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雨楼站在雨中,墨鱼会的人已经逃的远了,清风堂的人也已经追不见了踪影。还留在原地的,只有一个被阉了的钟澈,一个被折断臂膀的屠丰,还有一个被燕雨楼一刀砍倒的一个人。
被砍了一刀的这个人就倒在燕雨楼身前,但并没有死,而是满脸恐惧的看着燕雨楼,整个人也都在瑟瑟发抖。
燕雨楼刚才那气势如虹的一刀,本该将面前这个人劈成两半,但就在挥刀前的一瞬间,借着闪电发出的光亮,燕雨楼看到了这个年青人的脸,这是一张很稚嫩的脸,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完全是个小孩子,除此之外,还有满脸的惊惧。
燕雨楼心中突然有一丝不忍,这时他又想起了王度让他跟人动手时下手轻点,不要动怒之类的叮嘱。这一瞬间,燕雨楼硬生生的在半空中把刀收回了几分,但刀既挥出,其势难收,虽然收了几分,还是砍到了这个年青人身上,好在只是割伤了前胸,还不致命。
燕雨楼低下头看着这个少年,闪电过后,大雨中,燕雨楼看的不太清,但伤口还流着血,和一脸的惊吓过度还是看的见的。
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一个自以为长大了,成熟了,实际却很幼稚的年纪,这个年纪的人,胆大易冲动,做事顾头不顾尾,充其量不过算的上是一个大男孩,不知是因为什么,才走上了这条黑路。
燕雨楼看着这个男孩子,第一次动了恻隐之心,有些奇怪,他之前杀了那么多人,从来都没有心软过,惟独今天例外。
燕雨楼回过头,来走到屠丰面前,屠丰正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刚才燕雨楼跳起的时候,着力点就是他的背,那一脚看似不怎么样,实际上却重的很,一脚就踩断了他好几根肋骨。此时,看到燕雨楼又走回到他的面前,整个人吓的魂飞魄散,人也止不住地发抖。
燕雨楼看着屠丰:“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屠丰咬着牙,狠声说道:“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燕雨楼:“你背叛清风堂,杀害同堂弟兄,出卖清风堂利益,这三条罪过,足够让你受的起叛堂极刑的了。”
屠丰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一十三刀叛堂极刑,十三刀,刀刀不及要害,受伤的人死的很慢,要承受很长时间的痛苦,但一想到堂哥屠雄刚也是被这叛堂极刑所杀,屠丰便怒从心起:“我做的事,不过是为我哥讨回个公道,一十三刀又算的了什么?”
燕雨楼冷笑了一声:“看来你是真蠢,被人利用了,到现在自己都还不知道,就你这智商,想管几条街的地盘,确实还少了些。”屠丰咬着牙回骂燕雨楼:“你他妈的说什么?”燕雨楼:“我说你蠢,被人耍了还不知道,你真的以为三哥是大哥杀的吗?”
屠丰:“不是他是谁?谁还有权力用叛堂极刑处置我哥?”
燕雨楼冷笑道:“屠三哥的死谁受益最大?你是当事人之一,那天的情形你最清楚,当时,那么多突发事件,谁对这些突发事件准备的最充分?你清楚吗?再者说,清风堂刑规是要在堂内申明罪状的,大哥若私用堂刑,且不说合不合规矩,首先他怎能服众?想来屠三哥一定是死不冥目,竟会有一个你这么蠢的兄弟,也好,看在三哥的份上,我就让你多活几天,过些日子,我会将你的罪状在堂内申明,到时,一十三刀的堂刑,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得受。”
说完,燕雨楼又看了看墙边处,那个被他一刀给阉了的钟澈说道:“还不去医院?没准还能接上,运气好了,说不定还能用,一个男人,若没了那个,不如死了算了。”
燕雨楼又转回过身来,面前被他砍了前胸的小伙子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吓的,已经晕倒在了地上。
燕雨楼盯着晕过去的小伙子足足有三秒钟,然后长长地舒了口气,一手按在小伙子的胸口的伤口,另一只手把他拎起来扛在肩膀上。
燕雨楼给王度打了个电话,让王度来接他。王度就开车隐藏在附近不远的地方,接到燕雨楼的电话马上赶了过来。
王度把车停在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燕雨楼打开后车门,小心翼翼地把这名男孩放在车里,然后坐在他旁边,一只手按住他的伤口。
王度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燕雨楼抱上车里的人,奇怪的问:“怎么回事?他是谁?”燕雨楼:“救人要紧,先去医院。”王度也不追问,点了点头,开车直奔最近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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