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章慎远那个疯子护的紧,压根没办法下手,你也不要怪我把你安排到那里去,爸爸给你保证,只要你杀了他,我马上派人送你出国,天高皇帝远,章慎远是怎么都来不及了,到时候死都死了,他还能怎么着你?”天色忽地阴了下来,鼻尖上一凉,冬日的冷风卷着细碎的雪再次席卷而来,奶油色的栏杆上不一会儿就落了一层绒雪,傅远洲的指尖被冻的麻木,他陷进一场无法逃脱的蛛网,然后他在网中央窥见了姚奴雪白的脸,白生生的脚尖踩在他胸膛上,黑色的蛇身紧紧的缠遍他的腰腹,冲他一口咬下。“爸。”一只细白的脚腕垂落在他眼前,他抬头,树上的人弯着一双湿湿的眼,雪白的脸,红艳湿黏的唇吐着热气,一张一合的在喊他,喊他,傅三。“我似乎,真的回不了头了。”手机从二楼掉下来,摔了个粉碎,傅景洪气急败坏的嗓门戛然而止,与此同时他接住了让他着魔的少年,被网吸食殆尽。“傅三?”怀里人冰凉的小脸冻的红扑扑的,声音也闷闷的,傅远洲猛的回过神来,抱着人进了屋里,倒好了热水,把人弄被窝里包好,摸着他冰的要命的手,傅远洲着急又无可奈何。“姚姚,你怎么就穿个睡衣出来了?家里人呢?”姚奴有些慢半拍的眨了眨眼睛,把红的有些不正常的脸埋进了他的掌心里,冰凉冰凉的颊肉陷进傅远洲的指缝里,他哑声哑气的嘟囔。“他们烦死了,爸爸也烦,我想傅三了,就来找傅三啦。”傅远洲一怔,有些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脑袋,合着这是离家出走呢,还真是小孩子气性,也不知道他多大了,看起来也不过十几岁而已,像小动物一样乖乖垂着耳朵,乖顺的蹭了他一手掌,痒的头皮发麻。让傅远洲担忧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夜里九点多姚奴开始发烧,别人烧是浑身滚烫,他发烧哪里都是凉的,小脸变的越发惨白,五官眉眼中的艳色却浓稠的要化不开,黑色的发被冷汗打湿,黏糊糊的贴在额角,一摸一手水。他烧的厉害,眼前昏茫一片,所有的东西仿佛都变成了色块,迷迷糊糊之中只能感觉到周围有一段时间很吵,他被人抱来抱去,最后闻到的是一股消毒水味和淡淡的烟草气息。第12章港城第一区中心医院二十八层走廊。章寒司抿掉嘴边的血水,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背着他的章慎远,转头就走,侧过身的时候灯光打在他脸上,冷白的肤色上赫然印着一个红肿的巴掌印。章禾炀靠在雪白的墙壁上,支楞着一条腿,一头红毛,没打理导致乱糟糟的,耳朵上打了一串耳骨钉,往下是一排耳坠,动一下就响,他穿了件黑色骷髅的大衣,内里衣领老高,遮住了下巴,嘴唇上打了两颗唇钉,满脸冷酷,像个不入流的混混,还是个有钱脸好看的。他探身拍了拍章寒司的肩,笑的幸灾乐祸。“大哥,我早就说了不要做让父亲不高兴的事儿,不听弟弟言吃亏在眼前啊。”章寒司似要吃人的眼瞥他。他压着声音继续说。“你看,哪怕你费尽心思利用父亲名义支开我,到最后还不是被人钻了空子。”章寒司看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对着他扯出一个堪称温柔的笑。“说的很好,下次再说我一个个敲碎了你这一嘴狗牙。”皮鞋声远去,章禾炀站在原地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虽然听家里下人说过,当年姚奴刚来章家的时候,大哥比自己和老五,三哥更讨厌他,他一直不太相信,那时候他们都还小,有些事儿记不太清,只记得有一天,向来冷酷无比的矜贵大哥竟然主动抱着人喂饭,年少中二的章禾炀因此做了好几天噩梦,梦里面姚奴的脸变成了他自己,冷酷的大哥温柔的给他一口口喂饭,还喊他炀炀宝贝,章禾炀的鸡皮疙瘩掉了满床。他呆滞的想,难道厌恶一个人的尽头竟然是深爱?章禾炀被自己的想法酸了一跟头。港城基本没有冬季,一年到头基本都暖暖的,秋季温差倒比较大,和那座小城没有半分相似,章寒司早已经换下了那身衣服,穿着铁灰色的风衣,内里套了件毛衣和西裤,长腿走的很快,头发有些乱的垂下来几根,如果忽视半张脸上红肿的巴掌印,他能立马去拍平面广告。副官早就在车前等着了,看见上司脸上的印子,也只是愣了一下,识趣的一句话不说开始开车。后座的章寒司有些烦躁的拿着冰帕子贴脸,副官频频往后瞄的眼神让他想无视都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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