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对弟弟同性恋的厌恶,居然还挺八卦。盛西浔说话都疼,一边嘶冷气一边说:“就今天啊,他表白的,还没干呢,你怎么比我还着急。”他烦得要死,眉毛皱着,满脑子都是车祸失忆和癌症,但检查报告又没这么容易出来,他还是想赶紧去温淮期身边守着,说:“哥问完了吗,我要进去陪他了。”盛决:“你们的事要我来解决还是你们自己解决?”他看上去就是从某个场合赶过来的,盛西浔也很心虚,高二那年自己跟严津闹掰还在s市游荡,手机没电了盛决也找不到他。那天盛决的怒气盛西浔到现在还记得。不过大哥也没发作,只是陪着盛西浔在医院待了好几天。盛西浔盯着盛决看了好一会,看得盛决头皮发麻,问:“干什么?”头发因为打架乱糟糟的少年人抱了抱亲大哥:“谢谢哥。”盛决被他肉麻到了,很不习惯这种突如其来的拥抱,把盛西浔推开:“你正常点,问你话呢。”他落在严津的眼神还冰冷的,可能是因为有了对比,他现在看温淮期倒是更顺眼了。穷点没关系,赚钱的机会多得是,而且他们家也不差钱。最重要的是要对盛西浔好。严津这种好在大人眼里看起来幼稚又自私,也没有能负担得起占有欲的能力。所以看着就是出尔反尔,没有担当,意气用事。直接出局。盛决只能庆幸盛西浔从来没喜欢过严津。不然以盛家小少爷那个脑子,估计真的要倾家荡产什么都给对方。能掏心就掏心。盛西浔发现再打了一架后他也没那么害怕严津了。更多的感受还是温淮期那时候奋不顾身的上前,又把自己拉到伸手的安全感。好像没什么好害怕的。本来就是他对不起我。本来也是严津先动手的。盛西浔看了一眼严津,他嘴角还有点青,所以也没什么别的表情,他又强调了一遍:“我真的不喜欢你。”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对方脏兮兮的衣服,还有被包扎好的手。“很感谢高二那年你带着我玩,其实花钱什么的没什么,我讨厌的是你总说我做得不好,又干涉我和其他人交往的权利。”这种话放在台面上讲很是拧巴,盛西浔也不爱说,但有些东西不说清楚好像总是差一口气。前年那场暴雨里的分别只是打完就散了。盛西浔把自己的难过藏在滂沱雨声,跟着公交车绕城一趟趟地丢掉。但还是留下了很深的伤口,所以他仍然畏惧交新朋友。害怕又重蹈覆辙,发展成一段孽缘。温淮期一开始就算不上朋友。是他那个穿书梦引起的愧疚起点,注定走向不同。喜欢是情不自禁,更多的是,他看到温淮期,比起担忧,更多的是安心,有种落地的踏实感。严津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盛西浔又说:“以后别见面了,就算偶然遇到,就当不认识行吗?”他在严津印象里比长高了许多,也不需要像以前那样仰头看自己。转校生学弟的眼睛一直很好看。就是因为人长得好,眼睛特别,所以备受瞩目。盛西浔自带一张高冷酷脸,没人敢接近,又显得孤独。喜欢上一个和表面反差很大的人本来是很容易的事,喜欢想要得到,又因为家世自卑,变成恶言恶语,反向责怪。然后把他推得更远,一句喜欢也得不到任何回应。盛决:“不去警局解决?”他问得冷冷,但盛西浔的选择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盛西浔本来就心软,家里也没打算把他培养成盛决这样的。但就是因为放养得太过,盛西浔也没有长得特别枝繁叶茂,让盛决还是很自责。盛西浔摇头:“医药费你出。”他最后看了严津一眼,然后跟盛决说:“我要去看温淮期了,对了哥,顺便给他办个咱们家医院的高级vip吧,每年最好的套餐体检的那种。”盛决没想到盛西浔这个时候还考虑套餐,问:“干什么,他又不是老年人。”盛西浔:“你刚才没看见吗,他呼吸微弱,面色苍白,看上去都快死了,我一定要把他养得健健康康的。”盛决又觉得温淮期不行了。纯粹是矮个子里拔高个,男人不行怎么能行。盛决破罐子破摔地说:“死了就换个一个新的,我们家不缺钱,找个倒插门的很容易。”盛西浔:“不行!”他转身就往病房跑:“有一口气都要把他救回来。”岑观和岑澜泉在刚才他们说话的时候就到病房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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