔迁也能想象得到当时情况到底是有多么惨烈。
就连他没看到都心口发疼,更何况颜楼是眼睁睁看着她掉下去。
乔迁心里明白,白清灵是心疼颜楼。
即便是她自己遭受了那么多苦难,也不想再让他抱有负罪和愧疚,还有那撕心离肺的后悔吧。
“那你打算怎么办?一个人扛着?”乔迁心疼她。
颜楼想不起来了,甚至把她当作了妹妹,她心里得有多苦。
这么下去,万一哪天颜楼真与那个女人看对了眼,结了婚,她怎么办?还真当妹妹送祝福么?
乔迁越想越是难受。
“不行,你别住那了,回来吧!”他提议,“你又不忍心告诉他实话让他想起来,就这么待在他身边,苦的是你啊!万一他,”
乔迁说不下去了。
白清灵明白他的意思,心里也难受,“走一步算一步吧,如果他当真有了相爱的女人要结婚了,我就放手罢。”
“放屁!”乔迁红了眼睛,“你为他战场都去了,死了多少回受了多少苦难,我要早知道他把你当妹妹了,说什么也不能把你推过去。”
这边乔迁又纠结又难受,那边颜楼就得了警卫员查到的消息。
书房里,警卫员把冲洗了的黑白照片双手递了过去。
颜楼一张一张的翻看,当看到白清灵轻车熟路的推门而进又自己关了门的时候,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
“小报记者么。”男人指尖点了点乔迁的脸,“辞了他。”
夏至弦那样的人都配不得她,一个小报记者也敢觊觎她。
颜楼冷着俊颜,淡淡想着。
乔迁送白清灵到小洋楼前时,颜楼在三楼书房里看的清楚。
大门外,穿着白色衬衫背带裤,戴着贝雷帽的年轻男人,手里提着一个牛皮箱子,在把箱子交给白清灵后,他又揉了揉白清灵头发,对她说着什么。
男人隔着窗子看向下面,手里捏着一根点燃的香烟,下巴紧绷着。
他看到白清灵转身进了大门,那个看起来还不到二十的年轻男人依依不舍的站在那里,直到大门关上,才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颜楼捏灭手里的烟。
没有拉开灯的书房里,颜楼静静的听着门外下人帮着白清灵提着牛皮箱子上楼的声音。
白清灵到了三楼,快要路过书房的时候闻到一股子烟味儿,皱了下眉。
除非颜楼遇到棘手的事情,不然她很少从他身上闻到烟味儿。
思索中,她刚走到书房门口,书房的门开了。
她站住,扭头看向站在门口的男人。
颜楼一手拉着门,看向她的眼神很是冷漠。
白清灵被他眼神冰了一下,心下难受,就想快点逃离,点了下头就转回脸继续走。
“去哪儿了。”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略哑。
白清灵犹豫了一下,实话实说了,“去朋友那里拿行李。”
下人站在那里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颜楼看了下人一眼,“你下去。”
下人像是得了特赦令,放下牛皮箱子逃也似的下楼了。
三楼就剩颜楼和白清灵了。
男人走了两步,关了书房的门,与她贴得也不过两步远了。
白清灵心脏砰砰乱跳,却不敢乱瞟乱看。
在她以为颜楼还要继续贴过来时,男人越过她拿起牛皮箱子向她卧房走去,“跟上。”
白清灵攥了下手,低着小脸跟了过去。
心底有些失落。
可想想,这才是正常的吧。
毕竟他都把她当成妹妹了。
男人背影挺拔,眉峰紧蹙着。
他烦躁,也不知道为什么烦躁。
尤其听到她说是从年轻男人那里拿回来的行李,就更加烦躁了。
这说明什么,
这分明就是两人住在一起过。
提着牛皮箱子的手臂青筋也凸了出来。
不是沉的,是攥的。
颜楼强忍着,表面沉静的推开卧房的门,拉开灯走进去,站在卧房中心的时候,扫视了一圈,然后皱了皱眉。
当作客房的卧房实在太过简陋。
他沉默着又提起了箱子,转身时看见她也跟了进来,便没理她的越过她,出了房门。
白清灵一怔,也转过身,看着他提着箱子转了个方向,就连忙跟了出去。
到了门外,她看着隔壁颜楼推开了属于他的卧房门时,就站住了。
这什么意思?
她没动,只听见敞开的门里,有男人走动的声音。
接着就是打开了衣柜的声音。
白清灵连忙追过去。
颜楼的卧房是一个套间,带有浴房,再进去是一个小单间。
她进了门,就看到单间的门也开着。
不好直接过去,就站在卧房中间直皱眉头了。
他这什么意思?
房间那么多,白清灵可不认为颜楼有这种和妹妹一起住的想法。
不多时,颜楼空手从单间出来了,看到站在卧房中央不动不说话的她,凉凉道,“傻愣着什么,进去自己收拾。”
说完就走到门口要关门了。
白清灵迅速转身问他,“你要我和你一起住?”
男人握在把手上的手一滞,俊颜沉了下来,“白清灵,我不管你原来什么样,现在在这里,你给我老老实实本本分分,不许在和其他男人乱七八糟,听到没有!”
这语气也是十分严厉了,说得白清灵懵懵的跟着点了头。
就听见啪的一声巨响,门关了。
这时她才反应过来,点什么头点头,她什么时候和男人乱七八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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