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度边开车边问:“没人看到你上我车吧?”燕雨楼看着车窗外,平静地说道:“放心,方圆五十米内,连个人影都没有。”王度:“方圆五十米外呢?”燕雨楼:“雨下那么大,方圆五十米外,谁看的清你?”

“也是,”王度点了点头,又看了后坐燕雨楼旁边的人一眼:“他是谁?你为什么要救他?”燕雨楼:“就一马仔,受了伤,模样看着可爱,觉得死了挺可惜的,所以就救了。”王度又看了两眼男孩,只见男孩一脸稚气,模样却很是清秀可人。

王度忍不住笑了:“呦,看不出来啊?你还有前秦天王符坚的风彩啊?”燕雨楼疑惑的问道:“符坚是谁?”

王度:“没谁,那,这么说来,这个少年应该就叫慕容冲了吧?”燕雨楼没听明白王度在开他玩笑,也不知道他说的慕容冲是谁,认真的摇了摇头说道:“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不过,他是墨鱼会的人。”王度稍稍有些惊讶:“墨鱼会?你对头?”燕雨楼点了点头。

王度的惊讶一闪即逝,随即点了点头说道:“嗯,这是好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管他什么对头不对头的,看看这小子才多大?十七八,十八九岁,这正是人生最美好的年纪,误入歧途,也确实挺可惜的,不过这样你就更像符大帝了哈。”

车开到医院,燕雨楼把这受伤的小子扛在肩上直奔急诊室,王度戴上个棒球帽低着头也跟了上去。见到医生,王度掏出警官证,告诉医生他们是在执行公务,交代他们不用报警,不做任何寻问,只治疗伤者,并给予保密,医生也很配合。

男孩被推入急救室抢救后,王度把燕雨楼拉到一间医生的办公室。燕雨楼舒了口气说道:“还好你及时赶到,不然还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呢!”

王度拍了一下燕雨楼的肩,说道:“客气了,我们是搭档嘛。”燕雨楼突然问道:“哎!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附近?”“当然是跟着你来的了,不然你以为呢?碰巧路过?”王度说的倒很坦白。

“你跟踪我?”燕雨楼不乐意了,王度笑道:“也算不上跟踪,只是有些不太放心,毕竟你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能完全控制。”

燕雨楼想想也是,转念又一想,盯着王度的眼睛说道:“所以呢?若是出了意外,比如若我突然控制不住自己了,你想怎么样?”

王度轻轻地拍了拍胸脯说道:“我是人民警察,路过这里,看到有人当街械斗,当然是要及时制止的了。”

燕雨楼似笑非笑的说道:“理由很正当。”王度:“当然了,我是人民警察,维护社会治安是我的责任,你要是情绪失控,我对天鸣枪,你应该会醒悟过来吧?”

燕雨楼点了点头:“也许会,”王度:“不过你的表现,还算让我满意。”

燕雨楼白了王度一眼,王度不放心他,虽然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但王度会担心也能理解,而且王度的及时出现还帮了他个忙,自己也就不跟王度计较这些了。

燕雨楼接着说道:“其实,我情况失控的时候并非失去理智!”“哦,”王度都一直以为燕雨楼愤怒失控时,是神智不清的,或是失去理智的,听燕雨楼这么说倒有些意外。燕雨楼接着说道:“那时候,我的意识也很清楚,只不过我觉得他们是恶人,所以他们该死,尤其是那个时候,那种感觉特别强烈。”

王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这么说来,那时你人是清醒的,只是情绪控制了你,是吗?”燕雨楼茫然的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王度继续追问:“那你能控制的住你的情绪吗?”

燕雨楼:“最近我一直再做这样的尝试,老实说,很难,但却并非不可控制。”王度拍了拍燕雨楼的肩:“嗯,那很好,再接再励,噢,对了,这个小男孩呢?救完人之后呢?你打算怎么办?”燕雨楼一脸的茫然:“救了就救了,还要怎样?”

王度:“我是说你想拿这个小男孩怎样?让他再回墨鱼会砍人吗?”燕雨楼:“我只是想救他的命,至于他之后想干嘛,那是他自己的事。”王度:“你救了他,然后又让他再回到狼窝,跟没救有什么区别?俗话说的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